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這通瘋之後,周衍一連兩周都杳無音信。
仿佛這個晚上發生的事,隻是薑且幻想出來的。
薑且快氣死了,沒想聯係他,不得他死在外麵才好呢。
這個王八蛋,就會欺負。
但他說的話就像魔咒似的縈繞在耳邊。
要是他真有奪養權的心,就隻剩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薑且生怕突然周家就來人,像上次一樣把孩子搶走,睡覺都不敢閉眼睛。
接二連三的做噩夢。
殊不知,林淮那邊也不好過。
好不容易挪出時間,他第一時間就去堵人了。
找到周衍的時候,他和權貴圈一群二世祖一起。
沒有左擁右抱,但邊坐著舒寧,是何許人,林淮比薑且還心知肚明。
有人看見他,詫異又驚喜,“平時見一麵都難,今天林怎麽有空過來……”
他充耳不聞,徑直坐到了周衍對麵。
後者並不驚詫,變不驚的勾了下,“林醫生這算自甘墮落嗎?”
林淮比他還從容三分,“都是人,我來討杯酒喝,不歡迎?”
“哪能,你賞臉,求之不得。”
周衍一個眼神,舒寧立馬奉上酒杯。
林淮有潔癖,看也沒看一眼,自己從桌上拿了新的,主對周衍道,“來,這杯我敬你。”
他擺明了不給舒寧麵子,也是間接打了周衍的臉。
舒寧無懈可擊的笑容不可抑製出現一皸裂,再好的化妝品也蓋不住紅的臉。
周衍看在眼裏,長臂一,順勢將手中的酒接過來,正大明的維護。
但眼窩卻漾著讓人看不懂的笑意,“補我的喜酒,還是我閨的滿月酒?”
事已至此,在場的人隻要是長了腦子的,都看出門道了。
眾人心照不宣的把目放在林淮上,不料他回的卻鎮定自若,本讓人挑不出病,“敬我們的兄弟分。”
周衍一愣,旋即悶笑出聲,“好。”
他似乎是醉了,又像是說到他心坎裏,這一聲‘好’回應的格外過激。
兩人一飲而盡,幾乎同時撂下杯子,但周衍續杯的時候,林淮按住了他。
“我有話跟你說。”
“要是跟有關,就不必開口了。”
他語氣雖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林淮一怔,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這麽快就被看穿了。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替薑且說話的資格,但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苦,恕他做不到。
“大局已定,把氣撒在人上算什麽本事,心裏不痛快就衝著我來,是我拉你過去的。”
從周家看到薑且的第一眼,他就想找周衍好好理論一番了。
即便不,也不該傷害。
“跟我上床的又不是你,敢做就要敢當。”周衍本不吃這套,直起,皮笑不笑地奉勸,“人心隔肚皮,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單純。薑家的所作所為,我不信半點不知。”
“所以你承認是在報複了對嗎?”林淮一下抓住了重點。
後者點燃一煙,冠冕堂皇的狡辯,“婚房裏的每樣東西,都是我親手添置,周太太的位置,我也雙手奉上,阿淮,你還要我怎樣?”
“你知道的,在意的本不是這些。”
“那在意什麽?”男人雙疊往沙發上一靠,混不吝的口氣,“你嗎?”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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