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顯然沒想到這個結果,但想到先生那麽薑小姐,怎麽會心甘願的要跟薑小姐離婚,肯定是因為這次薑小姐自殘的行為傷了先生的心,所以先生才提了離婚。
“薑小姐,先生怎麽可能想跟你離婚,他是因為你這次傷害自己的行為,讓先生太害怕了,他怕強行把您留在邊,您會再做這樣的傻事,薑小姐,先生他怕失去你呀。”
先生對薑小姐骨髓。
一番話道出了其中的關鍵。
薑挽綿瞬間清醒過來,是呀,權景夙怎麽可能不要,怎麽可能真的想跟離婚。
上輩子他明知道有陷阱,但為了救自己,權景夙義無反顧的來找,即便知道會死,他都沒有退。
他怎麽會不要自己呢。
他隻是被自己傷了心。
薑挽綿想通了之後,更下了決心,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彌補權景夙,不要再辜負他。
可現在很想見到權景夙。
想抱著他,想跟他說對不起。
“可是林嬸,我現在傷了他的心,該怎麽辦?”
權景夙說出放過的那句話時,很清楚的看出他眸裏的悲涼。
“薑小姐,沒關係的,隻要你能想通,能明白先生對你的,你解釋清楚,先生他不會怪你的。”
薑挽綿失魂落魄,正想著要怎麽找權景夙時解釋時,大門走進來一個人。
幾分鍾後,齊宇恭敬的把文件放到薑挽綿的麵前,“薑小姐,這是先生要我給您的。”
薑挽綿看著文件袋不明所以,“這是什麽?”
“離婚協議書。”齊宇開口,“先生讓我跟您說,協議書他已經簽好字了。”
“什麽!”
薑挽綿不可置信的盯著齊宇,“權景夙他真要跟我離婚?”
上輩子本就沒有簽離婚協議書這個事,因為在聽到權景夙放離開的話後,馬上讓人收拾行李離開了華洲帝宮。
沒想到,權景夙真的要跟離婚。
“先生說,您自由了,以後您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一切如您所願。”
“我不要,這個離婚協議書我不會簽的。”
薑挽綿急切的把離婚協議書推開,是不會簽這個字的。
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權景夙。
看向齊宇,“齊特助,權景夙現在在哪裏?”
-
半個小時後。
齊宇回頭看了眼後座的,心中有些後悔,他怎麽就帶薑小姐來了這裏。
等會兒先生看到薑小姐來了,會不會責罰他?
可是薑小姐剛剛哭得那麽傷心,他又無法拒絕。
算了,做好被罰的準備吧。
後座的薑挽綿看到車在一家高級會所門口停了下來,知道這個會所,能來這裏的人份非富即貴,也是京城富家子弟最聚集玩樂的場所,問:“權景夙在這裏嗎?”
齊宇點頭,“是的,先生在這裏。”
此時,會所的一個VIP包廂裏,角落的男人正在一杯一杯灌自己酒,一旁的陸洋正看不下去,奪走了他的酒杯,“七哥,你怎麽回事呀,剛來就一直在喝酒,你忘了你前段時間胃出住院,醫生說最近半年都不要你喝酒了,不然很容易複發的。”
權景夙淡淡的瞥了陸洋正一眼,“不用你管,把酒給我。”
“不給,七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再喝下去,命就要沒了。
想到每次七哥喝酒,都是因為那個薑挽綿,他問:“七哥,是不是那個人又惹你生氣了?”
“什麽那個人,有名字。”
陸洋正癟癟,“行,薑挽綿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七哥,你太寵著了,才讓這麽肆意妄為,明明你對那麽好……”
“陸洋正,我是不是說過,不要跟我說這些話,很好,還有,你應該嫂子,皮了是不是。”
這話一出,陸洋正立即噤聲。
得,他閉。
反正七哥上薑挽綿那個人,就像發瘋一樣,偏執的可怕。
還有那個人,明明七哥那麽,還各種折騰,一點也不心疼七哥,真是討人厭!
他倆現在的境,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可是他還是不明白,這京城多人對七哥前仆後繼,為什麽他偏偏執著薑挽綿那個作死的人。
一旁的厲洲把手中的煙掐滅,看權景夙的心確實很差,開口問:“怎麽回事,看你這個樣子,似乎這一次的問題很嚴重,又怎麽了?”
這個“”自然就是指薑挽綿。
因為隻有遇到關於薑挽綿的事,權景夙才會有這種神。
權景夙再次喝下一杯酒,苦說:“我放離開了。”
聞言,陸洋正跟厲洲有些驚訝。
特別是陸洋正,他瞪大眼睛,“七哥,放離開是什麽意思,你是說你放薑挽綿離開了,是離開你邊的那種離開?”
那太好了。
七哥終於不用那個壞人的折磨了。
權景夙沒有回答。
厲洲:“你確定?”
薑挽綿對權景夙的重要,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真的甘願放了?
“不確定又如何,你知道為了離開我,竟然傷害自己。”權景夙無奈的笑笑,“如果在我邊真的讓這麽生不如死,那算了。”
他忘不了昨晚回到華洲帝宮時,看到孩麵無的躺在被鮮浸染的床上,手腕的不斷的流出,他幾乎都要發瘋了。
他讓醫生急過來理傷口,然而孩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權景夙,我死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死都不願跟自己在一起。
既然這樣,那他還奢求什麽,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錮讓孩再做傷害自己的事,那麽想離開,那便如所願。
想離婚,他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簽好了,或許現在,齊宇已經將文件送到的手裏,也或許,已經離開了華洲帝宮。
總之,想要的,他給了。
會開心吧。
一定會的。
畢竟,那麽想離開自己。
權景夙隻覺得口很痛,他拿起酒杯,再次灌下酒。
陸洋正跟厲洲對視一眼,這次很默契的沒有攔住權景夙的酒杯。
薑挽綿跟著齊宇進了會所,彎彎繞繞的走了一通,才到一個包廂門口,齊宇對薑挽綿說:“薑小姐,先生在這裏麵。”
“好,我進去找他。”
心急如焚的推開包廂的門,當門被打開時,陸洋正首先看到了薑挽綿,他錯愕道:“你怎麽來了?”
權景夙跟厲洲這一同過去,權景夙看到心心念念之人突然出現時,同樣眸中閃過驚訝,他穩了穩心緒,沉聲說:“想必離婚協議書齊宇已經給你了,你自由了。”
“我不要自由!”
薑挽綿紅著眼開口。
權景夙深邃的眼眸盯著薑挽綿,不是最想離開他嗎,他給自由了,現在卻說不要了。
“那你想要什麽?”
隻要他有,便給。
下一秒,權景夙的懷裏撲過來一個的軀,孩的抱住他,帶著哭音說:
“我什麽也不想要,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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