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算沒有,戴嵐也不可能讓徐書凝進陸家的大門的。
從答應聯姻開始,所求的隻是利益,徐書凝於而言,並沒有威脅,即便陸塵卿要把徐書凝養在外麵,也不會阻攔的。
陸塵卿審視著。
對的話沒表現出什麽過多的緒來,隻是眼睛裏籠罩著一層深沉,讓人捉不。
半晌,他才問,“徐書凝……是個什麽樣的人?”
辛願輕笑,“你不應該問我。”
不喜徐書凝,但不在背後說詆毀的話,是教養,也是素質。
“為什麽你之前不和我說?”
辛願斟酌著話語,“婆婆不會願意讓你想起的。”
很難想象,戴嵐要是知道把徐書凝的事告訴了陸塵卿,又會是怎樣的抓狂和怒火。
“你呢?”陸塵卿平靜反問,“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想起?”
“你應該知道。”辛願抿,“我們倆確實沒什麽實質的,我不想趁你失憶,篡改那些本就存在的事實。沒有意義。”
陸塵卿會不會想起徐書凝,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可以為拒絕住進這棟婚房的理由。
屋子裏靜默了許久,辛願覺得出來得夠久了,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陸塵卿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人呢?”
‘’,自然指的是徐書凝了。
辛願思索一番,如實回,“不清楚,或許……在國外吧。”
這兩年,確實沒聽到過有關徐書凝任何消息。
或許,也是因為本就不在乎,所以從不刻意去打聽。
陸塵卿抬眸,似乎在辨別話裏的真假。
“我昏迷的這兩年,一次沒出現過?”
辛願睨他,沒說話。
有時候沉默往往比言語上的答案更加真切。
陸塵卿收回視線,重新向院子裏的薔薇,眼神愈發冰冷。
用這樣的房子作為婚房,其實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他想辱,還想讓眼睜睜看著他和徐書凝的過往痕跡,陷難堪的沼澤中,永無天日。
可即便這樣,也沒有放棄這段永遠不上幸福標簽的婚姻,更沒因他的殘疾而嫌棄。
他忽然想起那天的領帶。
那是為了祝賀他昏迷醒來送的禮。
而那個曾經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呢?
整整兩年,連麵都沒過。
有了對比,他那顆心自然也有了偏頗。
辛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隻道,“如果你想找回徐書凝,我可以幫忙,但我現在還需要這段聯姻關係,我們可以定下一個兩年之約。”
聞言,陸塵卿蹙起了眉,“兩年之約?”
辛願點點頭,“兩年為期,我不會幹擾你和徐書凝的事,也會替你向婆婆瞞著,兩年一到,我們就結束這段婚姻。”
算是給徐書凝騰位置。
這是剛剛腦海裏一閃而過的對策。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覺得應該說清楚。
但以目前的辛氏,確實離不開陸氏這座靠山,因為隻要一旦從陸氏剝離,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會毫不猶豫將辛氏蠶食吃掉。
至於和陸時凜那段關係,其實也並不是無懈可擊。
或許等有一天他膩了,再或許他需要娶妻生子時,那就是結束之時。
而且也有信心,讓辛氏在這兩年,一點點穩健起來,紮好基,為別人口中啃不的骨頭。
陸塵卿臉冷了下來。
其實還是有放棄的打算,可奈何自家公司還得攀附陸氏,才無法從這段聯姻裏離開。
而現在,準備將他徹底推給徐書凝,還以此和他談判。
半晌的沉默,讓辛願猜不他的心思。
說,“如果你還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來。”
陸塵卿聲音很淡,“回去吧。”
見他沒有要往下談的意思,辛願抿了下,想著或許是腦海裏沒有記憶,又突然接收到那麽多消息,也需要時間消化,便沒再說了。
回到陸家老宅,又被戴嵐踩著點走了。
等晚上再回到北苑時,陸塵卿看一臉疲態,蹙著眉問,“媽讓你做了很多事?”
“還好。”
答得不冷不淡,沒有過多的緒起伏。
陸塵卿睨著那張姣好的側,忽然問,“什麽時候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