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禮就挑了幾個重點說,說完之後又道:“一直很喜歡顧煜辰,分手本來心就不太好,這些天下來自己緒調節的已經很好了,叔叔,你和阿姨就別說了,沒人比更難的。”
溫行止又歎了聲氣,電話裏秦昭禮聽到那頭傳來啜泣聲,頓時就明白了,已經把知閑罵了一頓了唄。
“行了,溫叔叔,我晚上去看看知閑,你們就別擔心了。”
“誒,謝謝昭禮。”
掛了電話,沈玲朝著溫行止出聲道:“我不管那麽多,但我兒不能白白委屈。”
沈玲拿手機一個電話給趙婉打了過去,這次溫行止了解了況也是氣的不行,本沒阻攔妻子。
電話接通後,沒等趙婉說話,就直接開口:“你們家怎麽教兒子的?因為摔了你兒子一個杯子就手打我們家知閑?我兒長這麽大我都沒打過,顧煜辰倒好,不僅打了還給打耳鳴了,這種人我們家要不起。”
趙婉被說蒙了,不敢相信沈玲說的是自己兒子,回了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煜辰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對知閑手啊。”
“你自己去問你的好兒子去。”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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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梯下來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座,眼睛酸視線模糊,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現在極度厭惡顧煜辰,裝的一副穩重的樣子,其實裏早就爛了。
苦委屈不被理解占滿了的心髒,不知道為什麽變這樣,明明也沒做錯什麽,但偏偏都在責怪。
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都在輕。
耳邊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置之不理,沒一會突然車窗被敲了兩下,側過頭看了過去,一張悉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祁硯京。
推開車門抱住了祁硯京,哽咽著哭聲。
祁硯京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麵容微怔,這是他第三次看見哭,像是馬上要碎掉了一樣,怕風一吹就會消散。
抱住自己的那一秒他全都僵了一下,埋在自己前低聲啜泣,哭的讓人心疼,垂在側的手不握了握,緩緩挪到後背想輕拍幾下安,但想著萍水相逢的連名字都不知道,最終還是放下了。
突然聽溫小姐泣著說了句:“祁先生,可不可以和我結婚?”
是,就是在衝報複,顧煜辰總覺得非他不可,父母又提著結婚領證誇著顧煜辰,那就換個人結婚。
若是說抱住自己已經很是讓他驚訝,那麽現在說出這句話來,更是讓他瞳孔震。
祁硯京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緩緩扯開抱住自己的溫小姐,見那雙微紅的大眼睛還沁著淚水看著自己,用指腹抹掉落下來的淚珠。
他有些於心不忍,但又很是鄭重的開了口,“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因為一時衝就隨便和一個隻見過幾次麵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結婚。”
溫知閑腦子昏沉,聽不進去其他的,隻知道他不願意,想著也正常,誰會像一樣莫名其妙和陌生人結婚。
“哦,那打擾了。”退後想坐進車裏,卻被祁硯京給拉住了。
他心裏默默歎了聲氣,“你這狀態怎麽開車,我送你回去吧。”
溫小姐剛剛那話,他理解的意思就是: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打擾了,我再問問其他陌生人要不要和我結婚。
“謝謝。”坐進了副駕駛座,祁硯京看了眼路對麵自己的車,坐進了溫小姐的主駕駛座,啟車將送回去。
上次給送鑰匙也是記得路線的,和咖啡廳相隔不是很遠。
“我爸媽很喜歡顧煜辰,和他分手沒問我原因就認為是我的錯,我好像也沒做錯什麽,我隻是打碎了顧煜辰前任送他一個杯子,他打我。”說的又輕又緩,就是想把心裏的鬱結說出來,悶著太難了。
句句祁硯京都聽了進去了,這什麽呢?你隻是被我打了而已,我失去可是前任送的杯子啊……諷刺。
好一會,他才出聲,嗓音不輕不重:“但你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去報複別人,你應該多了解這個人如何,說點不好聽的,和三觀不契合的人結婚,你上吊他都以為你在秋千。”
聽他說到這,溫知閑雙輕抿,似乎也是。
將車停在小區門外,他看這狀態不擔心,猶豫了一會才道:“我送你上去?”
兩人並肩進了門。
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出現在單家裏,簡約大方,布局很舒心。
溫知閑換了鞋,側趴在沙發上,聲音也是有氣無力:“謝謝你送我回來。”
祁硯京目落在溫知閑臉上,見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
他口袋裏的手機震,他立即拿出來按下了接聽鍵,去了臺接電話。
電話那頭一道男聲在耳畔響起:“祁硯京你人呢?說一起吃飯,你人去哪了?”
“我有點事兒,你自己吃吧,還有我車在路邊你開去吃飯,吃完飯晚上來接我。”
“你……”對方還沒說話,就聽祁硯京又道:“吃多錢給你轉賬。”
那頭笑道:“行,晚上打電話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祁硯京看向沙發上躺著的溫小姐,從臺出來去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圈,拿了幾個菜出來,保鮮區還有一袋排骨,也拿了出來。
他了黑風外套準備搭在椅子上的,瞥到睡著的溫小姐,他將外套輕輕蓋在了上,挽起襯衫袖子重新進了廚房。
溫知閑大概是睡了二十分鍾,聞到空氣中的香氣,以為是昭禮和楷瑞來了。
了眼睛進了廚房,還沒瞧見人呢,就先喊了聲:“昭禮,楷……”
看清楚不是他倆後,了脖頸,“祁先生,你在做飯?”
“你醒了。”他飯剛做好,打算離開的。
他估計溫小姐被爸媽說了一頓連飯都沒吃,就做個飯再走吧,沒想到溫小姐這就醒了。
“飯給你做好了,我走了。”他將挽起的袖口放下,平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