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三中已經快11點,校方的人領他們去休息室小憩了一會兒,正好去觀最後一節課,課程安排在他們的實驗班。
周停棹桑如都是一中最好的班級裡出來的名列前茅的學生,老師也來自實驗班,因而這次流準確來說更像是兩所學校尖子班之間的互相學習,也有比較的意思。
他們被安排在班裡空著的座位上,老師們則坐在最後一排聽課。
桑如坐得靠前,周停棹靠後,他看著的後腦杓,腦海裡還在不停閃過剛才在車裡的畫面,想著想著就有些不對,周停棹看向黑板,勉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實在太令人難以招架。
這個數學老師跟老鄭的畫風不太相同,是一個年紀更長的老者,講課時相較老鄭的輕松愉快來說顯得有些嚴肅,不知道平時的課堂氣氛是不是也是如此,多有些沉悶。
但桑如還喜歡這個老師,所以在他問同學們還有沒有更好的解法時,主舉了手。
一道立幾何,桑如給出的輔助線顯然比之前同學的答案更加簡便,減去了許多彎彎繞繞的解題步驟,老師也出讚許的神。
雖然不是本意,但桑如的確給一中掙了臉面,就連的臨時同桌,一個清秀好看的男生下了課也攔住,問:“同學你什麼名字,我覺得你很厲害,可以認識一下嗎?”
桑如沒覺得有什麼,跟他互通了姓名,還沒再多聊幾句,後有人。
一回頭,是周停棹。
“走了。”
聲音表都淡,桑如沒來得及應他,就見他後來了個生把他住,問:“同學,你什麼呀?”
一樣的境況,桑如沒忍住笑出聲。
藍廷不知道在笑什麼,隻覺得笑起來,側臉也很好看。
“怎麼了嗎?”
“沒事,”桑如回過頭,臉上還帶著笑,讓藍廷有一瞬的恍神,說,“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等等,”他不知怎麼就住了,看停下安靜等著下文,就道,“加個QQ吧,我們有學習問題也方便流。”
桑如哪裡看不出來這個男孩子對有點興趣,不過眼下遠一點有高考,近一點有一模,有個可以討論問題的人也不錯,於是把用了許多年的那串數字寫在紙上給了他。
紙條剛遞出去,後背就有熱度上來,若即若離的,不迫人,卻很有存在。
周停棹走到邊來,又問一遍:“走嗎?”
“嗯,”桑如看他後,剛剛的孩子已經不在,“你談好了?”
周停棹像是不不願似的,鼻間哼一聲作為應答。
於是桑如回頭跟這個臨時同桌告別:“再見,藍廷。”
午餐被安排在三中的教職工餐廳,下午還要再聽一節課,暫時回不去。
一中來訪的和三中負責接待的老師坐了個圓桌,他們幾個學生坐在一起。
有個學妹找話題聊:“學長學姐,高三是不是很辛苦啊?”
桑如想了下,說:“還行。”
是還行,有帥哥泡,確實還行。
周停棹沒什麼好說,附和一句:“嗯。”
這時有人著聲音說:“你怎麼還帶了手機!”
“我媽怕我走丟了,非讓我帶著……”
桑如看見手機,想起剛剛藍廷問要聯系方式,再一想,對啊,跟周停棹連電話號碼都不知道。
手放到桌下,撓兩下他的大,周停棹看,以為又要惹自己,艱難地說:“人還多……”
這下到桑如愣住了,明白過來以後低低地笑起來:“我是要問你,你的電話和QQ號是多。”
周停棹耳尖紅紅,從兜裡掏出手機作幾下,遞給:“你自己加。”
桑如沒想到周停棹也是會帶這個的人,驚訝道:“你也帶了?”
“嗯,”周停棹說,“防。”
“防?”桑如把他的答案念叨一遍,突然想到什麼,靠近他悄悄帶笑說,“看來沒用,防住我了嗎?”
周停棹拿筷子的手一下頓住,抿抿說:“吃飯。”
桑如開心得很,把注意力放回手機上去。
過於古早的界面,桑如還有點不習慣,給自己發過去驗證申請後問他:“我能登一下我的嗎?”
“嗯。”
桑如這麼多年沒改過碼,很快就登錄上去,提前靜了音,滴滴滴的聲音並沒有響起。
通過申請,給周停棹發了條消息,然後退出登錄。
“你上號看一下,好像有新消息。”桑如把手機遞回時說,語氣正經。
周停棹收回口袋:“不急。”
“你看。”
周停棹看,想到點什麼。
再打開消息界面一看——
【崽崽の:這裡的飯菜一般,不如你好吃。】
周停棹闔起屏幕,暗暗咬了後槽牙。
而發了這消息的人咬著筷子側頭來看他,神狡黠,一副壞事得逞的高興樣。
他微不可聞地歎口氣,心都了,還怎麼對的惡作劇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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