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渲染得差不多了。
一塊兒洗裳的大嬸子小媳婦們,都懂了。
這時候,柳如意端著裳盆過來了,聽了一個尾。
怪氣道,“姜氏,你假惺惺的了,你本對幾個娃娃不好,不是你不想生,是你老母不下蛋,本生不出來好吧。”
姜明月大大方方地回道,“對,我老母不下蛋,你新母會下蛋,你來下個我們看看?我把位置讓給你下,省得你天天蹲我們家院墻外面,總是往我們家看,我們家有個風吹草的,就往我們家跑的,知道是鄰居,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是我們家男人的相好呢……”
柳如意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姜氏,你是瘋魔了嗎?給我上扣臟水,我就是看不得你欺負妞妞們幾個好孩子!”
“我欺負他們,我幾十兩銀子的陪嫁都花他們上了,我欺負他們,我把我娘親留給我的鐲子我都當了給他們治病,我欺負們,們現在個個長得壯實圓乎乎……”姜明月遑不讓。“我做的樁樁事,鄉親們都長了眼睛看著的,你以為你柳如意長了一張,專潑人污水,就把事實黑白顛倒過嗎?”
“你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十八歲了都不嫁人,天天這麼關心我們家的家事,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平時我不說,我是怕對你小姑娘的名聲不好,可你總像只蒼蠅似的,盯著我不放,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就像是積了許久一樣,一下子發開來。
大嬸子小媳婦們都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
這麼勁的嗎?
柳如意又急又又驚詫,“姜氏!你胡說八道,我今天撕了你這張!我……”
以前,與孩子們一起說罵姜氏,說習慣了。
今天是沒管住。
其實姜氏從找
要回鐲子那天起,就皮子利索了,是知道的。
不是以前那般那欺負的姜氏了,現在被揭開了那層遮布皮,心底間的難堪瞬間被人所知,讓惱怒,就要上前與姜氏干架。
人群里,有柳家的媳婦。
也就是柳如意的大嫂,見狀不妙,別人可能不知,頭一回聽說,們自家人,眼睛又不瞎,自家小姑子什麼德,不知道嗎?
趕上前去拉住,“如意,平時我們讓你避嫌你不避嫌,只知道心疼人家家里的孩子,你呀,就是心太善良了,現在都搞出誤會來了,那萬敬業窮的叮當響,有五個拖油瓶,這樣的門戶,咱們家看都不看一眼,讓有些人自個兒去當個寶去,走,咱歸家去,不與那不知好歹的人計較……”
家小姑子平時是看不上眼的,真不想替說一句話。
但是,現在在場,要是不說話,回家去,柳婆子不得把罵死。
只能勸架。
真要是打起來了,看熱鬧的人更多。
全村人都知曉了,那柳如意姑娘家的名聲也就全完了。
以后誰愿意娶?
塌在家里,老姑婆了,不是分們家小子們的一口吃食嗎?
所以,柳家媳婦用了大力氣把柳如意拉走了。
柳如意還在嚷嚷,不能讓姜明月好過。
姜明月神淡淡。
正愁找不到機會
,在鄉親們這里,扯下柳如意的臉皮,自己送上門來了。
先樹好后娘形象。
關于柳如意,就憑今天三兩句的話,眾人可能不會真相信柳如意和萬敬業有一的,但是,總能在人心里埋些懷疑的種子,風言風行傳出去。
以后到了捉的那一天,就不會像前世那樣,萬敬業與柳如意稍微一狡辯,鄉親們就說姜氏想多了,疑心病太重,不相信萬敬業大柳如意一,怎麼可能干出那種事?就是兩人關門在屋里說正經事兒……
沒人想過,萬敬業大姜明月也是一。
……
柳如意不是個好東西,拿著的鐲子冒名頂替,去京城找外祖家認親,那般的潑天富貴與全家人的寵,可卻與帝姬們合伙害得外祖父一家戰國公府,滿門抄斬!
姜明月恨柳如意不亞于恨帝姬!
這輩子休想過好日子,要讓債償。
現在都只是開頭而已。
……
不過,姜明月發現了一個問題。
現在重生了,皮子又這麼利快,要是招惱了敵人,就如剛才柳如意要與干架,要是柳家媳婦不把拉走,而是兩人打一個的話。
估計還是打不過的。
得強健才行。
最好是學點子功夫在上。
此時,又想到一個人,大傻子。
大傻子的功夫好像不錯,得求他教功夫防防才行。
正想到這里,應到好像有人躲在附近灌木叢里看。
看了過去,心下樂了。
正是大傻子。
大傻子藏在那里,手里還拿著幾塊石頭,好像是打算隨時跳出來,幫打架的樣子。
姜明月莫名覺到了安全,這傻子!
暗中揮揮手,讓他走。
他聽話地悄然離開了。
大家伙兒的目此時,還在遠去的柳如意上,沒注意大傻子埋伏在河邊上。
突然,大家就遠遠地聽到了柳如意的尖聲。
“誰用石頭砸我!好疼!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以為是姜明月,回頭一看,姜明月還在河邊原地洗裳。
相隔了上百米之遠,肯定不是砸的。
“如意,應該是山上掉下來的石頭把你腦袋砸破了,你腦袋出了,不得了,趕回家去包扎包扎!”
……
姜明月……
大傻子,你下手夠狠夠準。
河水邊上洗裳的大嬸子們小媳婦們繼續洗。
姜明月也假意沒有洗完。
繼續和們拉家常。
在等!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山上,下來幾個獵戶,他們相互攙扶著,好像是有人了傷,“請郎中,快點幫忙請郎中來……”
河邊上洗服的婦人們,剛剛還沉浸在別人家的八卦當中的,現在見到這般的陣式。
均嚇壞了。
其中有婦人認出了,這幾個傷的獵戶當中,有自家的親人。
丟了裳就直滾地迎上去。
鬼哭狼嚎道,“當家的,你怎麼啦?天啦!為什麼滿都是?”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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