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方野被老校工一激，當真和他起手來，接下來發生的事震撼了方野。

看似綿綿的掌法，可是他怎麼都不到老校工，他就像個小耗子一樣，被對方甩得團團轉，不知道摔了多次。

方野震驚地問：「老大爺，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練八卦掌三十年，打你小子不綽綽有餘嗎？」老校工笑了。

「八卦掌！？你剛才對付我的那些，和你之前練的好像不一樣。」

「練法和打法是不一樣的，你們學散打、擒拿，那些東西重實用，一招一式拆開了教，用的都是蠻力，技擊則不同，你要把練法吃了，學到骨髓裏面，學會拳意，然後招由心生。」

「我學了這一套，也可以和你一樣厲害？」

「除非你願意學。」老校工又笑了。

方野趕站得筆直，一敬禮，「師父！」

「哈哈，你倒是省事，這就算拜師了？好好好，我教你！」

打那之後，方野每天放學就跟著老校工練八卦掌，寒暑不移，他很有天賦，一點就通，老校工對這個徒弟也頗為滿意。

方野也經常帶些小菜、花生米、二鍋頭去孝敬他老人家。

自始至終方野都不知道老校工全名是什麼，以前是幹嘛的。

這段師徒之誼持續了兩年半，直到畢業前夕，方野找到師父，說自己馬上要當警察去了，又表示他不會忘記師父的授業之恩，以後會經常來看他。

老校工擺擺手，說：「不用來看我了，能教的我都教你了，以後自己勤加練習，三五年下來，對付個把壞人是不問題的。」

「可我捨不得你啊師父。」

「哈哈，男子漢大丈夫，要往前看，以後當個好警察，一套技擊能用在懲除惡上，就是它最好的歸宿。」

打那之後，方野每天練拳，從羸弱變得強壯。

當警察，練拳的時間有限，但卻有一個巨大的優勢，技擊能運用在實戰上，許多武家可能一輩子都沒幾次實戰機會，方野卻能在一次次和犯罪分子的手中不斷進。

而且他本悟好，心無雜念，幾年下來外家功夫已經練到純的地步。

聽完，陶月月的第一反應是，「你編的？」

「我好端端的編這種故事幹嘛。」

「太傳奇了吧，你居然在警校遇到了掃地僧，我當初怎麼沒這種運氣……不過我當初力都用在學習上了，哈哈。」陶月月又趁機挖苦了一下方野。

方野回敬道：「優等生，你能找到肖妮娜的犯罪證據嗎？」

「當然能，接下來就給我吧！」陶月月自信地說道。

第二天，肖妮娜被傳詢到市局，陶月月告訴孟小寶已經被捕了，他把事都代了，肖妮娜也別再堅持了，沒有意義。

可是肖妮娜卻不買帳，說：「我沒有殺我后媽！」

陶月月把一份檢意見書放在面前，說：「楚惠紅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五點左右，當時你在家，這又怎麼解釋？」

「我當時出去了。」

「孟小寶被流浪狗咬傷，你幫助過他一次，他是個重義的人，答應一定要報答你。那天下午你殺了楚惠紅，不知所措的你找來了他，他毫不猶豫替你扛下黑鍋，我說的對嗎？」

面對陶月月的推測，肖妮娜有一慌，可仍然，「我沒有殺人！」

陶月月接到一個電話，方野先出來一下，來到外面，王冰、方野還有嬰寧都在，嬰寧說：「我剛剛從學校過來，聽說你審訊遇到瓶頸了。」

「沒有啊，的心理防線已經搖，我再加把勁就問出來了。」陶月月故作輕鬆地說道。

方野說：「別逞強了，我們在外面都看著呢，肖妮娜認定孟小寶會替背鍋，就是不肯開口。」

陶月月嘆息一聲，問嬰寧：「你那邊有新的證據嗎？」

「呃，在死者上發現了一個新的ＤＮＡ，我過來是想採集一下肖士的ＤＮＡ作個比對，如果對上的話，不就有決定證據了嗎？」

陶月月沉著，道：「先作採集吧！」

嬰寧提個勘察箱進審訊室，採取了肖妮娜的生信息，這讓肖妮娜有點張。

隨後，審訊繼續，陶月月坐在肖妮娜對面說：「不管你承不承認，證據面前，你想不開口都難。」

「你在詐我！」肖妮娜冷笑，「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出來了，你是個很鬼的人。」

陶月月抱著雙手，說：「你就那麼自信，在現場沒有留下證據嗎？」

肖妮娜回想了一下，額頭上滲出冷汗，還是那句話，「沒殺人，當然沒證據！」

其實從肖妮娜張、慌卻又故作鎮定的反應來看，陶月月幾乎可以肯定人是殺的，真相就在咫尺，就差那麼一丁點推力。

陶月月冷靜了一會，決定換種手段，攻心為上！

說：「殺人的原因是什麼？你和楚惠紅生活在一起，讓你天天做家務，不給你好臉看，我猜一定是件小事吧。」

「你不要費勁了，說了沒殺就是沒殺，趕放我走！」肖妮娜表現得很不耐煩，雙手絞在一起，呈現出防的姿勢。

「激殺人一般都是小事引發的，罵你了？為什麼？因為你讓你失了？」

「你閉！！！」肖妮娜吼道。

「你為什麼讓失，是因為家務嗎？那天下午，是怎麼辱你的？」

肖妮娜地攥著拳頭，指甲都掐進了里，突然吼道：「我不是這個家的傭人！」

陶月月不易察覺地出冷笑，「這是你對說的話？」

「不不，我沒有！」

肖妮娜臉蒼白，劇烈氣，心理防線正在全面崩塌，陶月月又及時補了一刀，「激殺人視節是可以輕判的，這個節包括你現在合作的態度，也許一句話就能減你幾年的牢獄之災，一旦決定的證據被我們找到，你就沒這個機會了。」

肖妮娜咬著，汗珠從額頭留下，瑟瑟地說：「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

肖妮娜的眼淚涌了出來，「就這一句話，讓我多年的恨意發出來，讓我拿起水果刀，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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