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孔家,門房攔住他們。
“主家沒有吩咐過今日有客,二位下拜帖了嗎?”
其實他認得,這是大夫人的兄嫂。
但大夫人在他們家裏都隻有被磋磨的份,的娘家是需要多討好的嗎?
下人不知道場上的彎彎繞繞,隻上行下效,跟著主人家的態度來。
許夫人想發飆,但想著確實是他們失禮。
著自己咽下這口氣,瞪了中書令一眼,隨即示意下人拿錢。
下人會意,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門房手裏,“勞煩大哥為我們通報一下。”
門房進去了,問了管事才知道今天夫人出門了,老爺和爺都還在上值沒回來。
他正準備回去打發掉那兩人,卻被管事拉了回來:
“你小子,打聽主家的下落做什麽?是不是沒安好心?”
“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看我扇不扇你。”
這時正好二夫人路過,門房被著耳朵也不敢反抗,著脖子老老實實的代:
“門外有兩個人想要拜訪,我是來通報的。”
“哦,這樣啊。”管事也沒有太在意。
他們家可是賢妃的母家,結的人很多。
還是中書令的親家!
有這層關係,很多結不到中書令的人都會拐個彎兒來他們家。
他們孔家可拿到了不好東西,收禮收到手。
管事放開門房,不在意的揮揮手:“讓人把禮留下就行,人走吧。”
這時二夫人過來問:“是誰呀?”
“回二夫人,是大夫人的兄長及其夫人。”
二夫人:?!!!
管事:?!!!
“那人呢?你請進來奉茶了嗎?”
門房愣愣的回:“沒有啊,還在門外站著呢!”
二人:!!!!!!
……
中書令在門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尤其掛心妹妹。
隻聽見婦人的罵聲由遠及近:
“中書令大人來訪竟然還敢把人晾在門外,這個月的月銀你別想要了!”
孔二夫人疾步走過來,因為太匆忙,簪子都有點歪了。
一邊賠罪一邊把他們往裏請:“實在抱歉,下人不懂規矩,慢待了二位,我代公婆給二位賠不是了。”
“您二位突然來訪有什麽事麽?咱們去正廳說話吧。”
許夫人邊走邊說:“叨擾了,我們是來看小妹的,我夫君接到……?”
中書令拉住,自己接話:“我今日路過貴府,順道來看看小妹,敢問二夫人,小妹在何?”
“這……”二夫人猶豫了。
“大嫂今日外出不在家裏,在何我也不知道。”
但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心虛。
所以中書令明顯不信,居高位的氣勢瞬間放出來:“再問一句,我妹妹在何?”
許夫人也終於意識到事有些不對,難道真出了什麽要命的事?
孔家能有這個膽子?
二夫人驚慌道:“我是不會說大嫂被關在自己的屋子裏的,您不要闖!”
中書令:……謝謝啊。
他拉著夫人,帶著自己帶來的四五個仆從,一行人浩浩的往他妹妹住的院子衝過去。
二夫人和的那兩個婢本攔不住,還被推開摔了一跤。
等人走後,才拍拍手,被丫鬟從地上扶起來。
人的表一下子靜下來,毫看不出慌張。
反正瞞也瞞了,攔也攔了,就是也怪不到頭上。
其實見到大嫂的慘狀,同為孔家的媳婦,又怎麽不會到亡齒寒。
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但是一道尖利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刺耳:“你們都瞎了嗎?還不趕快攔住他們!”
這一發話,周圍的家丁仆役全都了,上前攔人。
中書令他們被圍住。
他轉:“孔夫人,你這是做什麽?”
孔夫人走上前,先是狠狠了一下二夫人的腦袋:“沒用的東西!”
被大力了一個踉蹌,隻低著頭不敢發一言。
稍稍出氣,孔夫人過來衝著兩人笑:
“許大人,許夫人。我那二兒媳婦不懂事,都不知道把人往正廳引,讓您二位都找不到路。”
“哪兒有客人在主人家竄的道理是不是?”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攔著,許夫人也知道孔家覺得有鬼,於是回道:“我和夫君事急,時間,隻是路過來看看妹妹,看完就走。明日有空了,再來好生拜訪貴府。”
孔夫人皮笑不笑的:“既然時間,就不耽誤二位時間了。”
“你們先去忙,人在這兒還能跑了不?”
“明日我帶著老大家的來見娘家人可好?”
當然不行。
今天打草驚蛇了,明天還能看到真相嗎?
見此中書令也不廢話了,直接闖。
孔夫人大驚失,“你們幹什麽們!來人,把他們攔下!”
周圍十幾號家丁把他們團團圍住,個個都是青壯年。
終究是在別人府上,他們也隻帶了幾號人,本打不過。
許夫人不安地扯了扯中書令的手,“夫君,這人太多了,我們改日再來吧。”
雖然改日就會被轉移證據,但至先保證自安全。
中書令掃了眼自己帶來的一個個不起眼的仆從,淡聲道:“手吧。”
形勢瞬間反轉,孔家沒想到,他們帶來的人沒幾個,卻個個都是練家子。
再回神時,攔在路前方的人已經倒了兩個在地上。
旁邊人反應過來想阻止,被一腳踢碎了膝蓋。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攔在前方的人都失去了行能力。
中書令拉著夫人就跑進去。
“追!”
後麵的家丁聽孔夫人的話追著,實際上都悄悄放慢了步子。
廢話,著急追上去挨打嗎?
……
許欣姝被綁在床上,床沿和床帳床頂都滿了符紙。
屋裏的窗戶被封住,層層木板、布簾遮擋。
就是大白天也不出一來。
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反正都是一樣的黑暗。
隻能靠著侍送飯的次數記著日子。
就連那餐食裏也是拌了酸的符水的。
但是必須吃,哪怕吃了以後腹痛難忍。
因為這是唯一的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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