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閉門不出、惴惴不安好幾日。
終於迎來了消息。
“刑部已經查清楚,方子顯的死隻是意外,他在朋友生辰宴上喝多了酒,半夜回去時醉倒在路邊,昏睡時被紅眼的幾隻野狗給活活分食。”
謝韞外出回來將這結果告知:“卿卿可以安心了。”
錦寧當真是大鬆了一口氣。
“那王屠夫呢?”不又疑,“既然人不是他殺的,府怎麽各通緝他?”
“有人向府告發,王氏曾在十五早上各打聽方子顯的行蹤,破廟發現方子顯骨是十七那天,所以府將他暫定為嫌疑犯。”
“不過‘分殺人’的說法隻是民間傳謠,刑部一開始就將這案件定為意外,找王氏也隻是照例辦事罷了。”
“可剛巧王氏十六回老家照顧重病母親,所以才有了通緝一說,我讓人先府一步找到王氏,將人敲打一番,不可將卿卿同他易的事半句,否則……”謝韞一頓,並未說完,隻道,“如此,便有了收場。”
錦寧恍然點頭:“謝謝言之。”
雖說是虛驚一場,可若王屠夫將兩人易的事捅出來,又得是一場大麻煩,被請去府喝茶不說,方家那邊都讓吃不消。
所以還是得謝。
“夫妻本就是一,不用說謝,何況我也沒做什麽,終是清者自清了。”謝韞抿笑道。
錦寧眼神閃躲,抿抿沒有應。
這些天,為了讓謝韞幫自己擺平這事,刻意對他親近,勾引似的。
抱也抱一塊了,差一點點都親上了,晚上睡覺都牽著手。
現在,一切太平了,他們的關係又算什麽?
如果現在不認。
不就那種爽完就跑的渣了?
正巧謝韞在這時去牽的手。
錦寧一頭麻,就給避開了。
謝韞那隻脈絡清晰的蒼白手掌,就這麽僵在了半空。
他也不,就那麽僵著,拿眼盯,狹長溫的眸子流出了幾分傷。
“卿卿這是什麽意思。”
“利用完了我,就翻臉不認人了?”
錦寧心虛地咽了咽嚨:“不,不是……”
謝韞還算冷靜,耐心等解釋:“怎麽不是?”
錦寧手指絞,矛盾的不行。
的心為他失控跳,腦中卻又有個念頭囂著不該如此,像是道無形高牆將攔著。
心如麻,最後囁嚅不清地,極輕地發出一句:
“我們這樣……不好……”
“不好?”謝韞嗓音冷了下去,他角輕掀,卻看不出什麽笑,反而著嘲意,“卿卿前不久還主我懷,攀著我的脖頸,親昵喚我的字,我亦是為此繳了械丟了魂,滿心想著日後定要護卿卿一生周全妥帖,可你如今卻說不好?”
那字字句句雖冷含怨,直紮在錦寧心窩。
他這樣溫好脾氣的人,被惹得生了氣。
謝韞猛地近錦寧幾步,一把就握住了的手腕:“你不能這樣對我。”
“就算是條狗,利用完了也該獎勵骨頭,而不是隨隨便便甩了一句‘不好’就能打發的。”
青年低子,盯著烏黑的睫。
“對嗎?”
錦寧無話反駁,閉了閉眼平複緒,再抬頭,正對上青年溫潤又深不見底的眸子。
剛要開口說什麽,眼前迫驟然近。
錦寧渾僵,無力抵抗眼前人的欺近,隻聽到青年啞聲呢喃一句,溫熱薄的便了上來。
“這次是你先越了界,可不許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