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大師只是背著手,即使面對秦江這樣的商業大咖,也只是微微頷首回應,儼然大師的風範。
其實這也正常,在香港,一些知名周易大師的地位非常高,經常是富商巨賈的座上賓。
何況這位周大師來歷不淺!
他周先覺,是香港知名周易大師,出於一個周易風水世家,家中幾代都是知名周易大師。
周家在這方面有近百年的底蘊,影響力不單單是港澳、在珠三角和東南亞地區同樣有很高的名氣。
周先覺更是周家的翹楚,香港十大風水師、周易協會會長、知名上市公司用風水師、知名周易電視欄目專家、玄學大家……。
他的頭銜和環簡直不要太多!
這幾年周先覺主要在華夏地混,那一個風生水起,不富商巨賈都對他追捧備至。
「周大師,請!」秦江對周先覺示意上賓的位置。
那周大師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似乎覺得這是他應有的禮遇,直接就在上座就座了。
「Anly你也坐吧,一會兒聽周大師指點迷津。」秦江對秦輕舞道。
秦輕舞知道老爸的意思,今天老爸請這個大師來,為的就是的事。這時候離場了,顯然有失禮數。
所以即便秦輕舞蹙眉不願,但老爸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給的。
「秦先生,你們聊吧,我不打擾了!」張楚南對秦江道。
張楚南也知道自己和這幾個人都找不到什麼話題,呆在這兒也是無趣,所以就準備離開了。
「我們聊的也不是什麼商業機,小友但坐無妨。」秦江按住張楚南,讓他留下來了。
「秦公?這位是……?」秦江的朋友葉公示意了下張楚南。
「哦!我在海州的一位小友,張楚南。」秦江回道。
「小友何方高就?」葉公問道,他和秦江關係這麼好,也沒聽說他在海州有這樣一個朋友,想必來頭不簡單吧?
「做餐飲行業的!」秦江隨口回道。
「哦,難道是江南餐飲集團的東家?」葉公問道,海州姓張的有名堂的餐飲大咖,他也就想到江南集團。
「不是!」
「莫不是千味家族的爺?」葉公再道。
「也不是!我就是家裏開個不大的館子,沒什麼知名度。」張楚南實話實話。
聽到他這麼一說,再看看他的言談舉止,並沒有什麼富家公子的派頭風範,葉公也就沒怎麼在意他了。
心裏也是奇怪,秦公什麼時候願意和這種不流的小年輕為伍了?
得虧張楚南沒說實,他要是說自己家就開個只有六七張小桌子的低級小吃店,只怕這葉公當場能用下磕穿地板。
秦江嫻地親手調製了紅茶,首先雙手端了一杯先遞給周先覺。
「周大師,請!」
幾個人都一飲而盡。
周先覺直接道:「既然是葉公的朋友,有什麼事秦先生就直說吧。」
秦江倒是不急,示意秦輕舞道:「Anly,你以茶代酒敬你葉叔和周大師一杯。」
秦輕舞雖然不願,這時候卻也不違背父親的意思,為兩人看茶並且按禮數敬了他們一杯。
「小輕舞,最近生意上遇到點兒難題,所以我才找了葉公,請周大師來為小指點一二。」秦江客氣地對周先覺道。
周先覺道:「做生意我可是外行,秦先生你高看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的謙遜,反而表清高自傲,很有點擒故縱的意思。
葉公道:「誰不知道周大師是譽海外的周易大師,是各豪門之貴賓。得周大師一句指點,財源廣進、平步青雲的人可不在數。」
「周大師,秦公是我的生死之,Anly是小的至好友,大家都是朋友,周大師不妨小試手,指點下年輕人。」
周先覺了須,還是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好吧!雖然這不符合周家門規,不過既然大家朋友一場,我可以破個例。秦先生,我借秦小姐生辰八字一看。」周先覺對秦江道。
秦江隨即就提供了秦輕舞的生辰八字,周先覺閉目掐算了一番。
張楚南沒見過這種高級別的大師,當下還有點好奇和新鮮。
「秦小姐命中多水,屬水之命,今年恰是流年,近金主盈,近土主虧。」周先覺睜眼著鬍鬚振振有詞。
「什麼意思?」
周先覺道:「秦小姐水太多,今逢流年,如果做和金有關的生意,一定財源廣進,做和土有關的生意,嚴重虧損。」
噗——!
