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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青梅兇嘰嘰,得寵著》 第十章 您能欺負,別人不能

那天年心不好,整個人無打采地坐在井沿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撥著吉他弦。

啃著棒冰過去,歪著頭打量他的神:“你怎麽了?”

年左殿低著頭沒理

清晨太很大,旁邊楊樹葉嘩嘩地響,幾道斜斜灑在他上。

整個人落寞又憂傷。

空氣中有薄荷葉的味道。

蹲在左殿麵前,仰著頭看他:“吃早飯了嗎?”

左殿看著自己的影子,搖了搖頭。

薄暖笑了,眼睛彎起來,出一點潔白的牙齒,整個人明的像三月的朝:“我跟你說,我昨天才跟學會了做蛋花湯,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左殿抬眼看了兩秒,才低聲說好。

薄暖跟著他回了家,左殿家隻有他外婆在。

而且,他外婆的這一年突然就變得很差,每天大部份時間都是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睡覺。

兩人也沒敢吵,輕手輕腳地去了廚房。

百穀鎮是個古老的鎮,鎮上的房子都是老房子。

廚房裏砌了灶,上麵是用白瓷磚起來的灶沿,要自己生火。

然而他們兩人都不太會生火。

搞得廚房冒了濃煙,熏的直咳嗽。

好不容易把蛋花湯做出來,兩個人都是一狼狽。

薄暖整個過程就笑個不停,以為他什麽都會。

這個夏天剛剛認識他,年開著托車,打起人來,虎虎生威。

年被笑得有些惱怒,放麻油的時候,手一抖,差點倒了半瓶子下去。

薄暖忍住笑:“太多了,膩死人的。”

“你再笑一個試試,”左殿把麻油瓶子放下,怒視著,“再敢笑全灌你裏信不信?”

薄暖忍不住噘了下,小聲埋怨:“好兇啊你。”

左殿頓了兩秒,別過臉,沒什麽底氣地說:“哪有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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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自己扯開角笑了起來。

薄暖見到他笑,看著他臉上的草灰,也跟著笑彎了腰。

-

早飯很快就做好了。

兩碗蛋花湯,還蒸了一籠即食的包子。

平時太忙了,也沒時間去做複雜的東西。

東西端到茶幾上,左殿已經洗漱過,氣看起來好了些。

還沒來得及吃飯,門就被敲響了。

左殿慢吞吞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夾了個小包子,淡淡說:“李浩。”

薄暖跑去開門,李浩正站在門外,滿臉黑線:“我親哥呢,不對,我親大爺呢?”

他把手裏的袋子遞進來:“小暖妹妹,給哥哥找雙拖鞋。”

薄暖連忙從鞋櫃裏拿出雙一次的拖鞋:“你怎麽來了啊浩浩哥?”

“我大爺在這裏,”李浩很生氣,“一個晚上沒回我信息。”

然後一大早就打電話給他,他送服,搞這個搞那個。

“你吃早飯了嗎浩浩哥?”薄暖把袋子提進來,看著李浩氣哼哼地坐在沙發上。

“他吃了。”左殿耷拉著眼皮,喝了口湯。

李浩被氣得臉發青,這才幾點,他怎麽可能吃早飯。

“還有事兒?”左殿斜了他一眼。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滾了。

李浩氣得口起伏,提醒著他:“今天秦朗要來錄歌,你是不是忘了?”

薄暖在對麵坐下來:“天王秦朗?”

“是啊,”李浩說,“他下個電影的主題曲自己唱的,大左編的曲。”

左殿抬眼看:“要去竹影玩嗎?”

薄暖真的有點好奇,竹影一直都很神

還有許多事兒要做,所以搖搖頭:“我沒時間。”

左殿也沒勉強,把早飯吃掉,慢條斯理地說:‘我下午就回來,中午人送餐過來,收到我電話才能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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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的,”薄暖有些不好意思,“你直接回家吧。”

又不是小孩子,至於這麽小心翼翼。

李浩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打轉。

左殿沒搭理,把茶幾上的鑰匙裝口袋裏:“鑰匙我帶走了,我會直接開門,所以別人敲門不要開,明白?”

“......”薄暖已經懵在那裏了。

這樣也出不了門了。

他這也太自來了吧?

左殿看著的樣子,勾起角笑了下,又搭眼看了下李浩:“出去等著。”

李浩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我真是欠了你的!”

等李浩出去,左殿進洗手間把服換了。

窗戶外麵掛著兩人的服,風吹服糾纏在一起。

他瞇著眼打量了會,才走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又待了句:“別出門,忙完這段時間帶你出去玩兒。”

“......”

-

李浩一邊開車一邊問:“你打算一直在這裏住啊?”

左殿低頭看手機:“也好的。”

他真的喜歡的,一晚上睡得很安穩。

“那給改善下啊,房子裝修裝修什麽的。”李浩說。

“不用,”左殿說,“住不了多久。”

而且房子裏的一點一滴,都是親手布置的,滿滿悉的氣息。

前麵是紅燈,李浩回頭看他:“什麽意思?”

沒回他的這個問題,左殿問:“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無涯湖啊?有點頭緒了。”李浩說。

那些珍珠一般人接不了手。

“你打算把珍珠拿回來給小暖?”李浩問。

左殿關掉手機,眼神一點點涼下去:“不給。”

“那你這是想幹嘛呢?”李浩不解。

左殿笑了:“我不給,和別人欺負,是兩個概念。”

您能欺負。

別人不能。

-

薄暖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直到敲門聲與電話聲同時響起來,才停了手。

接了電話,左殿那頭能聽見嘈雜的樂聲,還有許多人講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忙。

左殿說:“貓眼裏看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

薄暖從貓眼裏看:“是的。”

“開門。”左殿說。

薄暖掛掉電話,打開門,外麵的阿姨笑嗬嗬地看著:“小暖吧?”

“您是?”

阿姨說:“喊我宋姨就行了,我住蘭水灣那邊,爺是我帶大的。”

“啊,您好,宋姨。”薄暖連忙側過子。

“不用不用,我不進去了,家裏還有個小小姐要照顧呢。”宋姨把手裏的保溫盒遞進來。

小小姐?

薄暖有點疑,但也沒多問:“真是麻煩您了。”

“不麻煩,”宋姨一直看著笑,“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爺這樣呢。”

哪樣?

“快去吃吧,這麽瘦,得多吃點啊。”宋姨拉著門把手,一邊叮囑著一邊幫把門關上。

薄暖在門口站了一會,保溫盒是四層的,沉甸甸的。

這還是第一次,到點了有人喊吃飯。

平時忙起來的時候,總是一抬頭,一天就過去了。

眼圈兒有點酸

也許多年沒有過這種家裏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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