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公,父皇最近可好?”殿外,離盛軒早已等在外麵,笑容平靜。
“宣王殿下掛心了,皇上子骨朗。”老太監了汗,點頭回應。
“柳公公,您是宮中老人了,凡事兒不缺,隻是聽聞您的子侄最近了朝堂……”
老太監的腳步沉了一下,抬頭笑意的看著離盛軒。“皇上有意將府表小姐賜給安王,不知是何意。”
離盛軒揚了揚角,衝老太監作揖。“既然父皇安康,那本王就先行告退了。”
老太監盯著離盛軒的背影看了許久,王室的這幾個皇子王爺,哪個不是吃的狼。
將林笙賜給離墨?
離盛軒離開皇宮,氣愈發低沉。
“王爺,皇上這是何意?要將林笙賜給安王?難不……是在侮辱他?”手下不解。
“你懂什麽!”離盛軒的雙手用力握。
家掌控軍權,家軍和白老將軍的軍權已獨占離國大半。林笙雖是家表小姐,可如今出了那事玷汙了府名聲,皇上還有意將林笙賜給離墨,隻要離墨應允,那就是替家渡了難關,接了風頭。
將來家就要記得離墨這個。
他這個父王,還真是偏心的明顯。
“何況,林笙可是烏蘭達的公主,即使烏蘭達已經被西夏滅國,可烏蘭達的舊部在西蠻盤踞已久,西夏多次圍剿都沒有清除幹淨,是很強勁的一隻軍隊力量。”離盛軒瞇了瞇眼睛,要不是看中林笙還有些用,他怎麽可能會花心思與糾纏。
“那……”手下有些為難,皇上已經有了這個意思,他們該如何是好?
“家嫡卿和林笙,父皇是絕對不會讓們嫁於一人的,本王有辦法讓離墨親自拒絕。”離盛軒冷笑,他離墨的肋可還窩在他手裏。
……
宸帝壽宴。
“阿卿,今日皇上盛宴,切莫有任何不端行為。”庭生冷聲警告,他這個兒太不讓人放心。
“爹爹您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兒也不是三歲孩子了。”卿笑了一下,形輕盈的踏上馬車。
庭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皇上壽宴連慶三日,外國使節也都集聚京都。很明顯皇上這是打算給皇子們填充後院!別家千金哪個不是好好打扮驚豔亮相,偏偏他這個兒……隨意而為,一勁裝,哪裏像個孩子家家。
雖說庭生並不想讓兒嫁皇家,可這般隨意確實讓他這做父親的揪心。
“姨父,笙有愧,怕汙了府的名聲,今日盛宴便不參加了。”林笙委屈的說了一句,人都走到門口了,一素白衫雖然低調但也是心打扮過。
卿坐在馬車裏翻白眼,和水桃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
“表小姐,您快些上車吧,人正不怕影子斜,您不用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卿衝水桃揚了揚大拇指,拍馬屁的功力還是厲害。
水桃得意的扭了扭,再次開口。“表小姐,聽宮裏來的公公說,皇上有意提及您呢。”
林笙的眼眸暗了些,咬牙用力握雙手。
這些天躲在房間裏,卿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在城酒樓的時候明明給卿下了藥,可最後暈倒的卻是!很明顯是卿發現了什麽故意為之,可明明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假裝設麽都不知道!
“阿姐,是你做的吧?”上了馬車,林笙也沒有和卿過多寒暄。
卿料定林笙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因為心虛。
“什麽?”卿一臉茫然。
“那天在城酒樓阿姐你……”林笙忍著怒意,言又止。
卿揚了揚角,示意水桃先去馬車外麵。
“我調換了水杯,所以昏迷的是你,離開的是我?我還好奇呢,怎麽你喝了一杯茶水就昏睡不醒了,想著回家讓人來接你回府,可這還沒找到你呢,卻聽到了勾欄院那場好戲……”
卿冷笑,再次開口。“那場戲是阿笙你給姐姐我準備的?”
“阿姐……”林笙的心口咯噔了一下,嚇得臉越發慘白。“阿姐你誤會了……”
“誤會?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巧合的事?”卿冷笑。
“阿姐,我真的不知道,我昏迷以後什麽也不記得了。”林笙全無力,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在府也就待不下去了。
“放心,有人已經幫你把這一切都下去了,現在有人議論也不過是謠言而已。”
卿話語深意,故意讓林笙知道,很清楚背後還有人。
“我很好奇,背後那個幫你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