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收起那些七八糟的思緒。
走到陳最跟前,有些急切地說:“陳鈺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現在只有打電話給公公司問那個司機把他……”
陳最打斷道:“我知道他在哪兒。”
“哪兒?”
陳鈺跑到季平川那邊去了。
剛才陳最開車過來的時候就收到季平川的電話,跟他說陳鈺跑到他家就是框框一頓哭。
知道的是陳鈺委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家出什麼大事兒了。
所以季平川趕忙給陳最打電話問況。
知道這個況后,不止是黃叔,姜且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長舒一口氣,“沒事就好。”
這要有事,這個老師當不當得了都問題。
更嚴重的是,陳家那邊沒辦法代。
“走吧,過去接他。”陳最掃了眼覺都要虛了的姜且。
姜且明顯愣了一下,還要去接?
還是黃叔說:“我去季家爺那邊接吧。”
“您接了,就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陳最語氣淡淡地問了一句。
黃叔一愣,那他的確是沒這個能力解決主家的問題。
聽到這話,姜且明白了,陳最不要去接陳鈺,還要把這個事兒一并解決了。
姜且覺得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陳最談談。
就陳鈺的問題,姜且跟前公婆談不到一塊兒去,老爺子也只會當和事佬。
只有陳最,他也許能聽得進去。
去季家的路上,陳最開車,姜且坐副駕。
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跟陳最開口:“陳鈺很不好管。”
“好管就不送到你們學校了。”陳最開著車,目不斜視地說,“但姜老師的教育方式,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都質疑到姜且的專業能力上了,當然不能忍。
姜且背脊微微直,有些嚴肅地說:“我是教育專業和心理專業雙學位的研究生,雖然只從事了兩年的教育事業,但是我在任教期間沒有出過任何教學事故。”
去年一學年帶的班級,績都快要超過實驗班。
連年級主任都說,再磨煉兩年,就能去帶實驗班了。
陳最輕描淡寫地說:“現在不是出了?”
“那是因為陳鈺是我帶過的最難帶的學生。”姜且實話實說,“陳鈺現在對我這個態度,你敢說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跟我有什麼關系?”陳最覺得好笑。
“因為你沒有給我足夠的尊重,所以陳鈺學你。”姜且說,“不是陳鈺,還有你們家的人。”
忍了那麼久,姜且終于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
就在流產后沒多久,陳家的人除了老爺子外,都對換了一個態度。
上到陳最的父母對態度冰冷,下到家里的傭人給臉。
那時候的姜且就明白,如果一個人在夫家不待見,那多半是丈夫也不待見。
如果丈夫喜歡并且尊重,那些人又怎麼敢?
姜且不想說那些事,沒必要,都過去了。
都離婚了,難不還要去要求前夫一家對自己尊重有加?
姜且跟陳最說:“算了,我現在跟你說陳鈺的問題。學習上的事我暫且不說,你也知道他七門功課加起來連一百分都沒滿。”
陳最:“……”
每次說起這個的時候,陳最都不想承認自己有一個這麼拉的弟弟。
他可是被B大年班錄取的天才年。
陳最父母還有陳老爺子,也都是讀過大學的。
可以說陳家祖上的青煙應該都冒完了,所以才有了陳鈺這個智商洼地的存在。
姜且繼續說道:“我知道陳鈺就算不努力學習,你們家也有辦法讓他出國混個文憑回來,然后進陳氏工作……”
姜且這麼說著說著,倒是生出了一種的確有點多管閑事的覺。
而沒等到姜且的話的陳最扭頭看了一眼,“你把陳鈺的人生規劃得倒是好。”
“……”姜且頓住,“我的意思是,他現在在我們學校上學,就得按照我們學校的那一套教育方式來。不然他會影響別的學生,讓他們也覺得不努力以后也能過得好。”
因為姜且班上的學生,很多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他們要是學著陳鈺那套學習而已,不用太努力的想法,那他們的人生才完蛋了。
因為他們沒有家庭托底。
陳最哦了一聲,“那你好好管,姜老師。”
“我管不住他。”
“兇點。”
“兇了就要玩失蹤。”誰敢兇?
陳最將車停在季平川家樓下,冷諷一聲:“你不是教育學心理學雙學位碩士,還要問我怎麼管?”
姜且覺得就多余問說這一句。
……
姜且跟陳最到的時候,陳鈺正坐在季平川家客廳的地毯上,手里拿著游戲手柄,目不轉睛地盯著客廳里超大的顯示屏玩游戲。
激烈的團戰,但他川哥怎麼不來支援他們?
“川哥你來啊!干他!干他!唉?”
陳鈺投激烈的游戲當中時,他川哥不了,他們這個團戰就輸了。
陳鈺啊了一聲,“馬上就贏了!”
懊惱的陳鈺扭頭看著季平川,卻發現后者表愣在臉上。
“怎麼了川哥?”陳鈺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不自信。
因為他覺到背后傳來的一陣涼意,冷颼颼的,像是深夜寒冬里的一北風。
陳鈺猛然間回頭,果不其然,在后看到了陳最和姜且。
但他哥的表十分滲人。
陳最眉頭一挑,語氣十分輕快地說:“玩啊,怎麼不繼續玩了?”
陳鈺當時不知道哪筋搭錯了,問了一句:“哥,你要不要一起?”
“行,”陳最竟然還真的坐在了沙發上,“solo局吧。”
陳鈺都以為他哥要生氣了,沒想到他要跟他玩solo局!
陳鈺當時就覺得,還得是他哥,肯定不會為了姜且這個外人就真的跟他生氣的。
所以他拳掌,躍躍試,信心滿滿。
還跟他哥說:“哥,要是我贏了你,你就把信用卡給我解凍。而且,我要回原來的學校上學!”
“還有呢?”陳最慢條斯理地下西裝外套,順手放在沙發扶手上,再將黑襯衫的袖扣挽了起來。
陳鈺當時想,他哥以前是個只會學習的書呆子,現在是個只會賺錢的工人。
打游戲,肯定贏不了他的。
所以陳最既然開口讓他提條件,那他獅子大開口不過分吧?
陳鈺看了看姜且,說:“我不想嫂子。”
“行。”
過來取悅我,否則你會得到你想不到的懲罰!看到溫順小綿羊一動不動,惡魔總裁露出了嗜血的冷笑……新婚之夜,他摟著妖豔女人在她麵前親親我我,甚至警告她:遊戲才剛剛開始,今天的這點兒侮辱,根本隻是小兒科!而她,曾經的千金大小姐,滿懷幸福的希望,卻隻能成為她的玩物,任他玩弄和擺布?!
“我們離婚吧。”隱婚一年后,祁璟衍對鹿茴提了離婚。她顫抖著手貼上平坦的小腹,眼里有淚光,“我懷孕了。”祁璟衍卻面無表情,語氣波瀾不驚:“我會滿足你開出的所有條件,只要你簽字。”當天她簽下離婚協議,當晚他摟著白月光舉行訂婚典禮。鹿茴在絕望中墜海。訂婚中斷,不久后祁璟衍大病一場,病愈后祁家傭人謠傳他得了“戀妻病”,在每個失眠的夜里一遍遍地喊著鹿茴的名字。但沒人知道,鹿茴不僅沒死,還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