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對於罌粟要跟著他“學習”這件事，毫不敢怠慢。當晚便人把自己日常辦公的地方騰了一個小套間出來，各種設備一應俱全，不管是睡覺玩遊戲秋千都有的預備，專門用於安放這位祖宗級的人。

    有下屬對他這樣的行為十分不解，又不敢明說，旁敲側擊道：“您這樣禮遇罌粟小姐，讓阿涼姑娘知道了可怎麽辦？本來就找茬不斷，這下給知道了可怎麽得了？”

    路明回過頭瞥他一眼，皮笑不笑地問：“平常玩賭嗎？”

    “……玩的不多，怎麽？”

    “你是不是一玩就輸？”

    “……”

    “也難怪。”路明一邊指揮著人把兩株半人高的鬆樹盆栽搬進屋裏，一邊說，“蠢你這樣，怎麽可能不輸。”

    “……”

    罌粟第二天到了楚氏大樓，被路明從樓門口親自請到了頂層。兩人在一層電梯口還玩了一把孔融讓梨，路明說破了，才勉強讓罌粟先進電梯。而後把這尊祖宗請到辦公室，罌粟環顧四周後，同路明客客氣氣地道：“真是太麻煩您了。其實沒必要這麽誇張，給我一張桌椅就夠了。”

    路明心說我要真隻給你一張桌椅你得回送我多小鞋穿，上說的卻是沒事沒事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罌粟一職業正裝，米巾襯得人皮白，站在書桌邊問：“您有什麽事需要我做嗎？”

    路明是斷然不敢支使這個大小姐的，但是又不能把晾在一邊，想了想，去了自己辦公室，從書架上抱了一堆文件夾，放到罌粟書桌上：“這裏麵都是咱們楚家的重要關係網，你這兩天先悉悉。要是有什麽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好。”

    罌粟平素行事叛逆出格，又懂擊與格鬥，但本質上仍然屬於安靜不好的人。尤其是遇到有喜歡做的事的時候，一坐便可以坐上一整天。路明給的那一遝東西，本來是兩天勉強看完的量，結果午飯晚飯沒吃地不停歇看了一整天，到晚上九點整，正好把最後一頁翻完。

    這個時間的大樓裏已經靜悄悄，整個頂層就隻有辦公室的這一盞燈還是亮著的。罌粟又累又地下樓，開車回到楚家，車子剛剛停下，就有人迎上來，低聲道：“罌粟小姐，爺你回來後就去書房見。”

    “有說什麽事嗎？”

    “沒有。”

    罌粟想了想，又問：“書房還有其他人沒有？”

    那人的表便有了一些微妙的意味：“阿涼小姐剛才還在陪著爺下圍棋。”

    罌粟站在原地，脊背鬆竹一樣筆直。微風吹著發梢拂，過了小片刻，那人隻看到罌粟仿佛無聲冷笑了一下，便聽到輕描淡寫地開口：“你就去回說，我今晚太累了，不想去書房。”

    那人微微一怔，罌粟已經轉離去，隻給他一個纖細背影，去的方向果然是楚家外重。

    等到把罌粟的原話匯報給楚行，負責傳話的人膽戰心驚，滿心都在祈禱自己還能見到第二天的朝，卻沒想到楚行聽完後，隻“嗯”了一聲，指尖拈著的白子未加停頓便按了下去，而後漫不經心道：“你先下去。”

    來人還沒有退出書房，阿涼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罌粟怎麽能這樣！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

    不知道這兩句話是哪裏啟了笑點，楚行聽完的話，沒有怒的意思，反而笑了一聲。阿涼扁起，問道：“阿涼哪裏說錯了話，您笑什麽！”

    楚行指節輕扣著下，抬起眼來看時，角猶有微微笑意，道：“笑你說得很對。”

    罌粟說自己累，倒也不算作假。白天一坐就是一整天，等回到房間洗漱完撲到床上，幾乎是立刻就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睡了有多久，朦朧中隻覺得有人在輕挲的脖頸，鎖骨，而後往下，還沒有到口，罌粟就拐起肘，毫不猶豫撞了上去。

    結果很快被人反手抓住。罌粟又從下麵踢一腳，這次被人把罌粟的四肢一並住。罌粟張口就要咬人，然而又被人捂住用力按在枕頭上。

    等到罌粟放棄了掙紮，楚行鬆開的，俯下去，挑挑的下，低笑著道：“又踢又抓還咬人，你是小狗嗎？”

    “這麽晚您來幹什麽？”

    楚行抱著，合一起躺到床上，說：“今天路明給你安排了什麽工作？說來聽聽。”

    “不過是悉一些尋常往來的事務而已。”

    “都記住些什麽東西？”

