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晟蒼白：“我能告訴你的只有我沒殺人。那天晚上十二點，我真的出門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真的。”

在不長不短的會見時間里，蘇晟什麼也沒告訴他們，但蘇晟的緒越來越差。

臨走前，蘇予已經冷靜下來，靜靜地看著蘇晟，手指一點點發。良久，只說：“姐姐相信你，阿晟，你會沒事的，我會救你出來的。”

蘇晟把頭埋進雙手里，有抑無助的啜泣聲傳來：“姐……”

蘇予閉上了眼睛，睫輕輕抖著。

兩人回到了律所。

陸渝州正在接待一個當事人，接的是離婚案。

富婆想要甩了現任，又想要現任分不到一錢，咬牙切齒道：“他出軌了，這個小白臉別想分走我一錢！我看到一個人和他的關系不正常。”

陸渝州喝著咖啡，問了一句：“什麼不正常？呢？”

富婆冷笑一聲，忽然靠近陸渝州。手上的力氣大，先奪了陸渝州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拽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作流暢，下一秒，就靠在他的肩頭上，湊近他的臉，呵著氣：“陸律師，就是這樣的不正常。”

一用力，就將陸渝州撲倒在了沙發上。

陸渝州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霍燃和蘇予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霍燃挑了挑眉，表冷漠，平靜地說：“蘇予，打電話向律協舉報，陸渝州律師和客戶有不正當的關系，行為失檢。”

陸渝州：“……”

他在心里把這個靠干工地活起家、力氣大到可以徒手劈磚塊的富婆罵了個狗淋頭，英俊的臉上卻不得不出禮貌的笑容。

他舉起雙手，不敢到富婆的：“趙士，我已經知道您丈夫和別的人的關系了，您可以起來了。”

富婆笑了笑，曖昧地看著陸渝州，起的時候，還趁機了他的。

陸渝州：“……”

富婆離開以后，陸渝州癱在了沙發上，像失去貞潔一般，忽然大喊了一聲：“我臟了！”隨即他沖進廁所，開始瘋狂洗手。

霍燃：“……”

蘇予有點想笑，眼前的一幕沖散了積在口的郁氣。當看到陸渝州時，才忽然覺得，是真的又見到了霍燃，并且自己還離他這麼近。

霍燃的辦公桌上疊放著七八糟的資料，他對蘇予說：“你今天先幫我整理一下桌子。”而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開始翻閱蘇晟的卷宗。

蘇予開始整理桌子，過了一會兒，霍燃說：“給我一支筆。”

蘇予從筆筒里拿了一支黑水筆，忽然看到筆筒里有一支略顯特別的筆。

這支筆看上去有些舊了，純的外殼，筆帽上還有一個白的球，球的尾端懸著一個掛牌。

蘇予不用看都知道，掛牌上有名字的寫。這支筆是這個牌子的設計師特意為設計的，是大學時代最喜歡用的筆。

大一，就被霍燃搶走了一支筆。

那時候，正認真地整理課堂筆記，霍燃忽然從后面走了過來，拿了的水杯，順便幫打水。回來的時候，他順勢坐在了的前面，拿走了正在記筆記的筆。

他一只手支著下，另一只手轉著從蘇予手中奪過來的筆，問道：“你的筆怎麼這麼？”

蘇予擰眉，手就想奪回筆。

急著寫完，偏偏霍燃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瞳仁黑亮，漫不經心地笑道：“不給。”

蘇予急了：“你干嗎啊！快還筆給我！”

霍燃低下頭，一邊近，一邊將筆拿高，還在笑：“那你我聲哥哥。”

蘇予紅了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憤。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舍不得筆，一咬牙，生地道：“哥哥。”

霍燃眼眸里的笑意越發深了，他聲音嘶啞地應道：“乖妹妹。”

蘇予漲紅了臉，磕磕地狡辯：“哥……哥斯拉，我說的是哥斯拉，不是哥哥。”

霍燃被逗得笑出聲，然后他不僅不要臉地拿走了那支筆，還用力地了蘇予的頭發。

蘇予沒想到的是，那支筆，他保存了這麼多年，從大一到現在。

霍燃耐著子又催促了一遍。

蘇予才從愣怔中反應過來，把水筆遞給了他。看著他的黑發，似羽的長睫，明明渾著冷漠，可很想很想一他的頭。

兩人一直埋頭各做各的事。午間，律所前臺過來詢問他們午餐要訂什麼。

霍燃正低著頭查看資料，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也有可能是不想理會。蘇予看了一下外賣菜單，直接幫他點了一份砂鍋蝦蟹粥。

前臺小姐有些驚訝，看到霍律師沒反對，的神由些微驚訝轉為震驚，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蘇予一圈，目微妙，然后飛快地回到了前臺。

“霍律師是不是在追新來的實習律師？他不僅親自帶人，還任由點了他不喜歡的粥，他不是一直喜歡吃面食嗎？”

因為砂鍋粥是四人份的，所以陸渝州也蹭了過來，他和蘇予一樣，都喜歡粥。

霍燃似乎沒什麼喜好，不過蘇予記得當年兩人在一起后，經常喝粥，霍燃每次也會喝。

吃完午飯，蘇予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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