張楚南饒有興緻在那聽,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尷尬地了下其他人,反正他聽到周先覺說秦小姐水太多。
唉!自己為這麼污!
「周大師說得太好了!」秦江一拍大道。
「那是當然,周大師的名頭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葉公道。
秦江隨後說了什麼況。
原來,秦輕舞不甘於只做珠寶生意,幾年投資了不錢在海州建了一個休閑度假酒店會所,開業已經快半年了,生意那一個慘淡。
其實那會所無論哪方面在海州都是很不錯的,但生意就是一直慘淡,每個月都是嚴重虧損。
秦輕舞包括秦江都幫忙採取措施,但就是改善不了。
也請了一些大師看了,說什麼的都有,這不秦江特意托朋友請來了周先覺大師指點迷津嘛。
其實一家酒店,賠了也就賠了,這點錢對秦家來說九牛一,秦家玩得起。不過這是秦輕舞進軍地產的第一個項目,開局不利,這太打擊兒信心了。
「大師,有法子扭虧為盈嗎?」秦江正請教道。
他倒不是完全迷信這些,但周大師聲名在外,若得他的指點改善酒店的現狀,花點錢他無所謂。
周先覺道:「辦法倒是有一些,但有些事命格註定,不可強求。除非……!」
「除非什麼?」
「秦小姐的命格不可改,倘若秦小姐與其他命格合適的人共同經營,或者轉讓他人,風水自然轉。」
張楚南一笑,之前周先覺在他眼裏還是大師,這話一出總覺得有點變味,有種騙子的覺。
哪怕他真的是大師,真有氣運財的真本事,也不代表他就是個心正的人,他也可以用自己的能力騙人。
這套路,連張楚南一個涉世未深的都能看得出來。
「這位老弟好像有什麼可以指點的?」周先覺端起一杯茶,瞥了張楚南一眼飲了口道。
張楚南剛才那輕微的一笑,剛好被他瞅在了眼裏。
「沒有!剛才聽大師說說這些,我也開了眼界。」張楚南道。
他今天只是來打醬油的,不想和這種人發生什麼衝突,剛才真是無心之失。
「你可不是那個意思,莫非我周某人剛才說的,有什麼可笑之?沒事,兄弟大可以指點一番。」周先覺再道。
「我什麼也不懂,哪兒談得上指點大師您!不敢!不敢!」張楚南道。
「小友無心之失,大師海涵!」秦江看形不對忙打圓場道,他也沒想到張楚南不經意的一笑,就這樣得罪了周先覺。
「年輕人不懂事,小友,快給大師道個歉!」葉公對張楚南道。
這還是客氣的話,要不是在秦家的地方,他非呵斥這年輕人讓他滾蛋不可。
真是年不知天高地厚,周大師這樣的人,也是你一個無知小流能得罪的嗎?
「他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秦輕舞忽然幫著張楚南說話了。
本來對老爸請個大師來就不滿的,這人出了個餿主意也就罷了,還這般的盛氣凌人!
「Anly!」秦江皺眉面對秦輕舞,示意適可而止。
這種場合下,他當然要照顧朋友的面子。
張楚南想想也就認了,道個歉而已,自己和這周大師都是秦江的客人,別讓主人難堪了。
「不好意思,大師見諒!」張楚南還算誠懇地道。
「跪下道歉!」周先覺冷冷地道。
張楚南眉頭一皺,看到周先覺的眼他知道這傢伙是認真的。
給他跪下?扯淡!
「你想怎樣?」張楚南冷眉以對。
「跪下,或者——滾!」周先覺再冷聲道,這下他連秦江的面子也不給了,簡直把這裏當自己的地頭。
「周大師,請您別太過分了!」秦輕舞又道。
張楚南那一笑攪了局,倒幫了秦輕舞的忙,眼看這傢伙越來越過分,秦輕舞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一個無名小輩對周大師無理取笑,大師這是教教你怎麼做人,還不知趣點兒馬上滾!」葉公也撕破了臉。
秦江上前想幫張楚南。
「哼!大師?」張楚南卻是一聲冷哼。
「既然你敢自稱大師,我就來見識見識,周大師,你敢與我一比高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