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廳瞬間寂靜。
宋瑤枝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眾人夸贊,突然有些心虛。
難道這首詩已經被發布了?
不對啊,記得這是一篇架空文。
正在宋瑤枝暗自琢磨的時候,旁邊的簾子后面傳來鼓掌聲。
“好一句我花開后百花殺,好一句滿城盡帶黃金甲!蕭夫人文采斐然,無人能及!”一道男聲響起。
這邊的眷們聞聲便激的小聲道:“睿王,是睿王嗎?”
“好像是睿王的聲音。”
那道聲音又道:“芳寧,你輸了。”
能這樣郡主的人,自然是皇室之人。
眾眷們基本確定了說話的人正是睿王,臉上紛紛出赧之。
宋瑤枝也有點好奇這位睿王,記得原著里,這位睿王可是個風姿綽然的謙謙君子,而且心懷天下,干倒岑那個暴君之后上位,就被百姓稱之為一代仁君。
總之,是個長得好看的好人。
岑芳寧深吸了口氣,厲聲質問,“這真是你作的?不是從哪抄來的吧。”
宋瑤枝淡然地看著:“郡主可以再出題,看我還能不能作出來。”
岑芳寧咬住下,在一眾貴還有紗簾后的男子目下不服輸道:“那你以春夏秋冬四季為題,作四首出來,你要是都能作的像剛剛那首那麼好,我就認輸。”
“好啊。”宋瑤枝應的極快。
肆意一笑,在對詩上怎麼可能輸。
“郡主聽好了,這第一首,為春。”宋瑤枝出聲道,“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
“第二首,為夏。泉眼無聲惜細流,樹照水晴。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第三首,為秋。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第四首,為冬。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宋瑤枝字正腔圓,氣勢非凡。
并沒有多麼的傲然,也沒有半點顯擺的意思,只是直的背,昂揚的脊,是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
這豈是一個人能抵擋的住的。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廳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宋瑤枝。
即便是那不會作詩的人,也能聽出這四首詩的妙所在。
也不知道是誰先鼓起了掌,廳突然掌聲雷霆。
岑芳寧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著宋瑤枝,囁嚅著想說些什麼,可此刻任何言語都無法去形容的心。
岑芳寧盯了宋瑤枝半晌,最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就跑了。
長樂見此連忙起對著岑芳寧的背影喊:“誒,還沒師父呢!”
岑芳寧跑的更快了,估著是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宋姑娘的詩才,實在令人佩服。”隔壁的睿王再次出聲。
而此刻那頭也傳來一陣躁的喧囂聲。
有人附和著道:“這五首詩,每一首都可稱之為千古絕句!”
“不愧是丞相之啊。”
“在下原以為我花開后百花殺已是絕句,可沒想姑娘竟還有春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這樣生傳神的絕句,當真是妙極!”
“今日我等竟有幸見證這五首絕句的現世,實在是我等之幸!”
自古以來,文人就頗人尊敬。
越是有真才實學的文人,越尊重。
宋瑤枝這五首詩一出,便已是天下學子們眼中的才代表。
誰能超過的地位,只能寫出比這五首詩更厲害的作品,才能讓人信服。
宋瑤枝對這些夸獎實在接的很是心虛。
不過就是沾了為中華兒的,這上下五千年的文明給予了太多殷實厚重的文化底蘊。んttps://
這是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給予的強烈文化自信。
而此刻坐在角落里的林兒絞著雙手,臉上漲的通紅。
看著回到原位上坐著的宋瑤枝,被眾人簇擁著正中心,姿態從容而自信。
這就是丞相之的氣度嗎?
這是不是這個“鄉野村婦”永遠都夠不到的樣子。
長樂一把握住宋瑤枝的手,“瑤枝姐姐,你怎麼這麼厲害啊,你也太厲害了。”
長樂連稱呼都換了。
“其實郡主也很厲害。”宋瑤枝道。
岑芳寧可是實打實的詩才。
長樂立刻哼了聲,“算什麼啊。瑤枝姐姐,本宮跟你說,近來本宮跟都看上了大理寺的左大人,岑芳寧就仗著自己會作幾句酸詩,天天在左大人面前顯擺。”
說著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現在可好了,你幫本宮出了一口惡氣。以后瑤枝姐姐你有什麼心愿,盡管跟本宮提,本宮一定好好報答你!”
嚯。
這還是兩爭一男的戲碼。
宋瑤枝的八卦心瞬間就起來了:“這個左大人長得很好看?”
長樂立刻點頭:“不輸皇兄。”
宋瑤枝想起岑那張臉,頓時夸贊道:“那確實好看。”
“是吧是吧,瑤枝姐姐你也覺得皇兄長得很不錯吧。”長樂開心道。
經歷了上次寺廟那件事,宋瑤枝哪還敢瞎說話,萬一又開啟了新劇可咋整。
所以只傻笑著點頭,一個字不敢說。
長樂又道:“不過子騫哥哥長得也很好看,瑤枝姐姐你也不算虧啦。”
“倒也不是,咱們選男人也不能只挑好看的是不是,還得挑個守男德的。”宋瑤枝忍不住發聲道。
長樂附和著點頭:“這倒也是。子騫哥哥真要把那個林兒抬為平妻啊?”
“可不是,鐵了心了呢。”宋瑤枝道。
長樂嘆了口氣,“瑤枝姐姐,你命可真苦。要不這樣,你也去找個男人,這樣你就不虧了。”
宋瑤枝頗為吃驚地看著長樂。
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居然還能聽到如此開放的思想觀念。
長樂看的神,以為宋瑤枝是接不了自己的觀念,長樂不由冷哼道:“怎麼?只允許他們男人找小妾,不允許我們人多找個男人嗎?”
“允許,可太允許了!”宋瑤枝解釋說,“我就是沒想到公主不僅樣貌出眾,就連這思想學識也如此超前出眾,實在令人敬佩!”
長樂紅了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聲說,“瑤枝姐姐,你真的支持我這個想法啊?”
“當然。我這個人十分崇尚自由平等,既然要求德,自然也該要求男德,如果不能要求男德,那德也將不復存在,這很公平啊。”宋瑤枝一臉坦誠。
長樂猶如看到了知音一般看著宋瑤枝,“瑤枝姐姐,我竟不知你是這樣的妙人,就沖你這番話,我們以后就是好姐妹了!”
突然多了一個公主當好姐妹的宋瑤枝:皇室的人也不是人人都像岑那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