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事解決了,然而那些人出爾反爾,還是不肯爸爸。
但也通過這件事,發現了樂隊裏那兩個叛徒。江跟他們鬧掰了,樂隊也因此解散。
江落還以為他會傷心,沒想到他卻僅用一天時間整理心,第二天就去找傅紀行,說履行要請傅紀行吃飯的承諾。
江爸江媽回來後,見這小子每天都往外跑,暑假作業不做,就知道玩,甚是頭疼。
這兩天每次吃晚飯時,江媽都會連帶念叨這姐弟倆的事,尤其是江。
這小子即將升初三,一年後就高一了,學習比江落的更張。
江拉一口飯,說:“媽,我腦子好,自學就可以了,不用錢補課。”
江媽用筷子敲打陶瓷盤:“嘿,你腦子好,會考到班裏倒數十五名嗎?”
“我班裏三十個人,我那是中等績。”
“管你什麽中等績,要是還以你現在這個績中考,你連你姐的楓川一中都考不上!”
“好啦好啦,孩子在吃飯呢,這事等吃完再說,別影響孩子的食,導致不長個。”江爸出聲緩解氣氛。
有人站在自己這一邊,江底氣都上來了,一副懶調道:“爸說得對。媽,這事等我吃完飯再說。”
“對,”江爸朝江媽眨眨眼,笑容慈祥,“小,前幾天爸媽去外地學做麵時,正好買了不當地的特產和小玩意,等下吃完飯,你就去爸的房間拿一下,就在床上。”
“什麽小玩意?”江眼狐疑,“爸,你確定沒詐?”
江爸哎一聲,笑得滿臉純良:“看你說的,爸什麽時候騙過你?”
“爸,你騙我的次數可不。”
“……”
“行。”即使懷疑,江還是點頭,把最後一口飯拉幹淨,起,“我去拿。”
著已經進屋的江,江落問:“爸,你是不是騙他的?”
“是的。”
“……”
果然,不出兩分鍾,就看到江手裏拎著一本冊子和一張紙,滿臉生無可地走出來。
看他那傻樣,江落就知道,這事不簡單。
起走過去,走他手裏的東西一看,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達來自這位親姐的關和祝福——
“保重。”
江手裏的正是一本初三習題冊和補課報名表。
——
江最後還是被江爸江媽送去補課機構補課。
好不容易熬到放半天的假,江知道傅紀行已經找到新住,要搬家。他二話不說,立即跑過去幫忙。
傅紀行婉拒他的好意,說自己東西不多,自己搬就可以了。
但江可不依,突然問:“紀行哥,現在我們還是不是兄弟?”
傅紀行一愣,笑著點頭:“當然是。”
“那兄弟互幫互助有什麽問題?”江轉就扛起一個紙箱,“走了。”
說完直接走了。
江落正在收拾東西,見傅紀行要阻止,便道:“小叔,由他去吧,你上次幫了他那麽大的忙,如果你不讓他為你做點什麽,他肯定會難到寢食難安。”
傅紀行走過去,手接過手裏的資料書:“也不是不讓他搬,隻是他現在正長呢,搬太重東西會影響長高。”
像江這個年紀的孩子,很看重義氣這兩個字。經過上次門票的事,他真的把傅紀行當好哥們,而且是特別崇拜的那種。
傅紀行的東西並不多,大多都在那個箱子裏被江一次搬過去了。
江落和朵荔兩人各自搬了一摞書下樓。
一走出房間,朵荔瞄了一眼後,確定不會被傅紀行聽到,才一臉興地說:“落落,你知道嗎?我們楓川一中附近暑假裏新開了一家甜品店,店長超級帥!都長到我心坎上去了!我還拍了照片,等等我找給你看。”
說著空出一隻手手機。
江落瞥了一眼:“所以上次吃飯,你拋下我和你小叔跑了,就是為了去看帥哥的?”
