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里燈很暗,朝霧還坐在角落里,所以兩個人并沒有注意到。
默默彈奏著《frenchmoivewaltz》。
音樂流淌,燭火搖曳。
江若妍坐在謝平舟對面,不吃東西,只笑靨如花地跟他分最近遇到的趣事。
謝平舟耐心聽著,偶爾回以淡笑。
江若妍說著說著就托腮盯著他看。
他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跳躍的燭火映在他的臉上,他面部廓線條致冷,眉眼深邃漆黑,即使笑的時候,也著清冷的疏離。
怎麼看也看不夠,聲問:“你的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離掉?”
謝平舟:“等簽字。”
江若妍也能理解謝平舟,在看來朝霧就是個撈,換也不會給一分錢,不是為了那一點錢,就是不想如愿罷了。
但就是不高興,誰知道干等要等到什麼時候,他也不采取點別的措施。
但想起爸爸的叮囑,還有兩人現在說不清是什麼的關系,只撇撇問一句,“你當初為什麼要跟結婚啊?除了長得好看點,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
謝平舟停下刀叉,似漫不經心側目,掃了一眼鋼琴前坐著的纖細側影,他眸微深,嗓音也冷冽幾分,含著嘲弄,“應該是瞎了眼。”
朝霧聽在耳里,如常按著琴鍵。
江若妍得到這個答案高興幾分,兩人接下來吃得很開心,走的時候,蹦蹦跳跳地摟住謝平舟手臂一起離開。
朝霧沒有立即停,彈完整首曲子才起。
一轉頭就看見個男人。
謝平舟的表弟,季燦。
季燦懶洋洋地倚在門上,桀驁的俊容看上去慵懶又散漫,對上朝霧的眼,他頓了一瞬后,諷刺一笑,“現在什麼?后悔麼?”
朝霧懶得理他,一言不發往外走,走到門口,季燦出修長的擋路,冷聲,“跟你說話呢?”
朝霧微頓,下一秒直接踩著他腳出去。
穿著高跟鞋,季燦痛哼一聲,眉心一擰,忍著痛大步追上去,“朝霧你是頭烏麼?他和別的人都舞到你面前了,你竟然全程一聲不吭?還給他們配樂助興。”
朝霧腳步不停,往外走,“不關你事。”
季燦一噎,英俊的面容浮上一抹冰冷怒意,“不關我事?我掏心掏肺追你那麼多年,你卻背地里和他搞在一起,讓我淪為圈子里的笑話,這不關我事?”
朝霧仍舊不理他,他臉愈發難看,“你知道現在大家都怎麼說嗎?說你被他玩廢……”
尾音未落,季燦結滾了滾,不堪耳的話已經到了邊又被他回去。
心里又痛又氣。
眼見著朝霧當他不存在般離開,他咬牙重重著氣,扯掉領帶猛地摔到地上。
朝霧到了樓下,隔著玻璃窗看到謝平舟和江若妍站在外面,謝平舟在打電話。
收回目正要去找經理時,突見一輛車直直地沖向謝平舟和江若妍。
朝霧看到,那一瞬間謝平舟抓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江若妍,護在懷里往旁邊躲去。
車頭右側撞在謝平舟上,兩人雙雙倒地。
那輛車也驟然熄火,車門打開,從里面出來個頭瘦高的年,大步走向謝平舟他們。
朝霧本來站著沒,但當看清年的臉后,臉一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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