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寂靜,時間仿佛陷了停滯,只有契約書上那鮮艷的紅痕分外刺目。
契約!
接著,契約書散發著芒,一分為二,分別落到了周通和莫流蘇的手中。
「你竟敢!!!」
莫流蘇率先打破沉默,上散發出了冷酷的氣息,冰寒刺骨,空氣都為之凍結。
與此同時,的臉上不再有任何表,猶如一塊萬古不化的玄冰,瞳孔幽然,深不見底。
所有人心頭都「咯噔」一聲!
他們知道,事已經不可挽回了,周通的強做派徹底怒了莫流蘇!
葛紅秋,姜玉瑤和唐七三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
師尊一旦進這種狀態,就絕對不會再留面。
「周通,從今日起你被逐出師門,以後不得以玉清宗弟子的份自居,更不能使用玉清宗的絕學,若敢違背,我定不饒你!」
「我之所求,本該如此。」
周通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此玉古樸,散發著溫暖祥和的氣息。
不難看出,此玉被保養的極好,可見它的主人是何等的珍重它。
「你拿這東西幹什麼?」
莫流蘇瞳孔一,這塊玉佩本是周通拜師時贈與周通的信,原是一塊普通的玉石,沒想到周通會隨攜帶。
「原奉還!」
周通將玉佩遞出,卻被莫流蘇隨手打出的一道氣勁擊得碎。
「被你過的骯髒之,我要來做甚?」
「那請把我的信也還回來!」
周通出手,無比認真的說道。
此話一出,莫流蘇神一滯,依稀記得,當時周通曾親手雕刻了一顆緻的木珠作為信送給了,卻早就被丟到了不知何。
「那種垃圾,你以為我會隨攜帶嗎,怎麼?難道你還想訛我不!」
嘲諷的說道,刻薄至極,毫不給周通留面。
「無所謂!」
周通聳了聳肩膀,那顆木珠上暗藏著他年時的心思,既然已被丟棄,就沒有再追究的必要了。
「後會有期!」
他轉就要離去,莫流蘇眼中的冷意卻又旺盛了幾分。
「等一下,你這一修為都是拜宗門所賜,既然要離開,是不是應該全部留下?」
此話一出,就連諸位長老都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莫流蘇。
竟然要讓周通自廢修為,這是何等的狠心!
周通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這個絕的人,臉上浮現出了冷!
「真是好大的臉!這些年來你又何曾教導過我?就連修煉的靈石都是我費盡艱辛自己賺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此話一出,不人都倒吸涼氣。
周通這些年過得真的有這麼苦嗎?沒有師尊教導,沒有修煉資源,簡直比雜役都不如。
如果這都是真的,周通憑藉自學都能達到這種地步,他的天賦將高到一種令人恐怖的程度!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你現在的樣子真像一隻喪家之犬!」
莫流蘇高高在上的看著周通,冷漠的令人發。
「不管怎麼說,宗門也保護了你這麼多年,否則你未必能活到現在,你想一走了之,那是不可能的,
若你真捨不得廢掉一修為,就要在宗門做十年最低賤的雜役,十年之後,一筆勾銷!」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枚令牌,令牌上赫然印著三個金的大字:宗主令!
持此令牌,莫流蘇可以代行宗主的權利,的話在玉清宗就是聖旨!
周通今日想要離去,除了自廢修為,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莫流蘇心中無比得意,覺得自己已經拿住了周通,因為不認為周通能捨得一修為,任何人都做不到。
「我可不吃你這一套,若是這樣就能和你斬斷聯繫,我倒覺得賺了。」
周通語氣平淡,像是真的放下了一切,這話落到莫流蘇的耳中卻猶如驚天霹靂。
「哼…在那裝模作樣,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得我的憐憫嗎?你是在癡心妄想!」
莫流蘇嗤之以鼻,只當周通是在擒故縱,本不放在心上。
「轟!!」
一強烈的氣勢從周通的上散發了出來,瞬間膨脹到了極致,而且還在繼續膨脹。
「小傢伙…你停下!」
白鶴長老驚道,持續超負荷運轉自的靈力,正是最常見的一種自廢手段。
「砰!!」
伴隨著一聲炸響,周通的氣勢又跌谷底,徹底變了一個普通人。
這一幕通過天道影像傳到了所有人的眼中,不管隔著多遠,人們的表都極為震撼。
冠絕百宗大會的絕世天才就這樣廢掉了,這是何等的兒戲!
「如此決絕,看來他是徹底失了!」一些老者惋惜的說道。
「真是好氣魄,不是所有人都有從頭再來的勇氣的,只能說不愧是天才。」也有人對周通不吝讚嘆。
「什麼氣魄?真是可笑,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不懂得變通的小鬼罷了,剛極易折,他以後註定毫無就!」
刑罰大殿中…
「你!!」
莫流蘇神呆滯了,周通的行為又一次超越了的預想。
不知不覺間,的雙眼朦朧了一瞬,霧氣繚繞,卻又在一瞬間被靈氣蒸乾,再度恢復了冷漠。
「這個傢伙終於廢了,從此之後,我就是宗門最強的天才!」
唐七面不改,心中卻興的快要瘋了。
他本也是頂級天才,任何領域一就通,原本應該是萬眾矚目的存在,卻始終被周通過一頭,於是對其懷恨在心。
如今,他終於除掉了這個心頭大患,過程比想像中的要輕鬆許多。
「你可以滾了,今天你離開了宗門,就永遠不要再回來。」
「爺去也!」
周通毫不留,丟下了四個字,形拔的離去。
「這樣對他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白鶴仙子有些遲疑的看著莫流蘇:「近幾年來,他為宗門立下了太多功勞,而且下一次百宗大會迫在眉睫,除他之外,幾乎無人能扛起大梁啊!」
「大驚小怪!」
莫流蘇嗤之以鼻道:「他的就全都是宗門栽培的結果,更何況我小徒唐七有神王之姿,他倆相比,猶如凰比鳥雀,本不能相提並論!」
的聲音很大,唯恐周通聽不清楚。
而且始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周通的背影,一刻也不肯鬆懈。
換做平常,周通聽到這種評價,必然會無比惶恐,變得更加卑微,唯恐被拋棄。
現在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看到周通搖或痛苦的姿態,哪怕只有一也行,但結果註定要讓失了。
周通的腳步鏗鏘平穩,越行越遠,直至離開了的視線。
而卻注視著那個方向良久,眼穿!
「取萬象天照鏡來,我要映照監視他的一切,然後公諸於眾。」
此話一出,周圍的長老又是一驚,立刻有人跳出來反駁。
「這不符合規矩,公開審判之中,只有審判者需要接天道的拷問和監視,被審判者則不必如此!」
「特殊況特殊對待,他既然離開了宗門,以後就不能使用宗門的絕學,我必須要監視他!」
「這樣不妥!」白鶴仙子皺眉說道。
「周通打遍同輩無敵手,也招惹了不怨恨,如今他修為全廢,正是虛弱之時,若將他的蹤跡暴出去,必然會有人對他不利!」
「那又如何?他的死活與我何干?」
聽到莫流蘇冷漠的話,許多人從頭涼到腳。
莫流蘇分明是有意為之,要把周通絕境,用死亡來威脅周通就犯,讓其低頭!
要徹底折斷周通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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