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凄慘又好笑。
初伊盯著黑貓逃跑的背影,咬牙切齒地想罵上一句。
未等罵出口,犯了事的貓早已不知逃到了哪里去不見蹤影,自認倒霉,手撐在地上正準備站起,突然來一只手攙扶住。
“有事沒?摔得疼不疼?”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一如既往的溫又有磁,語氣像在哄小孩兒。
初伊忽覺鼻頭發酸,可憐地跪在地上,狼狽不堪,聞聲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去看他,一時間忘了怎麼說話。
三年不見楊舟,他似乎變了許多,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記憶中日漸模糊的臉在這一刻又有了清晰的印象,依舊高的鼻梁,讓人看了就羨慕的五,廓分明的側臉,眉眼堅毅又著一穩重,宛如藝品般讓人挪不開眼。
被他攙扶上的那一刻,初伊覺全所有的都在往臉上涌,說不出的難堪席卷而來。
慢慢爬起,佯裝鎮定地說:“我沒事。謝謝,舟哥。”
男人朝笑,彎腰幫撿起地上的水果,溫聲道:“幾年不見,怎麼還是這麼躁。”
初伊略委屈,窘迫地站在他后,抬手抓了抓臉,本想解釋被貓嚇到了,又覺得好像沒有解釋的必要。
沒說話。
楊舟拿著的水果,抬下示意,“先進去吃飯吧。”
初伊關上車門,聽話地走進去,對著一票的親戚打了聲招呼,逐一問好。
左佩蕓知道格膽小又臉皮薄,催快去洗手準備吃飯,順道去廚房幫忙把飯菜端出來。
初伊洗完手見來幫忙端菜的楊亦森問:“怎麼這麼多菜沒過,你們還沒吃嗎?”
楊亦森聳聳肩,自覺端比較重的湯,“沒呢,等你和我哥這兩尊大佛。”
初伊抬眼問,“他也剛到嗎?”
“沒比你早幾分鐘。”
“哦。”
還以為在等,原來是在等楊舟,初伊罪惡降低了大半,走到外面看見把水果給親戚們分掉的楊舟。
他自然而然地手接過初伊手上的糖醋排骨,低聲說:“我來。”
初伊從小到大,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聽他的,他永遠是正確的,在心里早已形習慣。
把排骨遞到他手上,兩手空空地朝飯廳走。
被姨母瞧見,打趣道,“當年聽到你們說舟要跟初伊結婚的時候,我那是一萬個不相信,總覺得不合適,奇奇怪怪的。一一子,沒什麼主見,很難把持住舟,跟亦森倒是搭。這麼多年過去啊,現在一看又覺不一樣了,瞧瞧這不是好的嗎。咱們那一代的老夫妻也不啊,現在老了也恩恩的,日子過得沒區別。”
這話說得,左佩蕓不聽了,“說得舟多老似的,不就大八歲嗎?樣子看著還跟剛畢業幾年的小年輕似的,在國外多孩子想追他。一一都沒嫌棄,你們倒嫌棄上了,是吧一一?”
初伊聽見自己的名字,張得冒汗,勉強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說:“嗯,的確。”
“再說了,咱們舟事業有,雖然長得帥但不靠臉吃飯,你懂什麼!”
“是是是,這話我贊。”
“這麼說他們倆就是郎才貌,咱一一也漂亮,大院里就沒見過比還要白好看的娃娃。他們般配得很!”
開飯了姨母們的話題還沒停,們說要不是楊舟有福氣娶到一一,哪個姑娘肯搭上三年的青春在國干等他啊?還讓楊舟既然回國了就對一一好點,好好待人家。
楊舟對此給足了初伊面子,附和著說了幾句甜話,還主給初伊夾菜讓多吃點,營造出一種兩人哪怕分居多年也依舊恩的假象。
飯后在客廳里聊了半小時,天漸晚,楊父問楊舟今晚打算住哪兒。
楊舟和初伊結婚時在市區買了套商品房作為婚房,那房子離初伊學校和楊舟國的單位都近。他在國外的三年,一直是初伊一個人在住,如今他回來了鐵定是要一起住進來的。
楊父許是許久未見兒子,想留他多住幾晚,“今天正好周五,周末一一不上班,不如你倆就在這待兩天再回去?”
初伊心想楊舟肯定會答應,楊爸爸心高氣傲,平日里可不常求人,除了對楊舟。
誰知,楊舟想了想,竟拒絕了他:“不了,明天還有事要辦,回市里方便。這麼晚了,讓一一留下吧。”
“你剛回國能有什麼事?整個外部就你最忙,一天都歇不了?”
“……”
突然間一個燙手山芋扔給初伊,急得眼皮子跳了跳,猶豫不決地抿著,看著楊爸爸逐漸暗下去的臉,莫名有點同。
他們父子間好像一直都關系淡的。
楊舟不留在這,還留在這干嘛。相比這一大家子的人,初伊覺得還是跟楊舟關系更近一點,于是說:“爸,我剛好也有工作沒做完,書不在這邊,我也…回去吧。”
“算了,算了。”左佩蕓見氣氛不對,急忙走過來打圓場,“兒大不中留,舟你剛回國讓一一開車,你們一起回去。”
“不用,我來開。”
初伊把車鑰匙到楊舟手上,拉開車門上車。
回去的路上,挨著車窗睡了一覺。到家后,兩人一同上樓,發現楊舟手上多拎了一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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