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我!”
江亦北雙眸似火,拔高了一聲音,像是憤怒更像是無助,
“你讓我怎麽拒絕一個深我的虞秋池?
我不能,所以即便這是毒酒我也得喝,
即便這是烈焰焚,我也不能拒絕,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生的希,就再給我些時間吧,讓我補償一些,
讓我拿真心一次!我不想,更不能再懦弱了。”
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的默契,亦或許是江亦南對他的了解,
這一刻,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弟弟的執著,
不想看著他最終把自己到絕路,可如果這個時候拆穿他,
可能他真的會做出什麽讓人無法預計的事,
“好好對,如果有一天恢複了記憶,你也別強迫,把選擇權給秋池,不要再傷害了。”
江亦南依舊滿臉擔憂,不能確定自己的話在江亦北心裏到底有多分量,
可作為姐姐,這些話無法不說。
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虞秋池了,所以不等出來,江亦南就離開了,
並且還告訴了江亦北,父親讓他回家的事。
半個小時之後,虞秋池披著一件白真睡袍走了下來,
烏發披肩,略顯蒼白的臉讓江亦北一陣心疼。
“南姐走了?”輕聲問了句。
江亦北走過去,抬手扶住了的胳膊,
“走了,前段時間出差了,聽說江甜甜把你氣著了,
就連夜坐飛機回來的,怕我欺負你,來教訓我的。”
虞秋池偏過頭,一雙琥珀的眸子沒有什麽亮,
紅腫的厲害,一看便知道剛才一定是哭過。
“南姐為什麽以為你會欺負我啊?”
江亦北了人的眼角,咬著,
隻覺得心疼的直哆嗦,在心裏暗暗地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讓哭,
他努力的扯了扯角,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回答,
“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從小到大都覺得我會欺負你。”
這話倒是不假,隻不過小時候的江亦北不怎麽搭理罷了,話說的也不算多,倒也談不上欺負,
想到這裏,轉頭看了看門口,
“那,江甜甜那裏你打算怎麽理,你那個後媽也不是個善茬,今天怎麽沒衝過來鬧呢?”
“我借個膽子,如果不是江甜甜欠,
這件事原本可以等到你恢複一些,再用緩和一些的方式說出來的,
讓你這麽難過,還暈倒了,就跪這麽一會兒,
已經算我看在父親的麵子上了,就這樣理。”
江亦北低著頭,擰開了蘆薈膠,小心翼翼的在虞秋池的手臂上輕輕著。
後管家急匆匆的進來,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朝著江亦北說道,
“先生,甜甜小姐暈倒了,頭上都是汗,別是中暑了吧。”
總不好真的鬧出人命來,中暑這樣的事可大可小,
管家不敢不報,虞秋池本以為這事估計就這麽算了,
人家都這樣了,現在除了送醫院好像也沒什麽理的辦法了,
可江亦北一開口,卻讓的震驚程度再次升級。
“徐叔,你給灌一瓶藿香正氣水,然後用冷水潑醒,讓繼續跪。”
“是!”管家麵不改的應下,轉就去辦了。
這江亦北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對自己的妹妹也能下這樣的狠手,
雖然不是親的,再怎麽說也是一起長大的吧,
“要不,算了吧,我倒不是覺得有什麽值得同的,隻是我不想你會有麻煩。”
男人的眼圈紅紅的,勉強的苦笑了一下,
或許再也不會滴滴的自己老公了,也不會一臉傲的自己崽崽,
不過沒關係,還回這個家就是好的,隻要還在,就很好了。
一旁的傭人已經把午餐都放到了桌子上,他吹了吹虞秋池的手臂,曬紅的地方褪去了不,
“寶寶皮太了,紅這樣,上回我就說了要照顧好,可是都沒做到,我真的很沒用。”
他責怪於自己的不稱職,一心想要好好照顧,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麽都不好。
“沒事的,亦北你別總是這樣,吃飯吧,下午我想去公司看看。”
之前樂樂說會過來找,不知道是沒有來還是被江亦北的人攔住了,
不過剛才查了這個小姑娘的資料,應該是可信的。
吃了飯之後,虞秋池換了一服,其實應該很早知道就發現不對勁的,
因為的帽間裏百分之八十都是職業裝高跟鞋,這和三年前的自己,簡直就是兩個風格。
簡單的化了個淡妝,長發用鯊魚夾挽起,
一深灰的職業裝顯得整個人多了一份穩重,
白的高跟鞋讓潔白的腳顯得尤為。
這應該就是三年裏,自己常有的模樣吧。
從帽間出來,看到江亦北那落寞的神,有些心疼,
卻不知道該怎麽勸說才好,隻不過在看到他也換了一服之後,才問了一句,
“你也出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畢竟你對公司沒有什麽印象,
一些業務和管理上的事現在應該也沒有什麽頭緒,我幫你理會快一些。”
江亦北朝著出手,淺淺的勾著角,紳士般的拉著人的手走了出去。
為了不讓虞秋池心煩,他讓管家把江甜甜挪到了後門跪著,
什麽時候太落山,什麽時候再把送回江家,
並且明令止,以後不許再出現這裏。
二人到了公司,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可迫於江亦北那冷寒的氣質,和渾散發出的攝人心魄的氣場,整個公司無一個人敢議論,
電梯升到總裁辦公室,虞秋池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
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爸爸媽媽真的離開了自己,
仿佛這扇門一推開,爸爸還會坐在那把悉的椅子上,朝著自己招招手,說一聲,
“我兒來了啊,快到爸爸這裏來。”
門一推開,裏麵的所有陳設還和以前一樣,
不同的是那把椅子上,再也沒有那個,寵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