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天眼神平靜,輕輕開口。
“那些跟蹤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王休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他憤怒出聲。
“不是”
王慧天轉向宮外走去,話語輕飄飄的傳來。
“噢,那沒事了”
啪嗒!
王休裏牙齒頓時咬碎了兩顆。
他一口鮮噴出,夾雜著碎掉的兩顆牙齒,差點氣得暈倒在地。
就因為這麽個問題,他費盡心思拉攏的元嬰巔峰死道消。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對了,我最近在王皓府裏當護衛,還請給個麵子不要來找事,我喜歡清淨”
噗!
王休再次一口鮮噴出,眼前一黑直的栽倒在地。
半晌後王慧天再次走到了長公主府方向的十字路口,他眼神冰冷看向那一扇扇閉的宮門,駐足良久。
“修仙,飛升?待到秋來九月八,馬踏仙界斷仙崖,待我滅了這仙界,我讓你無仙可修,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在下界種地”
說完他不再留,轉往皇宮外走去。
宮外,那些原本跟蹤王慧天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們看到了皇宮裏那道劍,也聽到了從宮裏帶出來的消息,自然不敢繼續逗留。
清晨,天微亮。
紅柳推開房門了懶腰,紅長勾勒出迷人曲線。
院子裏,王慧天蹲在地上盯著假山邊上一塊橢圓的鵝卵石發愣。
他麵凝重,心中似有所悟。
但細細思索又仿佛雲霧之中,不得所見。
紅柳悄無聲息的蹲在了王慧天邊,皺眉看著地上的鵝卵石,手翻了兩下。
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鵝卵石,潔白,隨可見!
紅駱此時也推開房門走了出來,抬眼便看到了蹲在假山旁發呆的兩人。
他咧笑問道:
“姐,你們兩個是在拉屎嗎?”
嘭!
旁邊房門突然打開,華晨飛的大腦袋出來,滿眼期冀、四打量。
“兔崽子,我撕爛你”
兩姐弟的打鬧沒有影響王慧天毫,他依然看著鵝卵石發呆。
王皓寢宮,這位昔日一人之下的二皇子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自從在朝堂裏失勢以後他每日都睡不安穩。
總覺有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隨時都會落下。
“秦然,府外況怎麽樣了?”
暗的角落裏,紅甲子秦然從中走出,是王皓最信任的人,夜晚一直守在寢宮裏。
“殿下,不知為何,那些暗探淩晨全部離開了”
王皓眉頭皺,有些想不明白。
他的黨派在鬥爭中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如今整個皇城除了這個府邸完全一抹黑,本不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麽。
在仙朝裏他這種皇子無聲無息死在府邸的太多了!
“快,帶我去見這次請來的外援”
如今皇帝隨時都有可能突破道,退位進長生林。
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腥風雨,這皇城中不知道要有多人抄家滅門。
匆忙來到別院,最先映眼簾的便是華晨飛影,一頭紅長發,穿著紫錦,看起來極為不俗。
“紅楓穀華晨飛,見過殿下”
到對方金丹巔峰氣息,王皓心中大喜,連連點頭。
“哈哈哈,不愧是紅楓穀天驕,實力果然了得”
略微寒暄幾句後他轉頭看向紅柳紅駱姐弟,心中再次沉穩不。
一個金丹初期,一個金丹中期,也還不錯。
“貴宗不是來了四位天驕麽,不知還有一位年俊傑現在何?”
院中所有人目同時看向假山旁蹲著的王慧天。
王皓神一滯,他剛門時就看到了王慧天,還認為是府中修剪園林的家丁。
緩步走到王慧天後,他手輕拍後者的肩頭。
王慧天緩緩扭過頭來,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好久不見,二表哥”
王皓出的手僵在原地,麵從喜悅轉為驚懼。
腳下踉蹌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雖說如今王慧天麵孔略有變化,但是依稀還有幾分從前的樣子,他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二表哥,你似乎很怕我?”
王慧天站起來,手搭在王皓肩頭。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王皓連連擺手,慌的逃出院子。
王慧天歎了口氣,五位皇子裏,最沒出息的就是這位了,太子生狠辣,有個好娘家,支持他的人頗多,實力也最強。
三皇子背靠鎮國神帥雪妖,實力同樣很強,四皇子雖沒有強大的門閥世家做後盾,但是資質妖孽,號稱大秦第一天驕,如今已是元嬰巔峰修為,鎮守北原星月關。
至於五皇子,那個小屁孩啥也不懂,倒也活得快活。
閑暇無事,秦然知道了王慧天份不敢給他安排護衛任務。
他倒也樂得清閑便隨意在皇城閑逛。
街上極為熱鬧,賣的平常俗極,大多是修仙商品。
能住在這皇城裏就沒有幾個普通人!
一路找尋並沒有修複生機的靈藥,王慧天不低頭沉思,究竟如何才能解決現在的狀況,好不容易裝了個假靈依然不能修煉,這多有點不能接。
“客,或許你需要的靈藥萱寶樓能買到”
“聽說萱寶樓有無數靈丹妙藥,很多都是這片大陸之前沒見過的”
小販瞧了眼四周,附到王慧天耳邊低聲說道:
“傳聞萱寶樓賣的東西,來自仙界”
王慧天淡淡看了一眼小販的攤位,一街邊賣炸洋芋的老頭,不知哪裏聽來的離譜傳言。
飛升難,下界更難,這個世界本不可能有仙人下界。
不過這萱寶樓倒是要去看上一看,或許真有需要的東西。
穿過熱鬧人流,前方道路極為寬敞,行人也鬆散很多。
這裏的店鋪不比剛才的街巷,裝飾極為奢靡。
雕梁畫棟,假山流水,名貴靈樹,猶如仙境畫卷。
一紅磚瓦二樓,正倚欄飲酒的公子一手指著王慧天,一手逗弄著懷裏子。
“嗬嗬嗬,你看那個土鱉,怕是第一次來飛仙境,人都看傻了”
王慧天抬頭向他看去,此人二十七八,修為堪堪築基,一看就是家中頗有權勢的紈絝。
沒做停留,他抬步繼續往街道深走去。
路過樓下時,一道酒水從二樓灑落,澆了王慧天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