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青在人事部辦完離職后,灰溜溜離開九江集團。
第一時間找到江晚晚。
咖啡廳里。
沈曼青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現在這種況,別說在江城混不下去,只怕整個珠寶設計圈都沒有我一席容之地了!”
“我丟了工作沒什麼,讓司喃意那個賤人笑到最后真的很不甘心!”
“表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江晚晚約有種不好的預。
“司喃意的作品拿了第一名!”沈曼青疑的又說:“你昨天不是跟我說,已經把司喃意的設計稿扔進垃圾桶了嗎?”
江晚晚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說道:“我真的已經丟了,怎麼可能……”
沈曼青心下了然:“看來司喃意跟顧云嗔的關系確實不一般,說不定人家就是走個過場,不論結果怎樣,在顧云嗔面前撒個,第一名就是的。”
江晚晚握著杯子的手指不由收。
沈曼青接著哭訴道:“晚晚我可是你表姐,但凡他顧及一點你的面子,都不會把事做的這麼絕!說不定他的魂兒,早就被司喃意那個賤人勾走了!”
江晚晚只覺得大腦空白一片。
轉瞬后,腦海中浮現起那晚在醫院水房外面聽到的聲音。
握著果杯的力道更是重了。
“不可能的,他說了會照顧我一輩子,他不僅親口答應過我,還鄭重的答應過我哥哥。”
沈曼青把江晚晚的反應都看在眼里,接著說道:“可人心是會變得,更何況是男人說過的話?”
江晚晚眼見著就要哭出來。
沈曼青試探著問道:“晚晚,你想不想試試他到底在不在乎你?”
江晚晚連忙抬眸看向沈曼青,急切的問道:“怎麼試?”
“你借著我這件事向顧云嗔求,如果他肯給你面子,保全住我的名聲,就說明他是在乎你的,反之,他說的那些承諾全都是假的,不會顧及你的!”
九江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云嗔正在吩咐關辰擬一份人事變通知,還沒代完,辦公室門就被敲響。
關辰趕忙去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便見到一臉梨花帶雨的江晚晚站在門外,后面還跟著樓下前臺小姐姐。
“關助理,我實在是沒有攔住。”
“沒事了,你先回去。”
前臺走后,關辰立刻把江晚晚請進辦公室,爾后很是有眼力見兒的離開。
“云嗔哥哥,我表姐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
“這件事的確是做的不對,可是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就真的沒辦法在設計圈混下去了,這樣的結果無非是要了的命啊!”
“云嗔哥哥,你就放過表姐這一次吧?”
顧云嗔坐在老板椅上,清俊的眉宇瞬間皺起來,表嚴峻:“晚晚,這是原則問題。”
“可是,原則也是可以變通的啊?”
顧云嗔嚴肅道:“你表姐是年人,有健全的是非觀和行為能力,在決定這樣做的時候,就該考慮到結果,不是麼?”
“可是……”
“如果我放過,那麼被剽竊了作品的設計師該怎麼辦?”
“……”
江晚晚一時間無言以對,只一個勁兒的在顧云嗔面前抹眼淚,大大的杏眼很快便哭的紅腫起來。
想著沈曼青說的話,江晚晚還是不死心。
哽咽道:“云嗔哥哥,就當是我求你,我知道自己很任,這樣的要求很無禮,可畢竟是我表姐,是這個世界上除我哥哥以外,同輩中唯一一個跟我有緣關系的人了。”
顧云嗔眉間褶皺愈發深邃。
“哥哥和表姐的關系最要好,如果哥哥還在世的話,我相信他也會這麼做的,因為在親面前,有些原則是可以被打破的,你說對嗎云嗔哥哥?”
