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驚訝之后,到也能想明白文人的心思。
文人既有這般心上之人,不愿意侍寢實在很正常。
只是……
衡月有些為難地開口“這個,也不是奴婢不答應,不過皇上要做什麼,豈是奴婢能攔住的呢?”
“你既答應,我便有辦法。”文人又笑了一下。
相貌清冷如月,笑起來卻意外的明艷。
見衡月怔怔看著自己,文人也在細細端量,之后說道“聽說皇上對那位侍寢宮很是寵,我原還想著能是什麼樣的人。”
“今日一見,果然像是天仙下凡。”
衡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臉上紅。
結結說“文人、文人您才是真正的人……”
文人被逗笑,之后不拘小節地一揮手“那我就算你答應了!”
正好文人的宮人也帶著馬車找過來了,衡月和青尋連忙退到一邊,看著眾人將文人扶上車去了大路,又逐漸駛離視線。
兩人對視一眼,青尋吐吐舌頭“那咱們快回去吧?”
衡月也連忙點頭。
兩人做賊似的往回走去,路上青尋還在叮囑衡月“今日的事,姐姐和我,都莫要與旁人說。”
“我知道的。”衡月點頭應道。
這邊們才回了住,那邊文人的馬車也從山上下來了。
“太醫過去了,文人應該是崴了腳……”青尋正與衡月說著,便見隔壁夏荷急急出來,四下看了看,往做賊似的匆匆文人住的方向去了。
衡月也看到這一幕,有些奇怪“夏荷與文人還有舊?”
“沒聽說過呀。”青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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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再多想此事,只怕今日不在房中的事被人發現徒生事端,急忙便回去了。
楚今安為皇上,自不會去與人爭搶那些秋獵的彩頭。
他在午膳前便回來了住,進來后卸下馬匹上的幾只獵,只對宮人笑道“晚上一起烤烤吃。”
“皇上打了這麼多東西呢!”冬寧驚喜說道。
秋萍麻溜地接住兔子,衡月才要撿起旁邊的野,聽楚今安問道“文人怎麼了?”
“回皇上的話,文人從馬上跌下崴了腳,已經由太醫看過了。”冬寧答道。
楚今安沉片刻“朕去瞧瞧。”
說著,眼風掃過衡月,總覺得面上似有些不自然,便隨口說道,“衡月隨朕一起。”
連忙有小太監上前來接了衡月手中的東西,呆呆的,被推了一把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廖忠今日一直跟在楚今安邊,但他馬不行,跟著跑了一上午累壞了,這會兒得了楚今安特許回去休息了,換了另外一個名陳安的小太監跟著。
衡月倒是了距離楚今安最近的那個人。
不敢跟得太,更怕離得太遠,只能低著頭看著那金黃的袍角,亦步亦趨地跟著。
文人住離得并不遠,他們到的時候太醫已經走了,倒是夏荷還在。
見到楚今安竟來了,夏荷驚惶無措了一瞬。
但等看到
衡月時候,眸中閃過一嫉恨,竟又奇跡般地穩住了緒。
“皇上,奴婢聽說文人傷,又正好路過這邊,便來看看。”夏荷行禮說道。
楚今安并沒覺得有問題,輕輕點頭。
夏荷連忙站在一旁,緩緩舒了口氣。
衡月一直注意著的行為,見這般,不免更加疑。
畢竟夏荷怎麼瞧,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那邊楚今安已經坐下問起文人的傷勢來,文人面不改,完全沒提到衛將軍一個字。
衡月也一直半低著頭,不與文人對視一眼,就怕自己不小心給出點什麼。
楚今安也并未多留,只臨走時像是才想起什麼似的笑道“明日文將軍也要過來了。你們父也很久未見了吧?”
“父親來了?”文人一驚,下意識地起,翕瓣似乎想問更多,卻沒問出。
楚今安也只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什麼,起離開了。
似乎一切順利,衡月暗暗松一口氣,雖然猜不到楚今安為什麼了一起來,但如今看來,并無什麼問題。
夏荷與他們一起回到了楚今安在西山的住,這名金華苑的地方因著主人的回歸而迅速熱鬧起來。
跟著到了正殿,衡月自覺的去倒了一杯茶,才遞到楚今安手中,就聽他淡聲問道“上午去做什麼了?”
衡月一愣,悄悄抬眸看楚今安,確定是在問自己,才小聲答道“奴婢與青尋一起,到住后面的山腳下轉了轉。”
“嗯。”楚今安問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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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應的很是爽快。
衡月不明所以,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更多。
思來想去還是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皇上為何這般問奴婢呀?”
“無事。”楚今安語氣越淡,眸中卻閃過一暗。
不知道自己越發令人懷疑的衡月,也沒敢再說什麼,只能在心里祈禱今日的事不會被人知曉……
傍晚時分,去打獵的大部隊都回來了,獵上評比,不出所料的,明親王了首日秋獵榜首。
從楚今安手中接過獎賞時,楚今笑的肆意張狂“聽說皇兄早早便回來了?只得了些兔子和野?”
楚今安無所謂的點點頭“朕不如三弟擅長此項。”
“皇兄謙虛了,之前父皇在的時候,每一次皇兄都不落下風啊!”楚今笑著,眼風掃到衡月,忽然表變的玩味起來。
楚今安微微瞇了瞇眼睛,只做不知,繼續給其他人頒獎賞。
但楚今并未直接離開。
他隨著人群,慢慢蹭到衡月邊,見低頭不看自己,便惡劣一笑“衡月?”
衡月心中一驚,馬上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如今你在前也算如魚得水,可別忘了是誰將你帶出來的啊。”
他低聲音的開口,卻是楚今安恰好能聽到的音量,還非要將話說得曖昧不明,“還有我們說好的事,姑娘也請莫要忘記。”
衡月被這話驚得禮儀規矩都忘了,愣愣抬頭看他。
但不等質問,楚今已經對著一挑眉,然后大笑著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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