暗道卻是別有天,寬敞的屋子,足足有三十來平,數顆夜明珠將原本昏暗的屋子照得亮如白晝。
李管家和四名穿玄的侍衛早已經恭候多時。
看到是安王進來了,不約而同的行禮問安。
“王爺吉祥!”
安王爺繃著一張臉,目不斜視,大步流星的走到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坐下。
那犀利的眼神,哪里有半點癡傻的模樣?
“李延,今日的飯菜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清瑤沒來之前,一直是秋在伺候他用膳。
一直以來都是平平安安的,怎麼就在今天就出事了?
這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屬下將剩菜都用銀針試了一遍,銀針依舊潔如新!”
李管家一邊說著,一邊從包好的布袋子里取出了一細長的銀針。
在夜明珠的照下,銀針閃爍著潔白的芒。
“屬下后來將剩飯菜放在門外,乞兒也吃了,也并未見他們有何異樣。屬下也很納悶,那秋丫頭,怎麼好端端的就拉起了肚子!”
若說這件事和安王妃沒有關系,君炎安才不相信!
可是,明明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為什麼自己就沒有毫察覺呢?
這樣的厲害角放在他的旁,怎麼能讓人不擔心!
若是有一天神不知鬼不覺的向自己下毒,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安王妃有這麼厲害嗎?說得我都想會不會了!”
“什麼安王妃?想當我們主子的人,也配?”
“不過說來也不奇怪,那段丞相和太子殿下走得那麼近,我看厲害的不是這段小姐,而是后面的高人!”
“王爺,與其養虎為患,戰戰兢兢的,不如——”
說話的男子額頭上垂著一縷銀發,是安王爺的四大侍衛之一,名白虎,他舉起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那倒不必,打草驚蛇,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
君炎安不想承認自己了惻之心,他只是覺得解決了一個眼線,對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安排另一個眼線進來。
與其如此,倒不如留下這個已經悉的。
至這個丫頭比起其他的人看起來有趣多了!
“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白虎,你之前說段家的大小姐是一名才,通琴棋書畫,可曾說過還通醫?”
白虎歪著腦袋仔細想了一番,堅定的搖了搖頭,“屬下打聽到的消息便是段家大小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擅長琴棋書畫,彈得一手的好古箏,據說還引得百鳥齊鳴,未曾聽說會醫啊!”
“也是,誰家的大家閨秀會學醫啊!晦氣不說,天天和草藥作伴,竟是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這細一想來,這段大小姐還真是奇怪!”
四大護衛之中唯一的侍衛朱雀往前一步,目堅定的回答。
同為子,最明白子的心思,若不是生活所迫,有哪個子不想著天天對鏡花黃,打扮得如天仙?
“所以,你也覺得這段紅嫣很可疑?”
堂堂一個滴滴的大小姐,居然擅長醫,還擅長廚藝,還真是,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
"是!屬下不但覺得這段小姐可疑,也覺得這段丞相很奇怪。之前王爺多次派人提出親,段丞相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拒絕。什麼段小姐年紀尚小,什麼替外祖母守孝,什麼摔傷了!可是這一次,沒有等王爺的花轎上門,就自己把掌上明珠送來了,這難道不奇怪嗎?”
之前君炎安傷,一直臥床休養,還沒來得及想得這麼多,如今被左膀右臂這麼一提醒,才發現自己的枕邊人遠遠比自己想的還要負責許多!
“朱雀,你把手頭上的事都給玄武。全權負責段紅嫣的 事!”
“是,王爺放心,保證完任務!”
朱雀雙手抱拳,脆生生的應下,毫不拖泥帶水!
君炎安的右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寂靜的暗閣里只聽到食指敲打桌面的聲音。
“青龍,太子殿下那邊若是有什麼異常,立即和我匯報,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是,王爺放心!”
“好,散了吧!”
一聲令下,君炎安便率先離開了座位。
一走出暗閣,君炎安便垮下了背,斂起了眼底的厲,渾的寒氣就像是蒸發了一般,儼然變了另外一個人,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孩一般,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走進房間的時間,段清瑤還睡得正香。
也是,他可是特意點燃了安魂香,段清瑤睡得不沉才怪!
香爐上,一指高的香已經燃了大半。
將香掐滅之后,君炎安這才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
翌日,溫的晨過窗欞都在段清瑤的臉上,印出了一個梅花的圖案。
或許是太刺眼,原本還睡著正香的段清瑤就這麼突然醒來。
了一個懶腰,手掌“啪”的打到一個的東西,嚇得尖一聲,瞌睡蟲一下子就跑了。
“你又打本王?”
昨天的一耳,他還沒有和他算賬呢!
怎麼今天一早上又挨了一掌!
若不是顧及自己的傻子份,君炎安恨不得一掌將段清瑤拍死!
“對不起!對不起! 我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習慣一個人睡覺,睡覺還不老實,就喜歡手腳的,是你非要讓我和你睡一張床上的!”
這麼說來,還了他的錯咯?
君炎安突然有一種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覺!
“王爺,王妃,你們起床了是嗎?奴婢進來伺候主子洗漱了!”
段清瑤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看到床榻上鋪著的白布,約明白了什麼!
“這是什麼?你還尿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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