“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朵荔笑得眼睛彎起,把照片打開遞給,“可惜我當時在外麵,隻拍到他的背影和側臉,不過我敢打包票,他正臉超帥!!”
朵荔已經進店裏買了幾次東西,也跟對方說過話,但慫,隻敢趁著對方去忙的時候拍對方幾張照片。
江落安靜了一秒:“會比你小叔還帥?”
“好像不相上下耶。”
江落嗬嗬兩聲,接過的手機看了一眼。
可下一秒就頓住了,秀眉一挑:“這個人……怎麽有點眼?”
好像在哪兒見過。
朵荔習以為常:“問題不大,你還說樂峻藝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兒子呢。”
“…………”
——
因傅紀行搞那個研究的研究室正好在們楓川一中的南校區,所以傅紀行租的房子也在學校附近。
經過那家甜品店時,朵荔本想帶江落去看看店長的,不料今天店裏關門,沒人在。
把東西都搬上五樓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傅紀行提出帶他們一起吃頓飯,就當是謝他們。
“不行!”聽到傅紀行說要請客,江第一個不同意,“紀行哥,請客這事必須我來做,我請!”
江落瞥他:“你哪來的錢?”
為了讓江靜下心來學習,家裏人給他的零花錢都水了好幾倍。
江雙手兜,下微揚,理直氣壯:“我請客,你付錢。”
江落:“……”
“你姐沒錢。”傅紀行出聲,“江,別為難你姐姐。”
“你錯了,紀行哥,我姐有十個儲錢罐,裏麵的錢擺出來都能鋪滿整張床。”江把坑姐理念貫徹到底,“所以你放心吧,不過砸一個儲錢罐的事而已,簡單!”
可傅紀行還是不同意,兩個一大一小,就這麽在走廊因為誰請客“爭執”起來,還把江落拽進他們“吵鍋”裏,三百六十度大“翻炒”。
即將的江落:“……”
我說,你們都想自己請客,卻拉我進來做什麽?!
“停!”江落抬手,“我請行了……”
砰——!!
突如其來的炸聲嚇了他們一跳。江落驚魂未定地問:“這個聲音……好像是炸聲?”
傅紀行神冷凝:“好像是廚房炸炸的聲音。”
江似是看到什麽,突然驚呼:“臥槽!那是什麽?煙霧?!!”
大家齊刷刷看去,正好看到傅紀行隔壁房間的房門,不斷有煙霧從門隙裏飄出。
江落幾個滿臉驚恐,紛紛跑過去拍打門,大喊裏麵的人。
江落一邊拍門一邊大喊:“喂!裏麵有人嗎?失火了!快開門!!”
眼看著開不了門,傅紀行準備去拿東西嚐試砸門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一個全臉像是被了黑的男人捂著口鼻跑了出來:“快快!煙太大了!先撤再……”
男人抬頭掃了他們一眼,似是看到什麽,目一頓,再次折返回來。
他眼睛倏然大睜,驚喜出聲:“學長?!”
傅紀行:“?”
“還有江落江,你們怎麽也在這兒啊?”
姐弟倆:“??”
那男人視線再一轉,落在朵荔上:“嘿,巧了,你怎麽也在這兒?”
四人:“你是誰?!”
“我!”男人手舞足蹈,像個剛從非洲回來的非洲酋長,那張臉黑得他一笑,隻出了一口大白牙:“是我!祁嘉遠啊!!”
四人:“…………”
——
十分鍾後。
他們五個人坐在森之茗甜品店裏,正無聲地著遠正在救火的消防人員。
經過消防員及時對火勢的搶救,火已經滅了,沒有造什麽損失,就是祁嘉遠的房間,被煙霧熏黑了,廚房狀況更是慘烈。
祁嘉遠一個人坐在店門口,呆呆地著還冒著淡淡煙霧的高樓。
江掉幾張紙,起走過去,遞給祁嘉遠:“嘉遠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房子重新裝修就行了,你也別太難過。”
江落:“……”
有你這麽安人的嗎?
