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會的live圖。
傅言商:“你拍的?”
“不是,看別人拍的,一直想去那邊旅游來著,不過一直沒閑下來。”說,“等空下來了就去。”
話題順利被牽走,又圍繞著旅游聊了兩句,見他沒有再把話題拉回去,這才放下心來。
各自忙了一陣,晚上十一點,本來都躺床上了,看他還在工作,覺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也了本床頭書開始看。
暖黃的頂燈被調到最暗的那一檔,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偏過頭去,他正穿一件淺的金絨睡,墊著腰枕半靠在床沿,燈從他斜前方打過來,將他耳垂照得通,像塊雕刻過的羊脂玉,而此刻,羊脂玉的下沿,殷紅一片。
指了指:“你耳朵……被蚊子咬了嗎?”
傅言商看一眼:“被水母咬了。”
“……”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水母和有關,路梔非常明智地選擇了沒有再問,緩緩躺倒。
沒一會兒,頂燈關閉,打字聲清零,又偏過頭,他還沒睡。
二人之間還是維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枕頭倒是并排放得很近。
問:“照片你刪了嗎?”
“怎麼?”
“可以發給我再刪嗎?”說,“我覺得拍得還好看的呢。”
“……”
*
次日一早,存完自己的照片,提前出發。
今天是游戲展開展的日子。
鮮花店運來了們預訂的玫瑰和梔子,單支的玫瑰配上小朵尤加利,是給預約玩家的禮;剩下的梔子搭配黃玫瑰,用來點綴們的展位。
花由專業的花藝師進行,和李思怡再次檢查了一下現場驗的VR,跟著玩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二人還沒吃午飯。
們在附近挑了家料理店,吃完是五點多,路梔打開手機,才發現傅言商的消息發了過來,問幾點下班。
路梔回說:【我今天有那個展會,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結束了再說。】
二十分鐘后,結完賬的收到傅言商的第二條消息。
是張圖片,拍的是展會大門口,配上兩個言簡意賅的文字:【哪里?】
還以為他就是隨便問問,等晃到門口時,才發現他的車就停在側邊,走過去敲了敲車窗,以為他會把車窗降下來,誰知道車門打開,他居然徑直下了車。
“怎麼了?”說,“你要來驗嗎?”
“隨便看看,”他道,“我總不能對你的工作一無所知。”
那也是,不然爺爺又要送他們去趣酒店培養了。
路梔點點頭:“那我帶你轉轉,里面還多游戲的。”
剛走進去,忽然想問你不用戴個口罩什麼的嗎,又想起來他很注重私,從來沒對外公開過照片,應該除了有人覺得他好看多看兩眼之外,不會認出他來。
想起最開始時,因為不了解,自己還曾經搜索過他:“為什麼網上一張你的照片都沒有,你都理掉了?”
似乎沒想到突然問這個,他頓了頓,這才道:“三個人里有一個顯眼包就夠了。”
……他說的應該是井池。
世家圈他只和井池、陸承期好,而這位井小公子的能力,當年在市場營銷的課上還聽老師講過一段。
井池是首個打破富二代壁壘走到大家面前的人。
在此之前,某某品牌家幾公子,對大家來講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遙遠富貴人家,前幾年,井池父親一手創立的甜品品牌“方糖”面臨破產危機,井池和哥哥投自救,為老式甜品注“年輕化”標簽,創新所有產品線、和熱門IP聯名,井池更是開通微博「今天小池總離家出走了嗎」分自己的氣包日常,打破大家固有認知,人氣高漲,品牌也加速走了年輕消費者的視線。
其中有很多可以參考的部分。
路梔問:“井池是故意走的搞笑路線,跟其他每天雪把妹的公子哥們做出鮮明區分嗎?還蠻聰明的。”
“不是,”他說,“他這人就純粹缺筋。”
“……”
他去了工作時的嚴謹,閑逛時有種步履從容的松弛。
“好像還沒帶你見過我朋友,”傅言商轉頭問,“等你忙完吃個飯?”
不知道話題怎麼會忽然讓他延展到這個,覺得好像有什麼正在悄無聲息地蔓延,但很難捕捉,因此緒只是游走了一會兒,就點頭說:“噢,好。”
說話間,二人又繞回正門口,正好到攤位旁的徐菁抬起頭。
路梔正要轉頭,徐菁先住了。
徐菁像是料到會過來,并沒太意外,彎著眼睛朝笑:“過來參觀嗎?怎麼一個人啊?”
話里話外都是勝者姿態,路梔敏銳地發現徐菁旁邊還站著個地中海,很眼,眉心了下,定睛細看,還真是當初在學校抄們游戲的那個禿頭怪。
還真巧,徐菁和他居然湊一塊兒了。
“哪有,三個人。”路梔天真地指了指自己,又指指他們的游戲,“我和你們倆不是一起的嘛,游戲看著都一樣哎,菁姐。”
徐菁被噎了一下。
之所以能進華亞旗下的這個游戲公司,一方面是私挪了這個展位,另一方面,也是對方公司看中在路梔工作室有過經驗,這兩款游戲從玩法上極其相似,當初沒細想,現在才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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