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想說些什麼，話到邊又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下意識地攏了攏前的襯衫，這樣敞著讓覺得不是很自在。

陸寒時瞥到略顯保守的作，角勾起，「車是借的。」

「啊？」

唐初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哦」了一聲，又問道：「這車是不是很貴啊？」

「嗯。」

唐初撇了撇。

問一句答一句的……

多解釋一句這車有多貴不行嗎？

「那你為什麼借車啊？」雖然心裏吐槽，卻不敢直接問。

他們結婚的時間很短，而且這個男人過於優越的長相和神，總讓有些忌憚他。

雖然這種忌憚的覺也是很莫名其妙了。

陸寒時目不斜視，開上一段高速平緩了速度之後，才淡淡開口，「因為我虛榮。」

唐初：「……」

真是好清新俗又毫不做作的理由啊！

見不說話，男人扭過頭看，「你真信了？」

唐初：「……沒有。」

「為什麼？」

「你看上去不像虛榮的人。」

不知道這句話哪裏到了陸寒時的點，他竟然輕笑了一聲。

唐初是很喜歡看他笑的，他笑起來讓人心神漾。

只是他不怎麼笑，大多數時候表都很淡，好像對一切都無所謂一樣，活得像個沉穩的老者。

要不是看過他的份證，知道他只比自己大五歲，唐初真的會以為他可能是個年過半百的保養得很好的企業家。

「你笑什麼？」也忍不住勾了勾角。

陸寒時抿了抿，像是在抿住笑意，「你覺得我看上去像什麼樣的人？」

不回答問題還反問，你很棒棒哦！

心裏腹誹，唐初卻下意識地思索了起來，而後一字一句地回答，「反正不像已婚男人。」

陸寒時瞥了一眼，唐初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忽然斂去了。

到家之前，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安靜得有些尷尬。

駛進小區的時候，保安正跟業的一位士說笑，唐初支起了耳朵。

那位士就是那天跟說「這一棟大樓都是您夫妻二人的，哪裏來的什麼鄰居」的業陳士。

和所有的居委會大媽一樣，八卦大，但是熱心腸。

陳士一下子就認出了兩人，笑著上前來打招呼，「喲！小夥子不錯啊！昨天給太太買了棟樓，今天就給太太買了豪車啊！」

陸寒時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您別開這種玩笑，我太太膽子小。」

陳士會意，笑容有所收斂，「嗨呀」了一聲，「你瞧瞧！我都忘了，那天我跟你太太打趣，看上去像是相信了，該不會回去就問你了吧？」

陸寒時扭頭看著唐初，「問你呢，你問我了嗎？」

唐初：「……趕快回去吧，我了。」

一臉尷尬，直到陳士的影在車后看不見了，才不滿地問：「你怎麼跟人家開這種玩笑？」

陸寒時不以為意，「因為我虛榮。」

唐初：「……」

……

晚上照舊是要一番酣戰。

兩人渾是汗抱在一起，往常這個時候是不說話的，今晚陸寒時卻親了親汗的臉頰，「明天送你去上班？」

唐初意識模模糊糊，頓時一個激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