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沉思著,便突然覺到一個掌拍在了我的背上。
“老四,在想什麽呢?是不是看到大師兄英明神武的樣子,你羨慕了?加把勁,平時多訓練,多學習,等時機了你可以做得更好。”我轉頭看到了笑嘻嘻的二師兄,沒有搭二師兄的話,二師兄看到我的表,好像是發現了我心不好,隨後又問到:“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轉過對著二師兄憂鬱的問道:“這兩條魚,他們隻是為了自己的同類報仇,我們也是為了為同類報仇,我們看似贏了,但是這樣做,真的對嗎?”我說到這裏,心比剛才更加低落了,二師兄聽完我的話毫不在意的說到:“我們的職業就是為民除害,不管什麽妖魔鬼怪,隻要害人,我們都必須斬草除,這個問題我反正是這樣子想的,你要是想論道,去找你三師兄。”說完便朝著大師兄的方向走去。
我聽二師兄說完,心想這個問題我必須要把它弄清楚,不然堵在心裏會對我的修行產生阻礙。想到這裏,我便急忙向三師兄跑了過去,隨後將剛剛對二師兄說的話又重複對三師兄說了一遍。
三師兄聽完,微微一笑,著我的頭說道:“王明說過,心外無,心外無理,所有認知中的是非對錯都是靠人心自己去衡量,一個事的本源它是沒有對錯的,道法自然,我們道士所追求的是隨心所,當然不是說毫無節製的揮霍自己的,而是要做到對一切事的隨緣,不逾矩,想到什麽就要去做什麽,但是如果你天天抱著手機,玩著電腦,想著自己是隨心所,其實自己已經被奴役了,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這兩條魚靈智才開,它們有著自然中最基礎的隨心所,不過是幫同類複仇罷了,廚師和飯館也是抓住一條魚將它烹飪罷了,我們也隻是做出我們想做的事罷了,三方中,隻有飯館是有目的的捕殺鯉魚,但是他們捕殺鯉魚也隻是為了養家糊口,目的的介導致了自然的平衡被打破,便發生了這一係列問題,都是隨心所的狀態,如果將心外無,心外無理一起摻雜進來,任何事都不需要去思考,做了便是做了。”
我細細的品味著三師兄的話,毫沒有注意到,三師兄這次如此話多,心中默念:“心外無,心外無理。”我覺,我好像懂了,但是我又覺我好像什麽也沒懂。
“老吳,你快到吧臺來!”正在我沉思的時候,聽到吧臺那邊傳來了大師兄的聲音,隨後我跟著吳警一起跑向了吧臺旁,發現黑貓正站在吧臺上,頭朝裏尾左右搖,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黑貓都看得津津有味,我也好奇的踮起腳尖,出腦袋向吧臺去,眼滿地碎屑,還有幾塊比較完整的斷手斷腳。剛看到這裏,我旁邊的吳警便一把把我往後拉去,對著我吼道:“不要看!”但是我已經清晰地看見了吧臺側的東西,隨後便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隻覺腹部一陣翻湧,一彎,張便開始嘔吐。
“嘔!!!”
吐到後邊,我甚至連自己的胃酸都吐了出來。在我開始吐的時候,二師兄就一直拍著我的後背,在旁邊照顧我,見我不再嘔吐,便對著我說道:“第一次我也一樣,習慣了就好了。”
我剛吐完剛抬頭,就見大師兄用右手一把提起黑貓,將黑貓塞進了二師兄背後的黃布袋中,這次黑貓沒有掙紮,順從的鑽了進去。
隨後又看見吳警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張局,XX農家樂發生了靈異質命案,我現在正在這裏,事已經理完了,申請安排收尾小組,好,好,好,張局再見。”吳警將電話掛斷之後對我們說到:“我已經告知領導將剩下的事理了,收尾小組隨後就到,你們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就可以先回山了,這裏給我,麻煩你們了。”
吳警將事安排妥當後,大師兄就帶著我們開始清理地上的符紙,金錢劍,八卦鏡等落法。將最後散落在果蔬園的符紙撿完之後,便來到了大門口旁,剛出大門的時候,大師兄便開口對我們說道:“來的時候怎麽分配的車,現在就怎麽分配,已經很晚了,我們現在先回山,其他的事回去再說。”說著,我便跟著大師兄坐上了借來的新車,沒多久我便躺倒在副駕駛睡著了......
突然一抖,我睜開了眼睛,發現我正坐在一個十平方左右房間的正中間,地上全是碎末,牆上沾滿了還在流的鮮,我驚呼的著大師兄,但是卻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我想要找到房間門在哪裏,但是我似乎不了,手腳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抓住,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覺到這麽無力,我機會快要哭了出來,便聽見一陣聲音在房間響起:“小鬼,這點小屁事就能把你嚇這樣,真是丟人,想當初,我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可以請神困龍了,看到一點鮮碎都能做這樣的噩夢,如果不是我隻有一縷殘魂留在人間,我真想給你來兩,太給我們門派丟人現眼了。”
......
“老四,老四,快醒醒,我們到了。”我正準備對著這個聲音辯駁,就聽見大師兄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我迷迷糊糊得睜開了眼睛,隨後了答道:“這麽快?”