    罌粟困得恨不能立刻閉眼睡過去，然而楚行側攬著，手指一直在的手腕上慢慢挲，讓不得不強打神回道：“隻是一些瑣碎的，沒有記住太多。A城商家，B城孟家，C城喬齊常三家，與我們關係錯綜複雜，是要小心應付的對象。”

    “繼續。”

    楚行一邊聽著，手慢慢到的腰際，翻進服裏麵去，在那裏環著了兩圈，讓罌粟又又微疼，勉力維持著清醒，卻又不是真的清醒，自己都記不得自己說了些什麽：“蔣家這兩年發展平平，被另外兩家一直製著，要是想辦法得到楚家相助，蔣信蔣綿一定十分高興……”

    無意識中把今天下午思考過最多的想法說了出來，楚行聽完後，手繞到前頂端，忽然在那裏不輕不重地一。

    罌粟一個悶哼，聽到楚行不急不緩地開口，語氣平平：“這才剛一天，滿腦子就想著怎麽給蔣家謀福利了，嗯？”

    罌粟遲鈍了幾秒鍾意識到他這句話的意思後，心底大駭，驟然清醒。

    罌粟全冰涼，想要補救，楚行卻不再給機會。的浴袍很快被剝下去，料被抵到邊，聽到他又開口：“咬著。”

    罌粟不肯，扭過臉，有風從大開的窗戶吹進來，讓輕輕一抖。然而很快便無暇再顧及這樣的外事。

    這個姿勢讓罌粟忍不住咬牙一聲哼。再稍微一時，聲便不由自主從鼻間溢出，斷斷續續地連綿起來。楚行開始不說話，後來一個高點讓罌粟“啊”的一聲，渾抖，卻在這個時候覺到楚行咬了咬的耳垂，低聲告訴：“窗子還沒關，你得這麽好，讓旁人聽見了怎麽辦？”

    罌粟心底又是一駭，去浴袍，結果被楚行將服丟到一邊，連雙手也被反剪到背後。罌粟一掙，雙手已被綁住。想要扭過去，一修長食指抵到邊：“含著。”

    一手指不足以把所有堵回嚨裏。反而是楚行的手指在口腔中惡意翻攪，讓罌粟不適至極。鼻音低低纏纏地發出來，又黏黏膩膩，比剛才更要曖昧和靡。罌粟聽得滿臉通紅，覺得難以忍，想把手指吐出來，又無能為力。

    楚行手段一直刁鑽，與溫不沾邊時，就越發是生死不能的難熬。後來罌粟皺起眉，起，舌尖沿著楚行的手指一遍遍，是吮吸的意思。如此很快便聽到楚行“嗯”了一聲，他低下頭來，把的頭發撥到一邊，低聲說：“早點懂事不就好了？”

    第二天罌粟醒來時，楚行已經不在房間。隻是嚐試慢慢坐起來，就花了有足足五分鍾。

    罌粟撐著牆壁一步步地挪，還沒有挨到浴室，電話就響了起來，來自路明，支支吾吾地說：“罌粟小姐，你現在在哪裏？”

    罌粟趕到大樓時，前一夜還井井有條的辦公室此刻已經滿目狼藉。茶杯文件書架都倒在地上，窗邊站著兩個黑保安，阿涼雙手抱臂，坐在唯一一張完好無損的沙發上，兩疊，聽到響回過頭來，打量了罌粟一遍，語氣裏說不出的譏誚：“聽說有人昨晚床得十分歡，沒想到今天早上還能爬得起來床，罌粟姐真是好力嘛。”

    路明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尷尬，卷起手舉到邊一聲輕咳，阿涼又轉過眼來，要笑不笑的樣子：“路總助這個態度是什麽意思？我又沒有說昨晚的神男人就是你。不過也說不定呢，據有人說昨晚戰況激烈，誰知道昨晚罌粟姐的床上會是兩個人還是三個人呢？”

    “阿涼小姐，請你自重。”路明終於臉一沉，“這種話不應該從你口中說出來。”

    “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阿涼哼了一聲，白他一眼，慢悠悠走到罌粟麵前，眼角著不懷好意，突然出手，把罌粟的襟往下一拉。

    罌粟在捂住口的同時一把住的手腕，一個用力，阿涼“啊”的一聲尖，收回手去的時候不由得冷汗涔涔。

    阿涼大顆眼淚立刻掉下來，記恨地盯著罌粟，卻咬住一言不敢發。路明在一旁又是咳了一聲，說：“阿涼小姐快去醫生那裏看一看吧，要是不小心骨折了，那可就不好辦了啊。”

    阿涼眼淚掉得更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聲說：“我去告訴爺！”

    的話說完，就有個聲音從門邊沉沉響起來：“告訴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