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陸時謙著顧念終于安靜下來的手機，漠然的目又看向旁邊的顧念。

是真的喝得有些多，從臉上一路紅到了脖子，可眼中的醉態卻襯得整個人單純懵懂。

顧念才不管旁邊是誰，只覺得自己渾渾噩噩的，好像在風里飄著，水里著。

陸時謙火氣未消，半點都不想搭理。

奈何顧念實在是太不老實，一直來去，似乎是覺得熱，把窗戶全部打開，風灌進來時臉上出了滿足的笑容。

似乎又覺得不太夠，顧念索把頭探了出去，在烈風里上氣不接下氣地唱歌“別看我……只是……一只羊！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

“……”

就連前面的代駕師傅都忍不住，出了一聲低笑。

陸時謙抬手了額角，本是不想管。

可顧念的頭出去得越來越多，太危險了。

“下來，窗戶關上。”

陸時謙耐著子把拉下來，俯過去把車窗升起來一大半，“你要是暈，稍微開一點就行。”

“不要！”

顧念不滿地撅了噘，又轉過去把窗戶降了下來。

陸時謙眼皮跳了跳。

他分明剛剛還氣得不行，但這個人倒是一點覺都沒有，反倒比平時更加大膽了。

“你再把頭出去，小心給你撞掉。”

“才不會呢！”顧念回頭給了一個‘你當我傻’的表，又把手了出去。

“顧念！”陸時謙深吸了一口氣，顧不上心里未消的火氣，手扶著，“你小心一點。”

“哎呀……”

顧念手捂住耳朵，以往縱的本暴無，臉上帶著一副小人得志的表，“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

陸時謙不再說話，只看著快摔了磕了的時候拉一拉。

好不容易到了樓下，顧念歪歪扭扭的走不好路，陸時謙索一把將抱了起來，快速走進了電梯。

顧念聞著他上悉的味道，莫名就覺得安心，覺得跟做夢似的。

抬手了男人的下，能到刮過的胡須茬。

陸時謙錯開臉，顧念嘿嘿一笑，又把手向他飽滿的結。

一邊用指尖在那廓上輕輕描繪，一邊嘀嘀咕咕道“下不給，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不過你的結長得真好看啊……哎，還會呢！”

“……別鬧。”

陸時謙兩只手抱著，沒法去擋，只能任的手從結慢慢劃到了鎖骨上。

皮上傳來的細膩有些，還有些……令人心猿意馬。

喝醉的顧念全然不知自己在肆意點火，只覺得好玩。

陸時謙皮很好，起來溜溜的，而且這麼漂亮的鎖骨得多生羨慕啊！

好不容易回了家，陸時謙把放了下來，準備去給煮點醒酒茶。

就這副醉鬼樣子，等會兒還不知道會干出什麼來。

“不要！”

顧念突然手抱住他的腰，抬起漉漉的眼睛，“你想去哪里？”

陸時謙無聲地嘆了口氣，啞著聲音道“煮醒酒湯。你先去沙發上坐著。”

“不！”顧念空出一只

手來，扯著上的服，“我好熱，你先幫我把服了行不行？”

……服了行不行？

肯定是不行。

陸時謙手按住顧念的手，上的服已經被自己扯得松松垮垮，“真那麼熱？”

“熱！”

“那我先去給你放洗澡水。”

陸時謙無奈，準備拉著一起去浴室，“你先洗個澡。”

顧念沒有，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想讓我去洗澡是不是？”

“嗯。”

“那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呀？”

“……”

陸時謙這下是真有點頭疼了。

他想不到，顧念喝醉了酒之后會是這樣。

既膽大，又難纏。

這樣的顧念……他的確很久沒有見過了。

陸時謙剛認識顧念的時候，還小，十幾歲，那時候的樣子就和現在有點像。

時常縱，偶爾不講理，鮮活而又快樂。

那時候有父親寵著，無憂無慮。

好像自從顧教授去世、他們結婚開始，就一切都變了。

顧念慢慢變了一個蝸牛，把自己整個人在殼里，陸時謙沒有進去過的世界，而也從來沒有出來過。

“你看我呀！”

顧念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這個人怎麼這樣，說著說這話還能走神的？

陸時謙回神，目落在白里紅的臉上“你剛才說什麼？”

“剛剛？”顧念撇了撇，“我剛剛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啊！”

陸時謙眸

暗了暗，低聲問“你想……讓我和你一起洗？”

顧念像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想，又不想。”

陸時謙不失笑。

他低頭，看到孩手拉著他的領，飽滿的泛著人的澤，正抬頭認真地看著他。

一難以抑的沖涌上心頭，陸時謙不想再忍，徑直低頭吻了下去。

“等等！”

顧念卻猛地手捂住了，瞪著如小鹿一般懵懂的眼睛看著他，“陸醫生，你想清楚了是不是？”

“嗯？”

陸時謙不解。

“你要想清楚啊！我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你……”

顧念擰著眉頭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喜歡別人了，也不能再跟別人在一起了。”

陸時謙盯著，半晌沒有回答。

顧念沒有等到答案，也不在意，又笑了起來，“那你能答應我另一件事嗎？”

陸時謙問，“什麼事？”

“你去穿你的制服給我看！”

顧念一雙眼睛亮得出奇，聲音里都是掩不住的雀躍“好不好嘛？陸醫生穿制服的樣子最帥了！”

陸時謙臉唰地一沉，冷著聲音道“去洗澡。”

顧念也跟他杠上了一樣，眉眼一橫，雙手一抱，“你不穿給我看我就不洗！”

“……”

陸時謙只覺得太發痛，顧念這會兒看起來就跟個固執的孩子似的，半點道理也不講，那氣勢一個蠻橫。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向那犟著不的孩，“非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