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小姐,皇上都把您賜給安王了,大小姐突然了一杠子,這是什麽意思啊?”偏院,林笙在房間撒潑,氣的臉發白,將桌上的件全部推在地上。
卿!好你個卿!
讓在勾欄院出醜,又在盛宴上風頭!
眼眸著濃鬱的狠厲,林笙的呼吸越發急促。
“想去邊關,好啊!”林笙就讓有去無回!
“該死的卿,我要殺了!”林笙越想越覺得氣憤,今日皇上盛宴,居然要把賜給離墨當填房丫頭!乃是烏蘭達的公主!竟然如此侮辱!
雙手用力握桌上的花瓷碎片,雙手被劃破,慢慢滴落。
“卿,你給我等著!”
……
家祠堂。
“給我跪下!”庭生的怒意異常濃鬱。
“老爺,你這是幹什麽,阿卿又沒做錯什麽。”夫人有些不悅,抱著孩子瞪了庭生一眼。
“爹,娘,我在這跪著,你們快回去休息吧。”卿了個懶腰,一臉的漫不經心。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你可知邊關苦寒,年男子都不了的苦楚,你去?你以為自己幾斤幾兩,別以為師從高人你就無法無天了,戰場不比家宅,邊關不比京都,簡直是胡鬧!”
庭生氣的雙手發,他又怎麽看不出皇上的用意。
先是要把林笙賜給安王,又是同意卿去往邊關。
無形之中,宸帝已經覺得家和太子一黨的勢力過於強大了。
宸帝雖無廢太子的意思,可他偏安王離墨,這也是在給離墨留後路,怕太子登基後會對離墨下手!
“我早年不就是隨我爹遠征?卿兒不似一般子,也該去曆練曆練。”夫人搖了搖頭,也許邊關軍營才是卿的歸宿。
“還是娘了解我。”卿笑了一下,聲音卻微微有些哽咽。
生為家之,自然要為家著想。
“真是氣死我!”庭生無可奈何,宸帝已經下了旨意,卿已經是非去不可了。
“爹!娘!”見庭生氣的咳嗽,整個人看起來也蒼老了些,卿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兒卿是家長,早該擔負起家重擔,陛下忌憚家,擔心軍權外流。兒此番……亦是拉攏君心,父親母親切莫掛念,相信兒。”
庭生和夫人詫異的看著卿看了許久,他們的兒……果真長大了。
可偏偏,這樣的卿懂事到讓父母心疼。
“行了,別在這跪著了,耽誤你列祖列宗休息!”庭生哼了一句,傲的抱著媳婦兒離開。
“爹,我還是在這跪著吧,我需要列祖列宗保佑。”卿角搐了一下,乖乖的跪著。
庭生氣的不願意搭理這個不孝,無可奈何的走了。
祠堂安靜了下來,卿直直的跪在地上,看著滿座的列祖牌位深深的磕了個頭。
“不孝卿,願祖宗保佑。”
前世,離家前往邊關,走之前也曾來過祠堂祭拜先祖。
那時候的心,卻和現在截然不同。
卿不孝,前世連累整個家,這一世,定要護全族周全,一隻一隻鴨都不能。
“小姐,嗚嗚,您真的要去邊關。”
水桃哭得梨花帶雨,非要讓卿帶著。
卿搖頭,這丫頭機靈也會些拳腳,但畢竟是孩子,卿不想讓像前世那般跟著苦。“聽話,你還要在家幫我盯著林笙,有任何風吹草讓燕十三給我傳信。”
卿把白家十三騎留下三人,一人負責與水桃和自己通信,兩人負責暗中保護離墨和家。
終究還是不放心。
有些事已經開始改變,從重生那一刻起,怕是不會完全按照前世的軌跡走了。
必須要萬般小心,應對所有可能出現的變化。
……
直到卿策馬離開京都,離墨都沒有出現過,連句書信都沒有。
離盛軒倒是來過幾次,每次都是虛假意,噓寒問暖。
回眸看了眼邊城的位置,似乎在期待離墨策馬趕來。
可水桃說這段時日離墨夜夜留宿青煙樓酗酒,怕是早就醉在溫鄉,又怎會想起要走。
心中多有些失落,卿不知道離墨對的會不會也隨著的重生發生了改變,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一報還一報,不管離墨做出什麽事,都算前世的報應。
“王爺,您為什麽不親自去送送?”不遠,手下似乎看出卿在等人,小聲問了一句。
“你覺得等的會是本王?”離墨搖頭,不願再從卿眼中看到過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