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銀環看著出神的溫寧,連了兩聲。
見回了神,才接著說道,“我還聽到們竊竊私語,說是樂容姑娘對這婢子很不客氣。昨晚上就有人看到順娘額頭青腫,被潑了一臉的墨,從房間里被趕出來。但……也不知為何,順娘如此不討的歡心,在這府里三年了都還沒逐出去。”
“三年?”
溫寧一聽到時間,腦海里的紛繁錯的關節頓時明白了個大概。
既然順娘便是綠腰,那樂容三年一舉名的畫技,便十分值得令人懷疑。
所以當下,唯一要的便是親眼看到樂容的丹青。
溫寧當初承了綠腰大半的畫藝,若是得以看見,必定能認出來。
只是,樂容的丹青都在三房,溫寧昨夜才撞見了順娘,今日若是去特意拜訪,又恐打草驚蛇。
迫不得已,只得找了文容。
“祖母熱鬧,當日那副《夜宴圖》最后似乎是被送到了房里。”
這麼一說,溫寧頓時心如鼓擂。
既盼著能見到綠腰的筆墨,又害怕那真的是綠腰所作。
想當初,綠腰陷淤泥,也不愿筆墨淪為娛人的玩意兒。
如今卻甘愿舍棄姓名,替人做嫁來謀名謀利。
溫寧不想相信。
然而最終還是親眼看見了那流暢的線條,悉的筆法。
于是不得不相信。
指尖抵住手心,溫寧難得生了怒意。
原以為,樂容只是小有算計,可沒想到竟騙了所有人!
就連昔日隨心所的綠腰,也被磋磨地忍氣吞聲。
心疼,憤恨,可溫寧卻不知道站在什麼立場來揭穿。
萬一真相大白,樂容頂多小懲大誡,仍做的貴,但是順娘呢?
是否會因為要替樂容遮掩而銷聲匿跡?
就像當初,謝景辭一傳出訂婚的消息,便被抹殺地一干二凈。
更何況,溫寧自己的份也是一個尷尬的問題。
回想起昨夜的那道視線,正是來自綠腰。
大約……也是認出了自己?
*
正當溫寧猶疑之際,意外來客卻半夜輕扣響的門。
來人竟是綠腰。
一進門,綠腰什麼也沒說,直接跪在了面前。
那一剎那,溫寧全的似乎都涌到了腦子里。
可看著佝僂的綠腰,,卻什麼也說不出。
綠腰怎麼能這麼卑微?
綠腰怎麼可以這麼低眉?
曾經皎皎如月,也曾占盡風流,是溫寧對于麗最初的想象,也是溫寧關于遠方的第一個追求。
可是如今,綠腰不到三十,卻折了脊,困在了籠里,習慣地朝別人曲膝。
溫寧含著淚抬手去扶起。不能容許,容許綠腰被肆意欺凌。
然而,綠腰卻伏的更低。
“阿寧,我今日有事要求你。”
看執意不肯起,溫寧便也要屈膝。
直到此時,綠腰忍不住嘆了口氣,才跟著站起。
“這麼多年了,阿寧,你還是沒變。”
沒變麼?溫寧沉默,不,也曾曲意逢迎,也曾小心翼翼,只是看到了,就想起上一世被摧殘的自己,實在不忍心。
“綠腰姐姐,有什麼需要阿寧幫的,你放心說。”
綠腰或許是真的著急,一提到事,便紅了眼圈:“阿寧,我別無他求,只求你能救救我夫君。”
“是當年的那個書生?”溫寧問道,有點難以置信。
綠腰點了點頭,因為干裂已經出了。
“潘郎全燒傷,如今又病急,可樂容……不愿再管,我真的沒辦法了,我不能看著他痛苦至極死去,阿寧,你救救他好不好?”
溫寧看著急,安地拉著的手:“姐姐你別怕,我一定盡力。只是,難道你替樂容執筆,是為了你夫君?”
綠腰一聽,便明白已知曉個大概,當下也沒瞞,苦笑了一聲。
“阿寧,你真聰明。
當初我和潘郎遠走高飛,做了一對平凡夫妻。誰曾想再是低調,還是便被人惦記上了。男人麼,都那張皮相,于是我親手劃破了自己的臉。誰知這下卻讓那個人惱怒,設了局要把我們二人活活燒死。
火勢很猛,潘郎忍著焚之痛把我推了出來,最終被燒得不人形。我帶著他四求醫,又要避開府的追緝。走投無路之際,只好賣畫為生。也是偶然間,被外出的樂容看見。”
綠腰說完,整個人都蒼老了一截,變了那個沉默寡言的順娘。
“你夫君,用的是什麼藥?”
能讓曾經那麼心高氣傲的綠腰,甘心忍著樂容如此侮辱的對待,那藥,一定不簡單。
綠腰苦笑:“說是藥,倒不如說是毒。”
作者有話說:
阿寧看到綠腰就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兩個人好慘……
第10章 蝶園
“毒?”
明知是毒,為何還要給他服下?溫寧不解。
綠腰嘆了口氣:“當初從火場里出來的時候,潘郎已經沒了知覺,整整一年仍是沒什麼起,我便想帶著他離開國公府。可樂容嘗到了才帶給的甜頭,并不答應。為了讓我繼續幫執筆,樂容給了我一種藥,說是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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