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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認知,讓他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這連日來已經在他心頭臨數次的心慌和不安。
即便眼前的溫言就在他面前,他都仿佛覺得開始真正地在一點一點遠離他。
溫言聽著時慕白對的這番指責,眼中的冷笑更深了幾許。
慢條斯理地嚼著里的飯,一口一口的,嚨哽著難,似乎只有這樣嚼得碎,才能咽下去。
手中的筷子,緩緩放下,的目,再度落在時慕白的臉上,道:
“也有熱的,只不過,被消耗了,沒有了。”
時慕白放在碗邊的手,不聲地了,隨后,下意識地握。
盡管溫言沒有明說,可他卻讀懂了這話里的意思。
的,也熱過,對著他,熱過。
或許,那是僅有的那點熱,全給了他,卻在他的一次一次冷待中,消耗了。
時慕白此刻的心,有些復雜,一貫冷清的心,此刻卻因為溫言這話而涌上一熱意。
他張了張,似乎要說點什麼回應才對,可溫言已經完全不在乎他的回應了,落下這話之后,眼神已經收回去了。
從餐椅上起,款步往餐廳外走,對于莊的死活,確實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的心,熱起來的時候,能溫暖一個人,冷起來的時候,也能凍傷一個人。
很顯然,現在的邊,已經找不到一個值得義無反顧去奉獻自己熱的人了。
“你來得正好,也省得我再時間去找你。”
溫言冷淡的聲音,從客廳中傳來。
轉頭看向時慕白,道:
“離婚證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辦?”
再次聽到“離婚”兩個字從溫言的口中說出來,時慕白剛剛緩和下來的臉,重新沉了下來。
深邃的瞳仁,染了幾分墨,提步朝溫言走了過去。
之前心頭因為溫言那一句“也有熱的,只不過被消耗了”而產生的那一縷暖也被溫言催促他離婚這件事引起的冷意給驅散了。
他站到溫言面前,幽深的瞳孔,鎖住溫言冷淡的眉眼,朝了一步,兩人的距離更近了,那種居高臨下的視也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
溫言被他看得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卻忘了后是茶幾,這一退,腳下被茶幾一絆,子便往后倒去。
出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時慕白的手臂站定。
還沒等松口氣,頭頂上方便傳來時慕白諷刺的笑聲——
“一邊催我離婚,一邊又對我投懷送抱,溫言,你這出把戲倒是玩得讓我搞不懂了。”
他說話的時候,目落在溫言始終沒有變化的臉上,一點一點變得灼熱和深邃。
讓他惱火的是,以前最在乎他看法的溫言,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哪怕他此刻……在諷刺。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過溫言的下,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溫言的,那一瞬傳來的麻,讓溫言的子下意識地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