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請跟我進去吧。”
陳昂通過份驗證,推開鐵門將阮傾城迎進屋。
院子裏的羅漢鬆旁,立著一個樓梯,一個胡子大叔正拿著園藝剪站在樓梯上修剪樹枝。
“這是德叔。”頓了頓,陳昂告訴阮傾城:“德叔耳朵有些背,你跟他說話時,記得聲音放大點。”
阮傾城記住了。
進了屋,陳昂指著在廚房裏準備晚飯的阿姨,又說:“那是淑嬸,左有些瘸,行不便,阮小姐多擔待。”
這一屋攏共才五個人,就集齊了一個聾子,一個瘸子,還有這個醜八怪。
君修臣還真有特殊收集癖不?
帶阮傾城在新家逛了遍,最後陳昂叮囑:“三樓是老板工作休息的地方,負一樓是員工生活區。除了這兩,家裏其他地方阮小姐都可以自由出。”
代清楚後,陳昂就像個幽靈一樣消失不見了。
初來乍到,阮傾城沒跑,一直待在房間。直等晚上君修臣回來,這才下樓。
餐廳隻有跟君修臣兩人用餐,陳昂他們在負一樓用餐。
見君修臣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阮傾城也不敢多。
監獄夥食差,君家飯菜味可口,阮傾城吃得多,但吃得並不魯。
注意到君修臣放下筷子,阮傾城跟著停筷。
“君先生,你要不要喝點湯?”淑嬸廚藝不錯,用鮑魚煲了湯,阮傾城嚐過,味道是真不錯。
君修臣朝投來一個眼神,眸古井無波,但阮傾城卻察覺到了他的不悅。
阮傾城很快便想到了問題所在,改口問:“九哥,這湯不錯,要喝點嗎?”
“嗯。”君修臣答話了。
阮傾城給君修臣盛了小半碗湯,遞到他麵前。
君修臣倒是喝了。
他起移步客廳,打開電視播放國際新聞頻道,裏麵在播報熱鬧混的國際局勢。
阮傾城去廚房洗了手,也走到君修臣旁邊坐下。
君修臣看新聞,不敢,也不敢說話。
忽然阮傾城舉起右手,下意識說:“報告,我想去趟廁...”說到一半,阮傾城自己倒先沉默了。
獄四年,阮傾城養了許多刻板行為,上廁所打報告就是其中一點。
昨天才出獄,一時半會兒難以適應自由的生活。
君修臣倒沒說什麽,指了指廁所的方向,“那邊就是。”
阮傾城進了廁所,關上門,鬆了口氣。
很激君修臣的不追問,不譴責。
阮傾城上完廁所回來,君修臣還坐在沙發,但新聞節目已經結束。
君修臣將遙控遞給阮傾城後,就起上樓去了。
阮傾城打開網絡電視,想找個電影看看,步梯那邊突然傳來聲音,“忘了問。”
“什麽?”阮傾城邊說邊抬頭,撞上君修臣從高看過來的目。
那雙沉黑的雙眸裏,裝滿了認真,“關於同床頻率,你希一周幾次?”
一周幾次?
難道不該是一個月幾次?
更讓阮傾城吃驚的,為小人,還有選擇這個的權利?
按理說,在一段包養關係中,金主就像是帝王,擁有隨時翻牌隨時傳喚的權利才是。
阮傾城倒是真被君修臣這提問給難住了。
幾次比較好呢?
說一次,君修臣會不會疑心認為他力不行?
那總不能一天一次吧。
最後阮傾城說:“我都行的,九哥,聽你的。”這麽回答準沒錯。
金主什麽時候想了,就什麽時候上。
當小人的要領第一條,便是要乖巧溫順,全力配合金主的一切命令,務必讓金主驗完。
君修臣像是被的回答意外到了。
他多看了兩眼,丟下一句‘今晚早些睡’,他就上樓去了。
阮傾城著遙控,琢磨君修臣最後那句話,應該是讓早些休息的意思。
找了部輕鬆的法國電影看了起來,是以前五刷過的《海與爺爺》。
正要看完,的手機突然震了下,是君修臣發來的短信。
君修臣:【怎麽還沒上來?】
阮傾城愕然不已,這才意識到會錯了君修臣的意思。
君修臣說的‘今晚早些睡’,是讓早些上樓陪他睡!
但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責怪金主代的不清楚呢?
關掉電視,阮傾城趕去了三樓,敲響君修臣主臥大門。
君修臣親自前來開門。
他裹著浴袍,頭發在滴水,順著脖子微微敞開的浴袍領子,出來的鎖骨有野難馴。
“不是說了早點睡?”雖是質問語氣,但並沒有不滿。
阮傾城低聲解釋道:“陳昂說三樓跟負一樓不能隨便進。我擔心你還在工作,就沒上來。”
君修臣像是信了這個解釋,代:“以後每周二四六的晚上,你可以上來。”
阮傾城這次聽懂了君修臣放出的信號,也就是說,每周三次是君修臣想要的次數。
“好。”
但阮傾城很快就知道,又錯了。
一周三次這個描述並不正確,是一周三晚。
...
君修臣並不習慣跟人同床共枕,後半夜將阮傾城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阮傾城醒來,聽到靜來到一樓時,君修臣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旁邊喝咖啡。
他已經吃了早餐,大書在旁邊為他匯報今天的行程安排。
聽到阮傾城下樓的靜,大書下意識言。
“你繼續。”
得到君修臣的指示,大書這才繼續匯報工作。
阮傾城想了想,還是走到君修臣旁邊坐下,落座後規矩地問候:“早上好,九哥。”
大書被這聲‘九哥’驚到了,但麵上滴水不。
君修臣點點頭,突然說:“這是李韻,我的書。”
書李韻看上去三十多歲,黑發修剪鎖骨位置,發梢微卷,長相不算貌,但也端正。
李韻穿一套深正式的工作裝,看上去就很能幹,有種雷厲風行強人的氣場。
見君修臣向阮傾城介紹了自己,李書會意,主向阮傾城打了招呼:“阮小姐,早上好。”
君修臣的態度,也代表了他們對阮傾城的態度。
“李書好。”
阮傾城打過招呼後,就安靜用餐。
早餐樣式依然盛致,像是吃不飽,將除了豆漿以外的東西都嚐了一遍。
旁邊,李韻提醒君修臣,“君總,我們該出發了。”
阮傾城趕放下手裏咖啡杯,了,隨君修臣一起站起來,送他出門。
站在門廳前,君修臣突然說:“我有一位故友之父,住在南洲神病院,上午陳昂會代我前去拜訪他。”
“你如果沒別的安排,可以陪他一起去。”
代完,君修臣就上了一輛黑邁赫,前後還跟著幾輛看上去普通的黑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