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夜的水緣,而是長久的關係,從而借助商酌言給予這對母沉痛的一擊。但很快蕭染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不是能惹得起的人,曾經不自量力地招惹過一個,所以才被得走投無路隻能回來接蕭功的安排。
同樣的錯誤絕不允許犯第二次。
自蕭家回來之後蕭染沒再見過商祺,除了訂婚那天他並不在家裏住,蕭染也落得個自在,每天兩點一線,空餘的時間全部用來去查蕭功到底把母親安排在哪個醫院裏,可惜的是,一無所獲。
訂婚後的第三天,商祺打來電話,語氣頗不耐煩地通知:“明天家裏準備了家宴,你和我一起回去。”
蕭染不想回去,就像並不想和商祺有所牽扯,商家的人也同樣看不上,湊到一起誰都不會痛快,但商祺不痛快了,蕭功會讓自己更不痛快,蕭染倒不怕什麽,隻是母親在他手裏,就不可能不顧忌,隻能應下。
回商家的那天是個周六,商祺風流一夜後在下午回來接一起回去,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車子停在老宅停車坪之後商祺就不見了蹤影,蕭染能夠想象自己現在自己走進去會麵對什麽樣的場麵。
沒那麽跟自己過不去,過早地將自己放在一個不舒服的場景,便沒有進去主樓,去了一旁的花園隨便走走。好在老宅夠大,景也好,不至於特別無聊。
商家這座老宅與其說是住宅,倒不如說是城堡來得更確切一些,占地麵積足足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麽大,分了東西北三個院子,整個商家的人員都住在這裏,不過聽說以前不這麽住,是在商酌言將商氏集團掌控在自己手中之後,那些搬出去的人才陸續回來,好像隻要住在這裏,商酌言就有義務養著他們一樣。
臨近傍晚蕭染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主樓走,可這花園七繞八繞地讓不小心迷了路,繞過一小片樹林的時候才看到主樓的方位,走近了才發現自己繞到了主樓的後方,就在想要走小路離開的時候,一扇沒有關嚴的窗戶傳來了對話聲。
本沒有聽人私的癖好,隻不過腳步邁開之際,一句話又讓釘在了原地。
“人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商酌言今天回來,明天他就會在回去的路上發生車禍,他死定了。”
明明是和毫無關係的事,可蕭染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覺如墜冰窖,這樣的事隻在電影和電視劇裏看到過,從來都覺得這種謀算計打打殺殺離真實生活很遠,卻不想竟這麽近。
等蕭染從震驚中回神的時候,開著窗戶的房間已經沒有人了,緩和了一會兒緒才從小路走回去,心裏一直盤算著該怎麽做,要不要告訴商酌言。
幾天前自己和商酌言發生的事於而言是個定時炸彈,一旦炸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說不定還會連累母親,就當沒聽到這句話對自己來說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可是,那是一條人命,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做不到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一個人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果真的這麽做了,午夜夢回不知道自己還睡不睡得著。況且自己將這一消息告知商酌言也並不是沒有好,或許他將來能幫助自己。
好歹是一個人。
隻是該怎麽告訴商酌言?
蕭染想著這個問題回到主樓,一道車燈向打來,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抬手遮擋,等車子停在停車坪上關了車燈之後蕭染才放下手看過去,剛好看到商酌言自車上走下來的影。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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