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說：「一般來說有兩種可能，一是突發況他自己跑了，二是被人綁架了。」

方野說：「去小區里打聽一下吧。」

兩人在小區里尋找目擊證人，花了一個小時仍一無所獲，最後從保安那裏拷了口的監控視頻，準備帶回去慢慢研究。

王冰打電話過來，說：「你們怎麼還不回來，網上突然冒出一些不好的東西。」

陶月月說：「我們回來又能怎麼樣，這不是在查案子嗎？網上又出現什麼了？」

「呃……一段不堪目的視頻，主角是汪小姐，現在整個事件的熱度一下子翻番，汪小姐難過得哭了，經我鑒定，這是拿fakeapp，也就是俗稱的『換臉ＡＩ』製作的假視頻。」

「真是卑鄙無恥，非要把一個孩子往死路上！？」陶月月嘆息，覺口都被憤怒填滿了，「對了，瑞士軍刀，查一下洪律師的報，看看他有沒有違法紀的事實。」

「好的，知道了。」

掛斷電話，陶月月對方野說：「現在的網絡真是可怕，任何人都能一夜之間被個。」

「技進步，人心卻沒跟上。」方野淡淡評價道。

陶月月朝那棟單元樓走去，方野問幹嘛，陶月月頭也不回地答道：「再看看有什麼細節被忽視了。」

陶月月來到電梯間，按了幾下，可能樓上有人搬家，電梯一直停留在某個樓層，索走樓梯上去，方野跟在後面，樓梯道又窄又暗，只有人經過的時候聲控燈才會亮起，當來到三樓通往四樓的樓梯上時，方野發現陶月月在前面定定地站著不。

「你怎麼了？」

「看地上！」

陶月月讓到一旁，只見樓梯上有一大灘呈流淌狀的跡，已經凝結住了，它覆蓋了七八個臺階。

方野憑經驗判斷，這絕非普通的傷流，他說：「你朋友過來鑒定一下吧！」

陶月月給嬰寧打過電話，一聽說方野在這兒，嬰寧很高興，說馬上就到。

等待期間，陶月月默不作聲地把這段樓梯的上下左右檢查了一遍，回來的時候發現方野蹲在樓梯上，正在模仿兇手行兇的作，要是不明況的居民撞見，估計會拿他當作怪人。

「從背後下手的，怕是已經轉移了。」方野轉，出手，「另外我在樓梯門發現了這個。」

他手中拿著一個證袋，裏面是一粒折斷的牙齒。

陶月月說：「周圍都沒有跡，看來行兇之後被用東西裹了起來，但是走廊盡頭臺欄桿有幾滴，下面的草坪好像被過，有可能是從那裏把人扔下去的。」

「四樓，就算當時這人還有一口氣，怕是也摔死了吧……想不到居然撞見一起謀殺案。」

「我怎麼覺得是同一起案子了，死在這兒的就是張振雷！」

方野搖頭，「ＤＮＡ鑒定結果出來，我暫且不作判斷，要真是張振雷被殺，這件事就很複雜了。」

「如果真是張振雷被殺，我今晚要多喝一杯。」陶月月冷笑。

「注意言辭，陶小姐，這是警察該說的話？」

「私下裏說不行嗎？警察也有憎。」

「那你也應該憎恨洪律師才對。」

「哦？」陶月月揚起眉，「方隊長是想說引發這一切後果的侵者無辜嘍？」

方野從臺階上下來，點上煙，「我覺得這倆呀，一個是蠢，一個是壞，你覺得哪個更可惡？」

「男人……」

「嗯？」方野以為要說出那句一子打死所有男人的經典名言。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對手可及的抱有幻想，我不是在批判你們，只是好奇，雖然我讀過弗依德的書，但我畢竟不是男人，無法同。」

「弗依德？就是那個把人說魔的傢伙？」方野說，「本是本，人不是制於本的，該克制還是能剋制住的。」

「克制什麼呢？幻想？」

「你跟王冰去聊這些吧，我很好奇你們懂點心理學皮的人，聊起飲食男真是隨便啊，都是書上教的嗎？」

陶月月看了下手機，湊近方野的臉說：「否定也是一種常見的防機制，越避而不談的人，心越是抑……嬰寧來了，我去接！」

方野苦笑一聲，這小姑娘每天都在琢磨啥呀！

一想到那個花癡小法醫，他就有點頭皮發麻，把煙熄了，想想，決定去找張振雷的房東談談。

嬰寧是個路癡，在一模一樣的單元樓中迷了路，陶月月跑下來把接上來。

看見跡嬰寧顯得很淡定，打開勘察箱戴上手套，一件件取出勘察用品，使用的勘察箱和法醫同款，只是略有磨損，在磨損的地方上了可的卡通紙。

一邊取樣一邊仰起臉問：「方野哥哥呢？」

陶月月抱著手倚在牆上，笑道：「小花癡，一天到晚就知道惦記他。」低頭看了眼手機，「他問話去了，一會就過來。」

低頭忙活一會，嬰寧又問：「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星座。」

「快點幹活啦！聊什麼天！」

「嗚嗚，月月欺負我。」嬰寧裝作哭的樣子。

把一小片跡樣本放在試劑盒裏，等充分反應之後告訴陶月月：「是人，應該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呢？」

「只有跡。」

採集完，也拍過照片，嬰寧問跡還要保留嗎，陶月月說：「不要了，清理乾淨，省得重複報警浪費警力。」

陶月月回張振雷房間找來一塊抹布，用酒潤跡之後，拭乾凈。

然後二人來到屋裏取樣，要找匹配樣本，嬰寧檢查過枕頭、梳子，都沒有找到太合適的落髮，當掀開馬桶蓋，驚呼出來：「太好了，排泄沒有沖呢！」

一不大宜人的氣味從廁所瀰漫出來，嬰寧卻哼著小曲，怡然自得地採集樣本。

「你心態真的好，怎麼練出來的？」陶月月在沙發上坐下，說道。

「看多了就麻木嘍，你知道我大一的時候殺兔子，還哭了出來，現在早就無於衷了，有時候解剖中途了，大家就在摘了手套吃面，旁邊的還開著膛呢！」

「吃啥面啊，腸面嗎？」

「你個壞蛋！」嬰寧笑著抱怨，「看，這兒有個金針菇，你要不要鑒賞一下？」

「別別別，別過來！」

看見嬰寧舉個鑷子跑出來，陶月月嚇得到沙發上，後來才發現那鑷子是沒用過的，埋怨道：「小混蛋，嚇死我了。」

突然覺沙發下面好像有東西，掀開墊子一看，那裏藏了一個信封，裏面全部是些購買票的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