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的出租車，由於舒也過分張揚的值和材和吸晴的穿搭讓前方的司機無意識的頻頻看後視鏡。

楚耀一路上話不多，俊眉微蹙，眼神沒有聚焦的看向窗外。

舒也不明他怎麽突然之間就變了，細細的回想，也許是剛剛付師兄的態度讓他心裏難，扯了扯他的擺，聲寬他：“你別多想，付師兄他人很好的。”

“人好？”

他偏頭，定定的看著舒也，嗓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尖酸：“你怎麽知道他人好？”

舒也沒料到楚耀會這樣和說話，愣了一下，耐心的跟他解釋：“我因為周老師和他接過幾次的。”

舒也不知道這句話楚耀聽沒聽進去，因為楚耀並沒有立刻回答。

偏著頭把眼眸放在他上，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話。

楚耀輕嗬了聲，似是嘲諷，也像是不屑，“舒也，我們都知道付敬馳是什麽樣的人，他那樣利益至上的刻薄商人，值得用好這個詞語嗎？”

“他手裏著這麽多人的命運，圈裏麵幾乎人人畏懼他們付家，而你告訴我他人好？”

他皮笑不笑的說了句：“也對，我忘了今天你拿到《歲月》的主角了，付敬馳剛剛告訴你的，他的人那麽好那你拿到這個劇本也和他分不開吧。”

舒也聽到這句似是而非的話，皺眉頭，冷聲問：“你什麽意思？”

當楚耀看到舒也的冷下的臉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口不擇言，他斂去剛剛心中的辱，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溫，哄著舒也說：“對不起小也，剛剛我口不擇言了，我是看你一直在進步，而我一直停留在原地比較心急。”他頓了頓，聲音也變得很弱：“我怕我配不上你。”

舒也蹙起的眉漸漸平，心也了下，語氣變回原來的溫：“楚耀，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用這些定義的，我也並不會因為這些覺得你配不上我，我隻希我們兩個都可以踏踏實實的演戲，實現我們最初的夢想。”

抿起：“更何況我們還年輕，你不要這麽早就覺得自己不行了，未來還有這麽長的路要走，現在就這樣想，那以後怎麽辦。”

楚耀應和著的話：“是，是我心急了。”他牽起舒也的手吻了下：“不要怪我好不好？”。

舒也沒生氣，剛剛隻是覺得楚耀的話很不好聽，回道：“我沒怪你。”

楚耀攬著的肩膀，笑著道：“那就好。”

他突然說：“那今天這頓飯應該不是慶祝我殺青。”

舒也側眸，不解地問：“那是什麽？”

“慶祝你順利拿到《歲月》主角。”他認真的說：“這部電影這麽多人盯著呢，大家應該都想不到是被你一個新人拿到的，你太厲害了。”

舒也被誇的不好意思，謙虛的說：“好了，其實沒什麽厲害的，可能隻是運氣好。”

在出租車等紅燈時，楚耀試探著問：“你和付師兄關係很好？”

舒也頭從他的肩膀上起來：“我和他不能說是關係好，就隻是說是有接，接他的這幾次我覺得他並沒有像外界傳的那樣恐怖。”

舒也關注付敬馳的電影，自然也會對外界對他的種種言論有所耳聞，想到剛才楚耀對付敬馳的評價，便又道：“人不能隻看外表，也不能隻聽傳言，想知道一個人怎麽樣不是應該先接嗎？”

這是曾經楚耀最打的點，在校時有很多不好的話伴隨著，楚耀就是用這句話打了。

想知道一個人怎麽樣，那就要試著去接。

楚耀歎了口氣：“你說的確實不錯，但他的份擺在那裏，誰敢和他試著接。”說著他自嘲一笑：“我倒是想和他試著接，但他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能搭的上付敬馳這種資本大佬，我未來都不用愁了。”

舒也聽到楚耀說出這句話時，心裏有一種難以述說的失，不明白當初誌在四方的男孩如今怎麽變這個樣子了？

汲汲營營，工於心計。

滿腹心思，想著如何才能攀附權貴，自己如何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一時失言。

這還是他嗎？

想到這一個月來兩個人聊過的話，他隻想著自己這部劇能不能，從未踏踏實實鑽研演技，更怨天尤人覺得自己不該這樣。

舒也微笑斂去，脊背直，那雙清澈的眸子似乎能悉人心。

半晌，說：“楚耀，我覺得你變了。”

楚耀沒注意到舒也這細微的緒變化，長長的歎了聲，悵惘的說：“怎麽可能不變呢，如果毫無變化怎麽會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下去，這裏就是個大染缸，我是發現了進了娛樂圈自己不過是個螻蟻，在麵對那些前輩和資本時，我們不過就是案板上的一樣。”

從他上收回視線，眼神無波無瀾，平靜的說：“你認為這裏是大染缸是因為你想為被汙染的人之一，想好好演戲的人不在數，他們隻會覺得這裏是實現夢想的港灣。”

看向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緩緩倒退，街邊偶有幾對或者形影單隻的路人。

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緒，低低的說，“周染老師從業這麽多年來，隻專注演技和自，把演戲當自己人生的終極理想，因為這個都沒有結婚。”

“在娛樂圈這麽多年，也從未想過攀附權貴和旁門左道。”

楚耀唉了聲，無奈的說：“可是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周染老師的人。”

舒也間一哽，竟然有一酸的覺。

是啊，世界上能有幾個像周染老師一樣的人呢？

可是，你曾經是啊。

不由自主的偏頭看了眼楚耀，劍眉星目，容致，一如當年。

可，那當年年意氣如今卻然無存。

甚至連演戲的初心都已經悄然改變，也就在此刻覺得兩個人的人生軌跡就此走到了岔路口，麵臨著一個重要的抉擇。

不會改變。

今天的這頓飯令舒也食之無味，的思緒都在遊離。

如果一段裏，兩個人不是並肩同行的人，那麽就應該要早早的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