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不是小廢!”
薑雲檸說:“若他是,就不會派我來管這個事了,我堂堂皇子,為何要來這裏這個氣!”
他氣憤的將上浸了桐油的繩子拿下來,他高貴的綢麵料上沾滿了髒兮兮的桐油,秸稈碎,和灰。
大叔說:“那他自己怎麽不來?”
薑雲檸說:“廢話!我皇兄是一國之君,是要考慮大事的,哪能把力花在理你們這種事上?!”
薑雲皙翹了翹角,和影不離一起坐在一個穀跺後麵。
大叔這才開口,把事的原委都說了出來。
他憤憤的說:“那幫人全都該死!”
村裏原來有個姑娘小芳,善良懂事,有一次,小芳和幾個小姑娘去田裏撿麥穗,有人說,城裏的老爺家裏需要有人做短工剝苞米,結果被人騙到城裏被老爺欺負了。
老爺丟了十幾兩銀子想了結此事,小芳的父母不服,到了京城上訪寫訴狀,奈何幾次上訪,這件事都被下來了,老爺得知此事,竟派人來了小芳家中,毆打小芳的父母,囂張至極的直接擄走了小芳。
小芳傷痕累累的回來,回來後就投河自殺了,的父母也懸梁自盡。
然而事並沒有結束,那些人更加猖獗,在小芳死後,村裏還有其他十四五歲的妙齡,遭著和小芳同樣的厄運,們有的還在田間勞作,就被堂而皇之的帶走。
知道府無能,憤怒的村民們拿起屠刀,用自己的力量合力殺死了一個來村中的狂徒,把罪名安在了一個“變態殺人魔”的頭上,
在這之後,又陸續殺死了幾個爪牙。
當府派人調查,村民們就互相打著掩護,對外塑造著這樣一個“變態殺人魔”,當有兵發現線索群起而圍剿時,村民們便合力將那些兵控製住,讓他們有去無回。
久而久之,府對“變態殺人魔”的名號談之變。
薑雲皙恍然大悟。
原來“變態殺人魔”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是整個村的聯合。
“那那些士兵呢?都被你們殺了?”薑雲檸皺著眉問。
“沒有,我們不殺害無辜。”
幾個穿著百姓服,被捆粽子一樣的士兵從穀跺裏被拎了出來,他們被控製在這裏,村民會定期派人給他們喂一頓紅薯粥維持生命,一個個得麵黃瘦。
薑雲檸目瞪口呆。
“你們把他們都放了。”
他沉聲說:“你們方才說的事,我回去後會核實理的,那些殘害,還有那些互相包庇的員,本殿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有一個人說。
薑雲檸一把拽下腰間的玉牌,朝他扔去:
“這是代表本殿份的令牌,是本殿從小戴到大的,抵押給你們,等這件事解決了,本殿再來取!若沒解決,你們摔碎了便好!”
這才有村民去解那些士兵上的繩索。
正在此時,忽然有個百姓慌慌張張的跑來,大喊了一聲:
“不好了,外麵有一大群兵殺過來了!說是來捉拿殺人狂,和救十二皇子的!”
薑雲檸眉心一蹙。
村民們瞬間怒了:
“你在玩我們,說了這麽多,原來是緩兵之計!”
“不是,這些人不是本殿找來的!”薑雲檸想要解釋,然而那些百姓卻再度衝了上來。
這時,門外火衝天,是京城知府帶著一幫人出現了,他得到消息,十二皇子在此地遇難,覺得此時是解救立功的最好機會!還有可能抓住,流竄許久的“變態殺人魔”!
薑雲皙蹙了蹙眉,對影不離吩咐了一句:
“攔住他們。”
“是。”
將麵一摘,臉沉的上前:“朕就在此地,都給朕停手!”
中氣十足的聲音,麵容沉穩,負手上前。
薑雲檸看見他,立刻大喊了一聲:“皇兄!”
薑雲皙目掃視眾人,已初儲君的氣場,目不怒而自危:
“朕會給大家一個代,今日大家稍安勿躁。沒有人可以帶走你們,今日,朕與你們共存亡。”
原本正要打鬥起來的兩撥人再次停住了。
好在後來影不離又調了一撥人來,二十幾個著黑,連帶半塊黑麵的殺手抱臂擋在堆穀場前,夜風吹著他們後的披風。
他們每個人都武藝高強,神冰冷,像一道黑的牆,擋在堆穀場的門外。
影不離開口:“不要命的,可以來。”
知府盯著他,從這些人的裝扮認出了這是“影三千”的人,說了句:
“撤。”
這時,守在門口查看的一個百姓也匆匆跑進來:
“他們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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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這段飛狗跳,薑雲皙回宮時,天已經很晚了。
宮裏靜悄悄的,這時候,許多宮人已經結束了一整天的勞作,進了夢鄉。
著有些酸疼的肩膀,剛回到寢殿,就聽小順子小聲說:
“皇上,攝政王在書房等您呢。”
薑雲皙一驚:“這麽晚了他還來!”
到了書房,在燭下果然就看見了如老僧定那般坐得端端正正的某人。
“王爺……”
尷尬的喊了句:“這麽晚了,您還來啊?”
權九州等得都快睡著了,緩緩睜開了眸子:“本王頭疼。”
這位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薑雲皙雖然知道他會頭疼,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已經基本控製了,不會因為今晚沒有針灸就頭疼。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裝的。
哼,借口!
“那……”其實薑雲皙很想馬上洗完澡鑽進被窩裏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早朝,可眼下無措,隻能說:
“朕再給你紮兩針?”
可權九州今日好像也不是來紮針的,他冷笑:“皇上輸了。”
“嗯?”
“還記得,皇上昨日跟本王說的嗎?讓‘影三千’擒拿‘變態殺人魔’,將功補過。
‘影三千’今日非但沒有擒拿住‘變態殺人魔’,還阻止當地知府來擒拿‘變態殺人魔’……並且,這件事還是經過皇上首肯的。”
說完,他轉過頭,銳利的眸子睨向:“皇上,就是這樣把本王玩弄於掌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