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炟臉一熱,抬手指著蕭璃道:“誰不知道誰,就你那五音不全的音律,你能欣賞嫣娘的曲?你能聽出來調兒不錯了!”
蕭璃眼睛一瞇,“你是真的皮找揍了。”
看到蕭璃不悅,深覺扳回一城的范炟心中高興,乘勝追擊,口而出道:“穿上男裝就覺得自己是俊俏兒郎了,敢肖想人了?你有那般功能嗎?”
蕭璃覺得自己真懶得揍范炟,但奈何他實在太欠揍。手一撐,站了起來。
范炟下意識后退一步,想了想自己帶的人,又覺得自己占上風,于是強忍著往前踏一步,說:“我們帶了二十多個人,今天可不怕你!”
“虧你出武將世家,兵法怕是都白讀了。”蕭璃嗤笑,往前踏了一步,說:“你帶二百個人又如何,你一個人堵住門口,如同主帥孤軍深,還不是任人施為?”
范炟一聽,覺得好像有道理,剛轉打算招呼人進來,卻被住了領,而后就聽見后那個可惡的聲音涼涼道:“晚了!”
…………
“將軍,我們要不要去別家看看胡旋舞?”袁孟又開始手,諂笑。
沒等霍畢說什麼,幾人的注意力就被一陣慘聲吸引住了注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霍畢回,過二樓的欄桿,看見一個錦袍的公子被人從三樓扔了下來,因為腰上纏著什麼,又在二樓與三樓之間生生的停住。
慘聲正是那錦公子發出來的。
“這……”饒是想來面不改的軍師,此刻也有些發愣。
“服了麼?”蕭璃手中拽著個披帛,探出半個子,笑著問道。
門口一眾護衛投鼠忌,不敢靠前,另有一部分機靈的,已經轉往樓下跑,打算在下面接住自家公子。
“蕭璃!你有種就真刀真槍跟本公子比試!襲算什麼好漢?!”范炟臉漲得通紅,像個被翻了殼的烏一樣蹬扯著四肢,卻無可以著力,只能就那樣被蕭璃拎著。
霍畢后,袁孟與林選征對視一眼,認出了那個拎著人的竟然就是長樂公主,也是昨日清晨騎著漆黑駿馬與他們而過的青衫年!
他們竟然在平康坊……遇!到!了!公!主!
霍畢負手著三樓的蕭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樓上,蕭璃笑嘻嘻地看著范炟,說:“不才在下,剛剛好沒有種,你剛剛不是才提醒過我嗎?”
袁孟的眼睛緩緩地眨了兩下,只覺得昨日清晨那個縱馬的瀟灑年,今天球場上那個英武悍將,都在這短短幾句話之間全部破碎了。
“你無恥!”范炟怒罵。
“哎呀——”蕭璃還是笑著,作勢手一松。
“啊啊啊啊——”到下降的范炟再次慘。
蕭璃往四周看看,發現剛才嫣娘演奏的舞臺此刻沒人,于是拎著范炟的右手往上一提,左手攀著雕欄,一個起便從三樓躍下。落至二樓的時候在霍畢面前的圍欄前借了個力,然后翩翩然落在了舞臺之上。接著右手一甩,把范炟扔在了地上。
樓上的護衛們見狀,互相對視一眼,便也呼啦啦地都跟了下來。
“給你機會比試。”蕭璃收回披帛往袖中一放,又回頭看了眼跑下來的安王世子,說:“要不堂兄一起上?怕的話,我讓你們兩只手。”
負責保護范炟的護衛們見主人還狼狽地趴在地上,都想一腦沖上去救主,可是眼前劍一閃,被一劍攔住。
安王世子蕭燕轉頭,見令羽一劍一腳,把所有的護衛盡皆攔住。
“你做什麼?!”蕭燕怒喝道。
“范公子剛剛不是要與阿璃堂堂正正比試?”令羽挽了個劍花,還未看清作,劍便已經回了鞘。
雖然是與安王世子蕭燕對話,可他卻側過頭,看向臺上的蕭璃,眼中帶笑,說:
“那絕云自然要幫公主攔住擾人的蟲蠅咯。”
第10章
“謝啦!”蕭璃回首,對令羽燦然一笑。
“令絕云!你想多管閑事?”范炟手忙腳地站了起來,一抹臉,怒道。
令羽抬起雙手,有些無辜,“擋住個把小嘍嘍,不算多管閑事吧?”
“絕云,你不懂。”蕭璃在一旁說:“我們范公子雖然上說著想要當當正正對決,可還是很誠實地想要讓他的護衛們一擁而上。”
蕭璃聲音不小,還帶著戲謔笑意,被說中了心思的范炟臉上掛不住,腦袋一熱,吼道:“對決就對決!我已在家苦練劍三月,不信還打不過你!”
樓上,王謝崔呂四個人已經呼啦啦地跑到了二樓走廊,選了個視角最好的位置后就往圍欄上一趴。剛剛好,在霍畢他們包廂之前。
“范炟又被阿璃三兩句激得上頭,沒意思。”王繡鳶聽見范炟的喊話,撇撇。
“人家苦練了三月劍,好歹給個機會展示一下。”謝嫻霏語重心長。
“我們……就在這里看著?”后面跟過來的郭安猶豫地問。
“自然。”崔朝遠說的理所當然,“阿安你一個從六品的羽林軍,有資格去跟安王世子和顯國公家的公子打群架嗎?別今日打了,明日郭威統領就被顯國公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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