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惜字如金”的蕭若雪,隻因此刻中憋著一怒火,一口氣居然說了這麽多。
被劈頭蓋臉訓斥一頓的秦牧地低下頭,小聲嘀咕道:“雪兒姐,你別激了,我說過了,你現在生理期,容易發其他婦科疾病的。”
蕭若雪的口劇烈起伏,惡狠狠道:“老娘有病也是被你氣得!”
秦牧覺到蕭若雪上殺氣騰騰,不苦笑起來,然後認真又嚴肅地解釋說:“雪兒姐,我不是故意坑你的,我逃走也是不得已啊,當時那個形,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和上小姐之間,一定有深仇大恨吧。你倆一個是‘凰北一姐’,一個是‘凰南一姐’,我一個初出茅廬的鄉村帥小夥,夾在你倆中間,還不得被折磨死,能有好日子過嗎?所以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聽了秦牧的解釋之後,蕭若雪用“恨鐵不鋼”的眼神瞪著秦牧,嗬斥道:“小學都沒畢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腦殘片吃多了吧,你這分明是作繭自縛好吧!
如果當時你按照我的計劃來,這婚一定能順利退掉,而且我保證你不會卷我和上凝的恩怨裏……
但從你逃跑的那一刻,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上凝現在,已經打算死磕你了知道麽!”
秦牧愣了愣,麵驚恐狀:““我,真的假的?雪兒姐,我是個老實人,你別蒙我……”
蕭若雪怒目切齒:“你覺得我現在有心跟你開玩笑麽!”
秦牧撓撓頭,弱弱地問:“那……那有什麽補救的辦法?我聽你的。”
“現在終於知道聽我的了?嗬,男人,啥也不是!”
蕭若雪狠狠剜了秦牧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秦牧,實話告訴你,補救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你現在已經卷我和上凝之間的私人恩怨裏了,會為了和我作對,不擇手段把你抓回的邊……”
“還有你別忘了,咱們現在凰南區,這裏可是上凝的主場,要是發上家族全部勢力抓你,你就是有三頭六臂也跑不掉!”
蕭若雪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上凝那個人,雖然長得國天香,從外在條件來看,很適合做媳婦。但心的控製和占有極強,雷厲風行,手段殘酷。
尤其是這件事還涉及到了這兩個人之間的私人恩怨,那秦牧隻能“躺槍”了,想要全而退,已經沒機會了……
總之,秦牧聽蕭若雪說完後,頭痛裂,腦袋耷拉下來,趴在飯桌上,一臉生無可。
“哎呦喂,雪兒姐,世上又沒有賣後悔藥的,後悔也沒用啊,那現在我到底該怎麽辦?我又不是老司機,我隻是個老中醫,隻想在這座大城市裏兢兢業業搞醫學、弘揚中醫文化,怎麽就這麽難呢!”
蕭若雪冷笑置之,怨聲怨氣地說:“後悔?腸子給你悔青了也沒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先回凰北再說!”
當下蕭若雪也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為按照上凝的格,肯定不會放過秦牧,這就是“退婚失敗”後果。
拉起秦牧的手,蕭若雪就往門外走,趁上凝還沒找來,趕回到凰北是最穩妥的打算。
秦牧這次,比之前老實多了,跟在蕭若雪後麵,很是乖巧。
“對了,雪兒姐,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嗬嗬,銀行卡裏有定位芯片,就是為了防你不按套路出牌!”
秦牧頓悟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嘶……雪兒姐,還是你腦子聰明,智商高……估計你起碼是個大專生吧。”
“閉上你的臭!”
提前兩年就拿到麻省理工學位證的蕭若雪,實在是懶得搭理秦牧。
兩人走出川菜館,不遠就停著瑪莎拉。
然而蕭若雪牽著秦牧剛剛走到車旁,食街的盡頭,突然傳來了打砸東西的嘈雜聲!
接著,一陣陣尖和驚呼響起,隨後秦牧就看到食街上所有小商小販,全部迅速收攤,麵驚恐,落荒而逃……
短短幾分鍾,原本燈火輝煌、香氣繚繞的食街,變了一條黑漆漆的空巷,甚至連秦牧剛剛顧的川菜館,也突然打烊,閉店關門。
暗沉的夜之下,小巷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波詭雲譎。
“噠噠噠……”
此起彼伏而又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很快秦牧就看到烏泱泱的人湧現在視野裏。
下一刻,一群高大威猛的黑人,把秦牧和蕭若雪圍堵在了狹窄昏暗的巷子裏,裏三層,外三層,不風!
“我,什麽況?雪兒姐,這些人看起來不是善茬啊……”秦牧皺起了眉頭,他知到了一撲麵而來的深深敵意。
而且秦牧下意識出手臂,把蕭若雪護在後,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力”,使得蕭若雪心裏的怒氣消退了一些。
隨即蕭若雪掃視一圈,不訝異,隻見包圍和秦牧的這群黑人,脖頸上都紋著一條黑龍的紋,一個比一個社會!
“不好,看來是黑龍商會的人。”蕭若雪貝齒咬紅。
“黑龍商會?那是幹啥的?”秦牧一臉問號,他初來乍到,對江南市的各大勢力還不了解。
黑龍商會,江南市最大的地下組織。
會長韓千霸,經常有人把他比喻“銅鑼灣的陳浩南”,名副其實的“社會狠人”!
韓千霸的旗下,知名打手眾多,小弟和馬仔更是遍布整個凰南區,所以凰南區所有夜總會、洗腳城、不夜酒吧等“灰地帶”的場子,都是由黑龍商會罩著的。
而且江南市大部分企業聘請的安保團隊,都是從黑龍商會雇來的,價格賊高,卻沒有人敢質疑……
秦牧神冷峻,握了拳頭,眼前這群烏央烏央的黑人,目測有上千人了。
“嗖……”
突然,一輛黑奧迪衝進了巷子,停在了秦牧和蕭若雪前十米的位置。
車門打開,手上纏著繃帶的陳明浩走下了車,他的目瞬間鎖定了秦牧,冷的麵容頓時變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