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茉終于忍不住了:“我沒有!沒勉強!一點也不!”
“能看出來勉強,語氣還沒有你昨天發的投票鏈接愉快。”
“……”
阮蘇茉鼓著臉,又把【了】刪掉,換了【啦】,再在后面加了個可的心表。
【結婚啦[/心]】
“現在呢?”像作業一樣再次給段西珩看。
段西珩好像終于滿意了,沒有再說什麼。
阮蘇茉等發完朋友圈,才反應過來,居高臨下地扯住段西珩襯領口,一條屈膝在他側的沙發上,小臉氣呼呼的。
“段西珩,你怎麼可以誤會我——”
可沒等說完,握在手中的手機就響了。
抬起一看,趕忙松開段西珩,起去接電話。
“喂,姑姑……”
段西珩剛虛攏住阮蘇茉腰肢的手默默放下,姿態慵懶地斜靠向沙發,目追隨著打電話的,眸意味不明。
小茉莉跳到他上,他垂眸瞧了一眼,然后慢悠悠手去撓它下,好似心不錯。
阮蘇茉的這個電話打得并不久,但是有點多。
這個打完,那個又打過來了。
親朋好友們都在問結婚的事,手機上的微信消息一條接一條,朋友圈評論也很多。
結婚這個事,真的太突然,阮蘇茉沒第一時間跟邊人說,就算想等個合適的機會,不然就是現在這種況——
足足一個小時后,阮蘇茉才應付完好奇驚訝的大家,回消息的手指有些疲憊,打電話的嗓音也有些干啞。
把手機一關,趴到了沙發上,不忘拎出一個荷包蛋形狀的抱枕,憤憤然往另邊沙發坐著的男人上丟。
段西珩手接住抱枕,眼底的緒仍然很淡,看不出什麼。
他突兀地問:“你想住哪?”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阮蘇茉抬起腦袋與他對視,不大明白:“為什麼要問住哪?我當然住這里啊。”
“好。”
“?”阮蘇茉不明,段西珩卻明顯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轉而,段西珩又問:“婚禮你希在哪里辦?”
阮蘇茉怔了好一會兒,才興地爬起來,剛才的疲憊一掃而。
“城堡!城堡!我要去英國古堡!”
眼睛亮晶晶的,臉上的笑容璨爛又可。
看得段西珩忍不住多看了一會,隨后才點下頭:“如果出國,那可能要等到冬天。”
“我可以等——”
口而出幾個字,阮蘇茉倏地閉上,覺自己好像表現得太明顯。掩飾自己悄悄發紅的小耳朵,重新趴回到沙發上,就出一雙眼睛看著段西珩。
“段西珩。”
“嗯?”
“你為什麼……”
阮蘇茉又停住了。
段西珩疑看過來,“什麼?”
——你為什麼會跟我結婚。
其實阮蘇茉想問這個。
知道這當中逃不開利益,年人總是會挑選對自己有利的事,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想報答黎頌嫻,當初是黎頌嫻幫了他很多。
就算黎頌嫻一直說得模糊,阮蘇茉也不知段西珩以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但是不傻,多多還是能覺得到他們之間有。
明明阮蘇茉心里都清楚,可面對段西珩,卻還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也許是貪心,想聽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但是話沒說出口就后悔了。
于是很自然地改口:“你為什麼不喜歡茉莉啊,你總對它很兇。”
段西珩撓著茉莉下的手微頓,低頭看向趴在自己上的小貓咪,它白的已經有一些粘在他的黑西上。
“小時候,我也養過貓。”
他聲音很靜,阮蘇茉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說話。
不追問:“后來呢?”
“被打死了。”
阮蘇茉倒吸一口氣,有些反應不過來。
段西珩半闔著眸,幾乎看不清眼底暗沉的,整個人像回到那段晦暗過往,那種無力和痛苦,像遲來的夢魘又纏繞著他。
他平靜著嗓音,聽不出真實。
像是在回答阮蘇茉那句“為什麼不喜歡茉莉”,又像是在回答別的什麼。
“沒有不喜歡。”
“只是不擅長表達。”
也不敢表達。
因為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都會被報復的剝奪走。
而當初的他太年,本沒有什麼能力去反抗。
-
天漸晚,阮蘇茉點了外賣,在等外賣送來的時間里,去樓上試了一下林珊妮送來的演出服。
樂團的演奏會是很正式的一場演出,所有演奏人員男士穿正裝,士穿禮服。
這次的表演主題是柴可夫斯基的三部經典舞曲:《天鵝湖》,《睡人》和《胡桃夾子》。
配合演出主題,這次定制的演出服偏淺,阮蘇茉這件禮服是的香檳,纖細吊帶撐起整件禮服,朦朧薄紗的擺點綴著低調亮片,致簡單,很襯。
子很漂亮,但是不好穿。
阮蘇茉在帽間里,背對著全鏡,努力試了幾次,都沒能把背后的拉鏈拉上。
好像卡住了。
可是又拉不下來,這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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