果然,祁嘉遠雙手掩麵,彎下了腰:“可我那房子才剛裝修好一個星期……”
他還滿心期待新廚房使用,沒想到剛剛不小心點燃了可燃,導致整個廚房都炸了。
“……”江想了想,“那再裝修一次,鞏固一下裝修過程。”
祁嘉遠抬頭,眼神哀怨:“孩子,裝修不是學習,真的不用鞏固。”
江看了看他的臉,忍著筋的角,哦了一聲。
祁嘉遠起,全就跟被掉了魂似的,行走般地飄回店裏坐下。
江落本來準備了安措辭的,但看到他黑乎乎臉上的十指印,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笑趴在桌子上。
祁嘉遠麵無表:“沒良心的家夥,不安你哥我就算了,還笑我!”
下一秒,一隻手過來,手裏正拿著手機:“店長哥哥,你還是看一下吧。”
祁嘉遠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朵荔:“咦?小妹妹,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
朵荔眼睛瞬間一亮:“店長哥哥,你、你還記得我呀?”
“當然記得,經常來顧我生意的小姑娘,我還問過你我們店裏新推出的彩虹棒棒糖口味吃後呢,”祁嘉遠笑道,“哦對了,你什麽?”
朵荔笑容甜膩:“我朵荔。”
“朵荔……小荔枝?”祁嘉遠頗讚許地點點頭,“好名字!哥哥祁嘉遠,你以後我名字就可以了,不用我店長。”
“好、好。”
祁嘉遠視線從朵荔的手機上掠過,忽而一頓,隨即定睛一看。
他迅速拿起朵荔的手機對著自己的臉全方位一照,終於忍不住笑了:“我的臉這麽黑啊?”
四人:“……”
您這反弧也太長了吧?
直到桌子上的巾堆滿了一座小山,祁嘉遠總算把自己那張被煙霧熏黑的臉幹淨了。
五個人坐在一起,江好奇出聲:“嘉遠哥,你也認識紀行哥?”
祁嘉遠點頭:“我倆同校的。”
朵荔:“嘉遠哥,那你也跟我小叔一樣大嗎?”
“嗯,不過……紀哥是你小叔?”
這層關係,祁嘉遠倒是沒想到。
朵荔點頭,跟他解釋了跟傅紀行的關係。
祁嘉遠聽後不免歎:“世界真小。”
江落:“既然你跟紀小叔同歲,那為什麽你還他學長?”
祁嘉遠了鼻子,笑道:“因為當年我論文不過,留校了一個多月。”
“……”
祁嘉遠簡單解釋了當時在南大的事。
江落哦了一聲:“也就是說,你跟人家紀小叔同歲,你畢業的那一年,就已經是人家學歸來當教授的這一年?”
祁嘉遠痛心疾首:“……”
朵荔看了看祁嘉遠,出聲:“嘉遠哥,你不用自卑。你也知道,我這小叔不是人,他這顆腦袋的構造天生就跟我們這些正常人不一樣。並不是你不優秀,而是我們這些才是真正據人類曆史文明進化演變正常人類呢!”
祁嘉遠甚是:“謝謝小荔枝的鼓勵,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得特別對,你小叔他……確實不是人。”
雖然傅紀行跟他同歲,但從他上南大開始,他就沒見過傅紀行,傅紀行這名字,祁嘉遠基本都是從那些學生口中得知的。
包括傅紀行那些榮獲無數關於生學研究的獎項,以及年僅22歲就已經拿到博碩連讀雙學位的傳奇神跡。
“那確實,”傅紀行抬眼,角染著戲謔的笑,“你要是留一級,說不定你現在就是我的學生了。”
祁嘉遠:“……”
那倒不必。
傅紀行掃了一眼整個店鋪裝修,問:“這是你的店?打算以後就在這裏發展了?”
“嗯,跟我一個朋友一起出來單幹了。”
傅紀行點頭,嗯了一聲:“那你跟江落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