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貴妃擰了擰眉,猜測這是紀晚榕年時留下來的疤痕。
這是南侯府的家務事,還是數年前發生的事,就連桀城都不便管,更別說了。
於是思索了一會兒,隻能歎了一口氣,將的袖管放了下來。
這是紀晚榕穿越後,睡得最久的一次覺,也極為舒適。
甚至做夢,夢見了自己許久未見的父母。
的父親在祖父祖母的培養下,是罕見的醫學新星;而的母親,則是華國軍方的特級參謀。
兩人一見鍾,出的外表也被世人譽為天作之合、郎才貌,可他們卻在一場飛機墜落的事件中,雙雙亡,骨無存,留下了當時年僅四歲的。
所有人都說的臉,和母親的長的十分相似,可卻都快忘記了自己母親的長相。
直到這場夢,竟夢見了許久未見的母親,的母親模糊了容貌,正在溫的為自己拭。
紀晚榕著上的涼意,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麗貴妃含笑的臉。
微微一愣。
紀晚榕沒有想到自己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竟是這個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將視線挪到麗貴妃手裏的握著的帕子上,又是一愣。
“醒了?榕兒,你覺怎麽樣?”
麗貴妃放了聲音。
向來脾氣風風火火的,一時間輕聲細語,讓周圍的人都有些骨悚然。
“我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所以睡了一覺,讓大家擔心了。”
紀晚榕的一瞬間有些恍惚。
不過清楚自己的,雙手撐著床榻,坐了起來。
“沒事就好,本宮剛剛可是被嚇死了!”麗貴妃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脯,又嗔怪似的推了紀晚榕一把。
紀晚榕被推得,子猛地一晃,差點就一頭栽進旁邊放著的被褥裏。
麗貴妃瞪大了眼睛,拔蘿卜似的,急忙把紀晚榕從被褥裏拔了出來。
紀晚榕看著麗貴妃那張致的容,心底有些疑麗貴妃親自來照顧的原因,於是試探著開了口。
“我聽孫太醫說,您是墨桀城的親姨母?”
麗貴妃聽見墨桀城的名字,冷哼了一聲:“別跟我提那個王八犢子。”
認真的看了紀晚榕一眼,像是猜到了心裏在想什麽。
“本宮來看你可不是因為那蠢蛋。隻是本宮喜歡聰明的、有能力的人,而不是因為本宮是他的姨母。”
紀晚榕失笑:“我也喜歡您,您剛剛在我邊照顧的時候,我甚至夢到我的母親。想必當您的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麗貴妃聽著,突然一愣,臉一僵,隨後立馬扯出了一個笑容,“隻可惜我和孩子緣淺,終究是沒有緣分。”
沒有緣分?
紀晚榕馬上愣住了。
看麗貴妃的麵相,天庭飽滿,一生富貴,近期沒有什麽波折;關鍵是命中帶子,晚年時一定有孩子伺候膝下。
所以剛剛才那樣說。
難道是孩子年時夭折了?
紀晚榕有些抱歉,“對不起,貴妃娘娘。我沒有其他意思。不過我看您麵相,命中帶子,日後一定會有孩子承歡膝下的。若是您想,我還能幫您調理一下子。”
麗貴妃被紀晚榕的話逗笑了,“你這小丫頭,知不知啊?你自己倒是要調理調理子,早日和桀城生下個孩子,我和姐姐也都會開心。”
一說到墨桀城,紀晚榕角搐了一下,剛打算說話,卻又聽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鬧。
好像是有許多人在院子裏發生了爭執。
剛想轉頭,讓見青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誰知見青已是怒氣衝衝的開了口:“主子!又是黃二他們站在門口,說要繼續伺候您呢!”
紀晚榕微微挑了挑眉,“哦?那你就他們進來吧。”
“可是……”見青跺了跺腳,剛打算勸阻,可當看見紀晚榕平靜的臉,知道主子無論做什麽,下人都不該管。
於是還是開口出門人了。
屋外候著的黃二,看著見青難看的麵,知道是紀晚榕他們進去,心中更加得意。
他就知道!
他可是都聽說了,這個王妃在南侯府的時候就喜歡邊很多人伺候著,若他們走了,就院子裏那三個歪瓜裂棗,誰來伺候?
黃二對著思琴冷哼了一聲,隨後又在見青耳邊吹了口熱氣:“等爺了王妃眼前的紅人,爺跟你好!”
見青臉沉了沉,有些作嘔。
等黃二帶著一眾人進了屋子,他就馬上換了一副姿態,屁滾尿流的跑到紀晚榕麵前,一個跪,便朝著哭出了聲。
“主子原諒奴才……剛剛在您生病的時候,思琴那小賤蹄子攔著奴才,沒能來照顧您……奴才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給主子賠罪!”
黃二帶著哭腔說完這話,後麵的人便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嗚嗚的哭出了聲,“奴才願一輩子照顧主子!”
一群人跟哭喪似的。
紀晚榕微笑:“我這人對下人最好,隻要你們能用心對我,不用做牛做馬,就都能有賞。”
眾人一聽,眼睛都綠了。
紀晚榕這意思,不就是在討好他們?說他們回來了之後,人人都能有賞嘛?
隻有見青和思琴的臉,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奴才願意對王妃肝腦塗地!上刀山下油鍋!”
“奴才以後的命都是王妃的!”
他們表麵上說著忠心,可心底對紀晚榕十分不屑。
果然,南侯府那人說的不錯,就是個沒腦子的,隻要哄一哄,就上趕著討好奴才。
黃二有自信,隻要時間長了,他一定能把這人玩弄在掌之中。
“見青和思琴,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把我送回了初雲苑,見青賞二十兩銀子,思琴賞十五兩銀子,那夜留下的瘦猴小廝,也有五兩。”
黃二聽了,雙手期待的握了拳頭,咽了咽口水。
想必思琴是因為攔住他,不讓他伺候,王妃覺得沒場麵,生氣了,才了思琴五兩!
而他帶了那麽多下人回來,還是個強力壯的男丁,比那使不上力氣的瘦猴要好太多了。
他的賞賜一定比他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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