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許西辭出差走得急又耽擱的久,顧菀覺得這樣的悠閑時仿佛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吃完后,許西辭一邊收拾空盤子一邊問,“老婆,下午想不想去江大橋兜兜風?或者去水灣公園放風箏怎麼樣?今天天氣不錯又是周日,一定很多人去放風箏。”
顧菀條件反地點頭稱好,許西辭正想說那他去刷碗讓顧菀先去把風箏找出來,卻又聽突然懊悔地“哎呀”了一聲。
“嗯?”他暫時放下手里的碗筷,看著顧菀抬了下眉,“怎麼啦?”
顧菀一臉歉疚地看著他,歪著頭側臉著許西辭的肩膀朝他撒道歉,“可是我下午已經有安排了誒,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已經答應了月月今天下午陪去支持本命新上映的電影來著。”
“所以?”許西辭無奈地看著撒,哪能有一點緒。
“所以我們下周再一起去放風箏好不好?”顧菀有些心虛地朝他笑了下,“月月下周要值班,我肯定有時間。”
“好~”
許西辭也不自覺學著糯的調調,溫地應聲,尾調拉長。頓了下,他又相當真實地慨了句,“必須得趕給楚臨月介紹個男朋友了!”
除了這他還能有什麼辦法,誰讓楚臨月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呢。
顧菀又賣乖抱抱他的腰,“別生氣了啦,對不起哦。”
“沒關系。”許西辭側頭啄了一下的,“你倆去玩吧,我正好出差好幾天了,好多事沒時間干,下午我正好在家理些積攢的工作。”
一點半左右,楚臨月如約來接顧菀赴約。
雖然顧菀表達了一定程度的拒絕,但是許西辭還是堅持要將一直送到樓下,看著坐上楚臨月的副駕駛位,順手幫扣上安全帶。
“可以了吧許老板?”楚臨月左手撐著太側過頭嫌棄地看著窗外一臉憂心的許西辭,“你這一臉不放心的樣子是幾個意思啊?”
“你這車發機聲音有些鈍,記得回頭去4S店檢查檢查排氣管是不是不太通暢。”許西辭睨了眼對他滿眼不耐煩的楚臨月。
“是嗎?”楚臨月立刻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上了些心,“那我回頭開過去檢查下。謝了許老板!”
“晚上把我老婆原封不的還我!”許西辭又斤斤計較道。
楚臨月直接一腳油門就踩出去了,敷衍又得意地給了他個回應,“知道了知道了!”
顧菀抿莞爾,他們倆真的和諧不過三秒。
兩人一路順暢地停好車進了商場影院,兌換了電影票,檢票進場。
楚臨月本命的這部電影是部不太有市場的文藝片,且是個三番角,男主均不是什麼流量明星,實話實說,路人盤不太大,基本上一個廳里大半以上都是楚臨月這個三番本命的死忠。
可能是電影劇實在是無聊了些,又或者是楚臨月的不夠深沉,總之楚臨月期間幾度瞌睡,間或低頭隨便地刷著手機,只有在本命出現的畫面才又興致地抬起頭來。
電影中后程,大銀幕上正是幾方撕撞大斗的畫面,背景音也大,楚臨月在這個檔口正好看到手機上跳出來的新聞推送,低聲“我去”了一句。
顧菀轉過頭看,低了聲音問怎麼了。
楚臨月直接將手機遞給看,新聞標題取得夠勁,【音程董事長程廷淵或迎娶小三十逾歲昆曲閨門旦!!】
不是什麼正規網站的新聞推送,不知路數的所謂知人料。
文章倒是寫得繪聲繪,皮下窮盡筆力描寫程廷淵為追求這位年僅二十三歲的溫姓士,多次捧場溫士的演出,大手筆資助溫士所在的劇團。
在如今這種戲曲劇團日漸衰微,營收全面虧損的況下,千億家的大老板,完全不在乎投資回報率的問題,只為博人一笑。
鑒于年逾六十的程董事長上一段婚姻結束已經快二十年,時隔多年突然邊又有了異出現,合理推測這位殺出重圍的溫士極有可能功上位。
雖然洋洋灑灑幾千字卻連一張實質的照片都沒有,但偏偏就是這種小說似的表述方式,套著豪門軼事的殼子,細節純靠筆者幻想的懸浮故事,吃瓜群眾偏就是樂得討論的。
吃飽喝足之余順便看看豪門事,品評一番這事兒多勁。
文章底下評論眾多,高贊的一條是,【據網上的資料,程董倆兒子,一個三十,一個二十四,再來一二十三的小媽,這特麼稱呼是個大問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臨月看到這,非常缺德的第一反應是,要安的話那程衍還是比他哥好些,這小媽好歹也就比他小一歲,更慘的是他那已經三十歲的大哥吧。
顧菀就著楚臨月的手看著手機屏幕里的文字,一臉不可置信地從頭掃到尾,還是覺得太離譜了。
有些新聞向來是為了博眼球無所不用其極。
就像這文里面,通篇連個實錘證據都沒有曬出來,就靠文字描述,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位溫士,就算有,與程董是什麼關系還兩說,怎麼就又冠上小媽的名頭了。
散場后,兩人在商場里轉悠著想找一家吃晚飯的地兒,再次在廣告墻上看到音程集團旗下產品的廣告,楚臨月又想起剛才的新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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