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來這麽久,還真是沒好好泡過一個澡。
沐浴完,幾個丫鬟一起上手,子,梳頭發,穿。
轉眼功夫,薑寧便換了一圓領襦衫,柳花,清爽的單髻,簪一隻小巧珍珠發釵,出潔額頭和修長脖子。
周媽媽幾乎看直了眼:“七小姐……跟夫人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外頭響起一陣肆無忌憚的清脆笑聲。
周媽媽皺了皺眉,迎出去:“五姑娘,六姑娘來了。”
五姑娘薑媛徑直往裏走:“聽說七妹回來了,我們過來瞧瞧。”
周媽媽試圖阻攔,卻被賞了一耳:“周媽媽,你是個什麽東西,連我也敢攔?”
“五姐姐,你別這樣。”六姑娘薑豔勸道。
“六妹,你就不好奇咱們這位七妹是什麽樣的人嗎?”
們一進去,便看見一名坐在椅上,上趴著一隻貓,手裏捧著一隻缽兒給貓喂食。
的背影清雅纖細。
“還真是個瘸子?”薑媛看見椅的一瞬間,心就踏實了。
即便嫡,是個殘疾之,還有什麽用?
怎麽也越不過的風頭去。
近日聽說皇帝陛下要給煜王選妃。
常安城的高門貴都眼的等著,這個節骨眼上,薑家宣揚找回了嫡,這不是心來來添?
所以聽說七小姐回來,薑家的孩兒就迫不及待跑來,想知道這個從民間找回來的七妹到底什麽模樣。
誰知,竟是個瘸子!
這可實在讓人幸災樂禍了。
皇室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給煜王選個殘疾人當王妃。
徹底放下心來的薑五姑娘,渾放鬆,心愉快,也就有了調侃薑寧的心思。
薑寧聽見們說話,轉椅,看向們。
看見的臉,薑媛和薑妍都愣住。
被的貌所驚豔,也因為與夫人的容貌的相似程度。
不必查別的,單是這張臉,就足以證明的份。
夫人年輕時是冠絕常安城的大人,薑媛看見薑寧的臉,心頭頓時猶如打翻了五味瓶。
“你是七妹吧?”薑豔驚訝的走上前,“七妹,你長得跟夫人好像哦。你這些年都住在哪裏呢?”
“你沒聽說嗎,他們從一個破落戶的茅草屋找到的。”薑媛輕笑,“七妹,咱們府裏什麽都不缺。你帶一隻髒貓也就罷了,怎麽還帶了隻破碗?你又不是來討飯的。”
薑寧舉起缽兒:“哦,你說這個啊?都說薑家小姐博學才敏,怎麽連這樣的好東西也不認得?”
“這不就是個破碗,能是什麽好東西?”
“這個啊,是一位得道高僧去西邊取經留下的缽兒,價值連城!”薑寧信口胡謅。
憑閱曆,騙倆小姑娘還不跟玩兒似的。
薑媛將信將疑,雖然不肯信,但見如此篤定,還是忍不住朝缽兒看了眼。
看一眼,又看一眼。
奇怪。
怎麽越看越像是真的?
薑豔也在心裏犯嘀咕。
和薑媛對視一眼。
薑媛上前一步:“給我看看!”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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