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景韜跟在蔣三爺和宋毅后邊兒,看自家兒子和剛才幾個年輕人在包廂里,不住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兒?
馬博文堪堪放下手機,臉難看得像吞了只死蒼蠅。
“爸,你們怎麼來了?”
馬景韜也很疑,他跟著蔣三爺來給一位大人敬酒,怎麼自己的兒子也在?
蔣三爺注意到微妙的氣氛,卻沒打破,只端著酒杯朝方天仇快步過來,笑說道:“方先生,剛才大飛和我說您在這兒,我趕來敬杯酒,沒打擾到你吧?”
方天仇抱著可可不好起,只端了前邊兒的酒杯送了送,朝蔣三爺點頭示意,輕吐出三個字:“不打擾。”
這漫不經心的態度,看得第一次見方天仇的馬景韜心底一驚。
這年輕人到底是何來歷,居然是用這樣的口氣和蔣三爺說話,看蔣三爺也沒惱怒,連宋統領也見怪不怪的樣子。
蔣三爺已經聽大飛匯報了一下剛才的況,看方天仇心尚可,想著或許是給宋毅牽線搭橋的好時機。
他向方天仇親自介紹道:“哦對,方先生,我大哥宋毅您見過的,這位是咱們江海市高新產業領軍人馬景韜馬總,我們想著都下來給您敬個酒。”
方天仇目掃過馬景韜,這人應該就是馬博文的父親。
馬景韜到一陣寒意,不過是被這年輕人打量一番,竟到一殺伐之意?
雖然方天仇相貌平平,但能被蔣三爺稱為高人,必定有其過人之。
他不想放過結的機會,同樣端著酒杯上前,正想和方天仇絡絡,不想方天仇瞥了眼馬博文淡淡道:“好孫子,是不是要爺爺了?”
馬景韜止住作微楞,怎麼回事兒?
楊駿驍趕打哈哈,上前要去拉人道:“方天仇,差不多得了,跟你開個玩笑還當真呢。”
方天仇看也沒看楊駿驍,著馬博文只道:“我像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這話聽著是在訓楊駿驍,實則是對馬博文說的。
馬博文登時火冒三丈,方天仇不僅讓他在李菲面前丟盡臉面,甚至還要當著他父親面他爺爺!
欺人太甚!
“方天仇,你就是故意的,有你這樣做人的嗎!”馬博文顧不得在父親面前乖順謙遜的模樣,指著方天仇鼻子破口大罵。
“不過是仗著認識蔣三爺,就想讓我出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鳥樣兒,你不過就是個剛出來的號犯,你憑什麼!”
方天仇還沒說話,蔣三爺眉頭一皺,把馬博文那手指掰下去:“你給我住!方先生是我的貴客,也是你可以指指點點的?”
蔣三爺認得馬博文,這不就是馬景韜的兒子嗎,剛才還上樓給他們敬過酒,便看向馬景韜,臉頗為難看:“馬總,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嗎?”
馬景韜雖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麼就得罪了蔣三爺口中的大人,卻當機立斷,一個耳響亮地扇在馬博文臉上。
“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方先生道歉!”馬景韜氣得鐵青著一張臉。
“爸,你打我?他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不待馬博文說完,又是一記耳下去,馬景韜聲音都冷了下去:“道歉,否則你就別認我這個爸!”
方天仇微瞇眸子,馬景韜倒是個識時務的圓之人,兒子卻沒有學會這一點。
馬博文僵著臉,沒想到父親發這麼大的火,只得握拳頭轉向方天仇,不不愿的憋悶道:“方天仇,剛才是我莽撞了,對不起!”
方天仇未表態度,只給可可了角,蔣三爺遞給馬景韜一個眼神,讓他把自家兒子帶出去。
李菲眼底復雜,這方天仇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馬景韜都著兒子給他道歉。
倒是楊駿驍看到這況,趕拉著李菲和馮梓君等人跟著走出去。
一時之間,剛才還滿滿當當的包廂,頓時只剩方天仇他們三人。
方可可覺到安靜,下意識的拉了拉方天仇的服:“叔叔,怎麼這麼安靜?”
“因為吵鬧的家伙都走了。”方天仇輕拍了拍兒的背,剛才冷峻的目一下子變得和。
蔣三爺和宋毅繃著的神經,自然也就放松下來。
蔣三爺微笑道:“我看可可比先前見的時候氣好多了。”
方天仇平淡應一聲,讓可可抿了口溫熱的茶,思及自己經手的病患,不免一問:“你夫人況好些了?”
提到這,蔣三爺心上滿是激:“方先生,說到這個,我還真是要好好謝您。”
提到自己妻子,這個曾經殺伐狠厲的男人目中都是激和欣。
“您施完針后,整個人神都好起來了,又按照您的方子服了一帖藥,下午就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一直念叨著,您是的救命恩人,說一定要找時間和我一起來親自謝您。”
方天仇輕“嗯”一聲道:“不必那麼麻煩了,大病初愈,凡事以將養為主。”
蔣三爺答應地殷勤,又想給自家大舅哥開口求,又不知該怎麼開口,一時間竟尷尬的杵在那里。
方天仇看可可吃得差不多了,道:“蔣三爺只是來敬一杯酒的話,我想今日到這里可以差不多了。”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啊!
蔣三爺正要開口,不想一直沉悶著沒說話的宋毅“唰”地一聲,雙一屈,竟是突然跪在了方天仇面前。
這一跪不可謂不驚嚇,而最驚嚇的,卻不是包廂里的蔣三爺,而是剛才走得匆忙,回來拿東西的馮梓君。
手把門推開了一半兒,當即回手捂住自己的沒有驚出來。
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如果沒記錯的話,和馬博文他們上天字號包廂時,馬景韜可是特意代了那位大人的份。
江海市城防統領宋毅,位同江海市首,如此位高權重金之人此時居然在給方天仇下跪?
沒看錯吧?還是眼花了?
此刻,馮梓君心中無比震驚!
方天仇究竟是什麼份,蔣三爺那麼看得起他,還讓堂堂大統領宋毅給他下跪,他真的只是一個剛出獄的號犯那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