江晚晚離開后,顧云嗔靠在老板椅上闔目養神。
國外留學期間一些片段幻燈片似的出現在腦海中,隨著砰砰砰的一陣槍聲響過,顧云嗔猛地睜開眼,額角滲出一層細汗。
過去這麼多年,江朝倒在泊里的畫面仍歷歷在目。
那時候如果不是江朝護在他前,或許他會跟江朝一起,死在那場恐怖分子襲擊下。
臨近中午。
關辰群發了一條人事變到所有人郵箱,一時間激起千層浪。
整個設計部都炸開了鍋。
“沈總監早上不是去頂樓開會嗎,怎麼會突然離職?之前也沒發現有離職征兆啊?”
“就是說。”
“該不會是因為對這次設計作品的評選結果不滿意吧?”
“不好說啊,畢竟沈總監是那麼要強的一個人,怎麼能甘心屈居人后呢?”
劉莉莉又說:“你們說,如今代理總監離職了,設計部豈不是群龍無首,應該會很快再選出一名新的總監吧?”
李敏也來了神:“會選誰呢?”
“這還用說,肯定是從首席設計師里面提拔呀,沈曼青如今不在了,設計部里面最有資歷的設計師莫過于的莉莉姐和敏敏姐了,肯定會在你們兩個之間選一個的!”
有人已經開始站隊了。
李敏和劉莉莉相覷一眼,雖說臉上都帶著笑,可眼神里無形中已經多了幾分競爭意味。
但們還是表現很謙虛的說道:“這可未必,這次設計作品的第一名是司喃意,是最有可能晉升的,你們還是不要猜了,等上面通知吧。”
……
這邊都在議論紛紛,林琳卻盯著關辰的郵件發呆。
郵件中只說了沈曼青離職的事,任何細節都未曾提及。
關于設計作品名次評選,也只給出一個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稱沈曼青離職的緣故,的設計作品不再參與評選。
第二名會順延至下一位。
林琳的設計作品就這樣被抹殺了。
這時。
線響起來。
林琳接聽電話后,關辰的聲音在聽筒中傳出來。
“林琳,來頂樓一趟,顧總見你。”
林琳以為事有轉機,開開心心去了頂樓,回來時卻一臉落寞,口袋里面還多了一張數額不小的支票。
司喃意得知這件事后很是氣憤。
找到顧云嗔,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問他知不知道作品對于設計師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顧云嗔第一次見司喃意發這麼大的火。
一向逆來順的小貓,也有張牙舞爪的時候,他只覺得稀奇,莫名有點可。
“是自己的選擇。”顧云嗔語氣從容。
氣頭上的司喃意愣了一下:“怎麼可能?”
顧云嗔接著說道:“我給了兩個選擇,拿回自己的作品,重新審核,但被沈曼青剽竊的作品只有其中一張,是否能拿到名次無法保證,再有就是接一筆遠高于名次獎金的補償。”
“所以選了補償?”
“我沒有威脅強迫,一切是自愿選擇,知道自己更想要什麼。”顧云嗔調整了下坐姿,抬眼睨著司喃意,繼而又說:“你來質問我前,是否該先弄清楚事原因?”
“顧云嗔你在心虛。”
司喃意定定的看著顧云嗔。
顧云嗔眉頭微蹙。
司喃意接著說道:“如果你不是心虛,為什麼要給遠高于獎金本的補償?你大可以公事公辦!從你給林琳兩個選擇的時候起,你就在徇私舞弊,你就是想保全沈曼青的名聲,為了江晚晚的表姐,不惜犧牲一個在設計方面很有天賦的設計師!”
“別人努力很久才能拿到的一點點就,在你眼里只是隨隨便便一串數字就可以抹殺的嗎?”
司喃意覺得眼前的男人越來越陌生。
他和所有滿銅臭的商人沒什麼兩樣,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年。
越說緒越失控。
“江晚晚上輩子是救了你的命嗎,你為了可以連原則都不要!”
顧云嗔腦海中再次浮現起江朝倒在泊里的一幕,手掌攥起來,因著力道過大,骨節微微泛著白。
片刻。
他松開咬的牙,語氣淡漠的說道:“你為了錢主來求我的時候,有想過什麼是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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