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不以為然,視線自下而上一掠,輕佻又散漫地審視著,沉聲道:“我說了,你要是遵守那天酒后的承諾,這項鏈我不但能讓給你,還能買下來親自給你帶上,是你自己不愿意。”
咱景老板“心眼黑”,他心里不舒坦也得想辦法氣氣這個讓他不舒服的人。
一提到那天酒后,溫禾都覺得景黎是在故意膈應。
“你在這兒故意氣我了。”
景黎笑得惡劣:“的確是你賴在我上,求我娶你。”
“不信不信,口說無憑,我不承認。”
旁邊的吃瓜群眾林思意像是得知了什麼驚天大一樣,驚得目瞪口呆。
“溫禾,你可真是個勇士,你敢追景黎。你牛!”
溫禾忘記旁邊還有林思意在,趕解釋:“本沒有,這都是他瞎說的,我不承認。而且你聽不出來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嗎,就是為了辱我。”
林思意略有所思嘖嘖道:“你和景黎相比,我更愿意相信景黎。”
溫禾都要氣死了:“林思意你忘恩負義。我要不是為了幫你拍項鏈本都不會有這麼多事。”
“可是項鏈你也沒拍啊,還整出來個2500萬,我可付不起。”
“林思意,以后咱倆再也別往來了,我本來跟你井水不犯河水都沒什麼集,要不是你突然來我家,求我幫你拍項鏈,我哪會莫名其妙損失2500萬。”
“我明明都跟你說過了,我只有1000萬,超過1000萬就不用拍了,是你非要跟景黎較勁。”
……
拍賣結束以后,溫禾跟著工作人員去簽署了確認書,刷了2500萬把這條項鏈取走。
溫禾把這條項鏈掛在手上仔細看了看,撇吐槽道:“這破項鏈這麼丑,還花了我2500萬巨款。”
景黎在后輕笑一聲:“有氣別撒在項鏈上,它多無辜。”
溫禾兇道:“它無辜,你不無辜,你就是罪魁禍首。”
“區區2500萬而已,格局放開點。溫大畫家一幅畫都能拍到九位數,這才2500萬,心疼什麼?”
“站著說話不腰疼!”
跟景黎又拌了兩句,溫禾拿著那條2500萬的項鏈上了車。
溫禾前腳剛上車,后腳顧裴給景黎打來了電話。
“喂,我幫你聯系到了那位珠寶設計師,聯系方式發你手機上了。”
景黎輕聲“嗯”道:“謝了。”
顧裴在那頭忍不住八卦問道:“能給我一下這戒指的主人是誰嗎?我這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景先生要結婚,這應該是轟全城的大新聞,怎麼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知道我定戒指,也沒說要嫁給我。”
顧裴此刻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難不是景黎單相思,人姑娘對他都沒意思。
“那你這麼著急定婚戒,你是我兄弟所以我才跟你說這些話,你難道都沒想過萬一人姑娘不嫁給你,你怎麼辦?”
景黎眼睛里充滿了志在必得的堅定:“不會的,一定會嫁給我。”
顧裴聽了也沒再說什麼,想了想又提醒道:“那你既然非娶不可,還不趕求婚,再不趕把人攥到手心里,指不定哪天就跟別人跑了。”
“不急,我等來跟我求婚。”
顧裴聽了景黎的話,都差點忍不住罵他。一個大男人還等著人孩來給他求婚,這又不是談生意,還分甲乙方啊!
掛電話之前顧裴故意呲他兩句:“你可真行,我要是人姑娘才不會嫁給你這死傲,真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麼?”
景黎呵笑出聲:“往自己臉上金了,你要是姑娘,我才不娶你。”
……
溫家別墅燈火通明,溫禾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的溫致舒,季詩和溫淇淇也在。
“呦,人全乎,都等我呢?”溫禾輕笑道:“要是有事的話就趕說吧,我今天被景黎氣個半死,沒力跟你們在這閑聊了。”
溫致舒臉不太好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剛才聽淇淇說了。”
“怎麼說的?是告我的狀了還是說什麼別的了?”溫禾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雙疊。
“是你妹妹,能告你什麼狀?我已經聽淇淇說了。作為姐姐,你能在眾多人面前維護,我很高興。”溫致舒話鋒一轉:“不過我聽淇淇說,你把他到一邊訓斥了,說的一些不好聽的話,有這回事兒嗎?”
溫禾覺得有些諷刺,溫淇淇還真是不識好歹,告黑狀真有一手。
跟溫淇淇對視了一眼,溫淇淇對上溫禾審視的目,立馬心虛的移開視線。
溫禾坦率道:“對啊,沒錯,我罵了,并且罵的很難聽。在那給我惹麻煩,我還說不得了?”
季詩就料到溫禾這樣,從旁周旋道:“禾禾也是為淇淇好,想讓長個記,下次出去能得一些。”
“就算是為了妹妹好,那也該好好說話。作為姐姐,怎麼能對妹妹口出惡言呢?雖然你今天晚上維護了妹妹,可是爸爸還是要批評一下你,下次要注意自己說話的態度,跟自己家里人這麼大脾氣干嘛?”
溫禾聽了都直犯惡心,溫淇淇就是條養不的狗,活該被趙雅欺負。
溫致舒瞧見溫禾臉沉了下來,又扭頭跟溫淇淇說道:“淇淇,今天姐姐說話態度雖然不好,可都是為你好。姐姐是很你的,你看你出去被人欺負,姐姐可是第一個站出來維護你的,所以以后你們兩個要好好相,因為世界上除了爸爸媽媽,你們是最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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