我躺在副駕駛歪頭看向車窗外的天空,發現天空已經蒙蒙亮了,我記得昨天晚上回山之前應該是四點鍾左右,到山下過去了三個多小時,現在應該是七點多鍾。我將右手進副駕駛的夾中,搬了副駕駛座椅的把手,將副駕駛立了起來,隨後便拿上包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所有的法和法壇都在修理好的車上,剛下車,我發現我們並不在我們自己的道觀前,而是在一個三合院的道觀門前,道館正前方寫著‘三龍殿’,整布局和我們道觀相差無幾,因為是三合院,所以說布局相對要簡潔一些,但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所以說各有各的特。大師兄剛下車,就朝著‘三龍殿’的袇房走去,看到大師兄走在前麵,我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砰砰砰!!!”
大師兄剛到門前,便抬手敲響了袇房的門,沒過一會兒門便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留著長頭發和山羊胡,高一米七左右,形清瘦,眼睛一個單眼皮一個雙眼皮,眼睛上長著兩道劍眉,沒有一多餘的雜質,我不在心中暗自讚歎一句:‘這個眉真漂亮!簡直就和相書上所說的劍眉一模一樣。’看他一眼就讓我有一種仙風道骨的覺,頭發還沒有整理,而是保持睡覺之前整理的丸子頭,可能是我們將他剛剛吵醒,所以說頭上的丸子頭雖然還是紮好的狀態,但是其餘頭發還是很淩的。
“呂兄,你們的車我已經停在了道觀門口,鑰匙在這裏。”大師兄說著便將左手中的鑰匙遞給了呂道長,隨後便見呂道長接過鑰匙問道:“出什麽事了嗎?這麽急急忙忙得出去解決事,忘記卦師推斷吉兇了嗎?”
大師兄將鑰匙遞給呂道長之後,聽完呂道長的話,便笑了笑:“相信科學,老三常說卦象顯示僅作參考,我相信一切自有定數。”說完,大師兄將左手大拇指右手的拳頭之中,右手握住左手的大拇指,左手的其餘手指抱住右手的其餘手指,向著呂道長做了一個子午訣的手勢,從手的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八卦圖一樣。
大師兄剛將雙手放下,呂道長便從門走了出來,順手將門帶上,招呼著我們走向‘三龍殿’大殿門口走去。剛到大殿臺階旁,便見呂道長順勢坐在了臺階上,大師兄像是見怪不怪的,也跟著坐在了臺階上。
“最近你們三龍殿理的事多嗎?”大師兄剛坐下,便側對著呂道長問到。
呂道長苦笑著搖了搖頭,答道:“像我們這種人級門,隻能理一些蒜皮的小事,就算遇到大事,也是天級門的那個獨行俠帶著我們一起去。”說到這裏便對著大師兄砸吧了一下眼睛,好像在說你也知道是誰一樣。隨後繼續說到:“前段時間的時候姚師兄帶我們三龍殿三個人去X充市,聽說那邊都京鎮鬧僵,姚師兄帶我們到了都京鎮之後,都京鎮有一個綢廠,在綢廠的後方兩公裏的一個山夾裏發現了一個剛埋不久,氣未全散的,加上當地一個撇腳的風水先生找的一塊所謂的風水寶地,埋下去之後導致發生了異變,我們去的時候僵已經害了一個綢廠裏的工人,還有一個他們自己的家人。”
呂道長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說到:“說真的,人級門和天級門差距是真的大,我們要是遇到這種事,可能費九牛二五之力都理不下來,但是姚師兄剛帶著我們找到僵所在的位置,將僵引出來之後,雙手背在背後,就跟看戲一樣站在棺材的前方,對著棺材隻念了一遍請神咒,手也不掐訣,也不焚香,也不畫符,左腳輕輕點了兩下地,對著我們三個人後腦勺一人一拍,我們三個人就已經被上了,被上的狀態你也知道,我們是能覺到自己的,也能看到周圍的況,隻是不能控製自己的,我們平時最多就請到祖師爺,那次上我覺到了絕對是個真神,他拍完我我渾充滿了力量,雖然我不能使用,但是我能確切的到比祖師爺高好多個檔次。”說到這裏便迅速轉,雙手合十,對著麵前的祖師像連拜三下,又回繼續羨慕的說道:“那是真的爽,僵居然被我們三人瞬秒了,然後姚師兄就帶著我們回來了。”
我聽著呂道長的話,渾熱沸騰,非常想去見一見他所說的姚師兄,正當我想追問姚師兄的一些細節的時候,就聽到呂道長的兜裏傳來一陣電話響的聲音,呂道長接過手中的電話連道幾聲好,又說了幾句話便將手機再次放回兜裏,隨後呂道長站起子對著我們拱了拱手說到:“兩位師弟,我接到掌門的電話,有點事要理,就素不願送了,下次有緣再繼續流一下。”說完便朝著袇房走去。
大師兄見呂道長走了之後,也招呼著我朝著三龍殿外走去......(姚師兄是特例,後麵會詳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