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不喜歡被強迫做什麼。
沙發上,力推搡著沈律。
“滾!滾開!”
拍打他,抓他。
覺到他的反應時,卻不敢。
或許是因為兩年前的經歷并不好吧。
第一次的時候,實在太疼了。
怕沈律強行闖,立馬消停下來。
但只是手上消停,上還放著狠話。
“沈律……沈律!我不想去醫院……你要是敢弄傷我,我、我殺了你!”
聞言,沈律驀地停下。
他抬眼看,目依舊烏沉沉的,好似欠了他一筆巨款。
顧迦憤然瞪著他。
他卻忽地低下頭,在角印上一吻。
溫而小心,生怕弄疼了似的。
但顧迦深知,所謂的溫,都是他習慣了的偽裝。
腰間被什麼抵著,很難,也很不安。
沈律抬手拂去臉上的碎發,語氣帶著幾分哄,眼中卻沒有半點。
“別……”
他抓過一只手,放在自己腰間。
隔著那層薄薄的襯料子,能到他堅的腹,以及那沒的人魚線。
覺得燙手,手指微。
但同時,又有些莫名。
他們從沙發轉戰至主臥。
明明不相,卻能夠抵死纏綿。
時隔兩年,再度融合,顧迦才算是真正領略到個中妙。
原來,他們并非尺寸不合……
顧迦在心里大罵關月“庸醫”。
轉念一想,關月或許是為了讓放棄沈律,不擇手段。
此時,遠在國的“關庸醫”噴嚏不斷。
……
下午四點多。
公寓里還很凌。
客廳的沙發套糟糟的。
房間,床頭柜大開著。
風吹來,散了屋彌漫著的氣味。
床上,顧迦正睡著。
累慘了,睡得很沉。
沈律躺在旁邊,也毫無防備。
他靜靜地著。
長發遮擋了的半張臉,卻仍遮擋不住的貌。
年輕、驕傲,似那艷滴的玫瑰,沾著晨,攜著清風,令人賞心悅目。
盡管在外過了夜,上仍干干凈凈。
只是看上去玩得開,其實還和兩年前一樣稚。
沈律越發看不懂。
是這麼得任妄為,口不饒人,卻讓人厭惡不起來。
就好像摘下一朵玫瑰,被它的刺扎得滿手是傷,卻不會指責玫瑰半分不是,反而會夸它的刺長得真好。
想到這兒,沈律臉驟變。
他不再看顧迦,徑自掀被起。
……
浴室里。
沈律兩只手撐在盥洗臺邊緣,指關節用力泛著白,周環繞著一沉郁的氣息。
他低著頭,眸子沉靜似海。
水珠順著他俊逸的臉龐,從下滴落。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頭來,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過去的點點滴滴,盡數涌現……
十四歲那年,父母雙亡后,他就被接到了顧家。
剛進顧家時,顧迦待他很好。
但,不知從何時起,原本單純良善的小孩,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人前還是乖巧開朗的,在他面前卻是另一個模樣,像是罩著層面紗,令人看不。
長大后,強勢霸道地闖他的生活。
在外人眼里,他如命。
然而他很清楚,實則恨他骨。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厭惡他,卻也自知不該再去招惹、深究因果。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惡和。
可如今,他們不止會糾纏不清,還將結婚。
會為他的妻子,卻不會他。
他同樣不知道如何去。
所以,他不該再的……
他不斷提醒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不能一錯再錯。
等到緒穩定下來,他才走出浴室。
……
下午六點多。
顧迦醒了,卻不見沈律的影。
稍微一,就覺得酸痛不已,不“嘶”了一聲。
而后,就這麼躺在床上,提溜著一雙大眼睛,環顧四周。
房間被人清理過,早上那會兒,和沈律的服都隨手丟在了床邊,現在也都不見了。
到都干干凈凈的,還有淡淡的香氣。
甚至,連床單都換過。
這些事,無疑都是沈律做的。
畢竟他向來不喜歡糟糟的環境。
顧迦坐起后,發現床頭柜上擺著食和水。
正覺得口干舌燥,便要拿水杯。
目隨意的一瞟,竟看到,餐盤上還放著一粒藥。
當下,顧迦眉頭顰蹙。
疑了幾秒,立馬反應過來。
這是避孕藥吧!
沈律怕懷上孩子,雙管齊下啊。
這一刻,想到顧瀟瀟當年所說的。
——“,沈律好溫啊,他說不會讓另一半吃避孕藥,那樣太傷了……”
忽然,沈律進來了。
顧迦的回憶也戛然而止。
冷著臉質問。
“你不知道避孕藥這東西傷嗎。”
沈律眉峰微斂,淡然道。
“這是潤片。”
“你還想騙我……”
見不信,他一臉正地看向。
“我哪次沒戴好麼,以致于你覺得,我會給你吃事后避孕藥?”
顧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