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忽悠娘家
好在許清宜不是原主,沒什麼覺:「那敢好,正巧我帶了珩哥兒來,是韞之的小兒子。」
說著抱起珩哥兒,向許亭筠走去:「珩哥兒乖,快喊姨母。」
「姨母好。」珩哥兒喊道。
臉上笑著,黑黝黝的眼睛裏卻沒有溫度,他不喜歡這個姨母。
就像這個姨母也並不喜歡他母親。
許亭筠哪知道許清宜這麼熱,便笑了笑:「珩哥兒真乖。」
按照習俗,初次見面是要給見面禮的。
許亭筠忍痛從上拿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玉佩:「拿著吧,姨母給你的見面禮。」
到底是謝韞之的養子,不管姐妹分如何,不能落人口實。
珩哥兒先是看了許清宜一眼,得到許清宜點頭,這才接過來:「謝謝姨母。」
小孩拿到禮,大多都是開心的,他卻淡淡的。
許亭筠見狀,心中泛起一悵然。
其實曾經最想嫁的人,就是名滿京師的年將軍謝韞之。
那樣清貴驍勇,冰壺玉衡的男子,哪個子能不?
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是許清宜嫁給了對方。
回過神,許亭筠說了句:「珩哥兒與二妹妹倒是投緣。」
「那是。」許清宜還真不知道許亭筠的那一段心事。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奇怪。
謝韞之沒出事前,可是萬千閨閣小姐們的夢中人,風頭無兩。
「珩哥兒就是我的親兒子。」許清宜說著,笑瞇瞇地蹭了蹭珩哥兒的臉蛋。
說實話,對謝韞之沒什麼覺,咳,睡起來也就那樣吧。
但很稀罕對方這幾個兒子。
親兒子?
珩哥兒靦腆得不知如何是好,便把玉佩到母親手裏。
又不是謝韞之親生的,許亭筠這麼想著,看向許清宜的目多了幾分憐憫。
同時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嫁給謝韞之,不然現在守活寡當後娘的人就是自己了。
「進去吧,父親和母親等著呢。」許亭筠轉領先而去。
許清宜覺自己被可憐了,心複雜。
如果沒記錯的話,勇國公世子風流的,似乎庶子庶和外室不?
大姐看起來是人生贏家,實則后宅飛狗跳。
所以說日子哪有十全十的,都是求仁得仁。
永安侯夫婦看見許清宜現在容煥發的模樣,也吃驚不小,跟他們想像中的很不一樣。
「父親,母親,兒回來了,這是韞之的子珩哥兒。」許清宜介紹道。
將珩哥兒抱過去認人:「珩哥兒,喊外祖父,外祖母。」
珩哥兒從母親的懷裏下地,有模有樣地行禮喊人:「珩哥兒拜見外祖父,外祖母。」
「哎,珩哥兒乖!」
永安侯夫妻倆,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二閨說,沒想到二閨卻帶了個小的回來。
害得他們只能先招呼。
「乖,外祖母給你拿好吃的。」戚氏他的小手說道。
「謝謝外祖母。」珩哥兒脆脆地應道。
永安侯還抱了珩哥兒,掂了掂重量:「珩哥兒兩歲還是三歲了?」
「四歲。」許清宜手幫珩哥兒整理服,解釋道:「珩哥兒小時候弱,長得比同齡人瘦小,聽說韞之找到他的時候,比貓沒重多,好在現在子骨已經朗了,再過幾年就長開了。」
提起謝韞之的名字,永安侯滿臉慨:「韞之為國為民,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既然你嫁給了他,就好好為他持家吧。」
戚氏吩咐完下人去準備小孩的零食,也過來抱了抱珩哥兒。
眼睛卻瞥著許清宜,冷哼一聲:「你主意忒大,當時到底是怎麼個形?」
許清宜冤枉:「娘,這還真不是兒的錯。」
將向自己手的珩哥兒抱過來,同時將當日之事娓娓道來。
永安侯父子三人聽得一愣一愣,杜縉雲那個臭丫鬟竟然背主,豈有此理!
還有謝淮安……
「荒唐!欺人太甚!」永安侯總算知道了,平侯為什麼會帶謝淮安上門請罪。
原來是做了這種混賬事!
對方心虛呢!
「所以啊。」許清宜一臉無辜:「我嫁給謝二爺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與其看著丈夫不,盡知道和姨娘廝混,我還不如嫁給謝世子。」
一旁的許亭筠聽了二妹妹的話,總覺得刺耳。
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暗諷自己。
的丈夫勇國公世子風流,全京城都知道。
不過那又如何?
總比一個癱子好!
「二妹妹想當然了,謝二爺再不,將來也是侯府的主人,你們到時候孤兒寡母……」許亭筠目擔憂地看著許清宜:「大姐真為你擔心。」
這話說到戚氏的心坎了,開始一頓數落:「可不是,你大姐這些年教你的東西你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他再是寵妾室,也頂多是生出幾個庶子庶,能矜貴得過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嫡子?」
在戚氏眼裏,只要許清宜能生下嫡子,將來就是侯府的主人。
自己自過自己的矜貴日子,何必自降份跟幾個姨娘妾室爭風吃醋?
那是腦袋被驢踢了。
許清宜繼續狡辯:「母親有所不知,謝家專出種,謝二爺和杜縉雲比金堅,只怕兒嫁給謝二爺,連生下嫡子的機會都沒有。」
以防戚氏不信,添油加醋道:「不信你們明天自己看,謝二爺對杜縉雲的一片真心都寫在臉上,連把庶長子給嫡母養的條件都不肯答應,我嫁他何用?」
眾人聽得皺眉,不敢置信。
這年頭還有這麼明目張膽寵妾滅妻的公侯子弟?
也是腦子被驢踢了,病得不輕。
永安侯道:「好了,事已至此,聖上都下旨了,就這樣吧。」
永安侯倒是看得開,反正這個兒打小就平庸,也沒指有出息。
這樣好的,在後宅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給他們惹麻煩就行。
侯爺都發話了,戚氏便不再責備,轉而開始打聽道:「韞之現在,是什麼況?」
也曾聽說過,謝韞之這種況,是可以留嗣的。
如果許清宜能生個謝韞之的子嗣,其實也不錯。
許清宜想了想,實話實說:「世子還好,除了昏迷不醒,其他一切如常。」
戚氏猶豫了一下,放輕聲音:「我聽說韞之這種況,也能行夫妻之事……」
其他人面詫異,是嗎?
不能吧,謝韞之都昏迷不醒了……
如何行夫妻之事?
只有許清宜面如常,似乎並不意外。
「你自己考慮考慮,要是可以的話,還是自己生一個為好。」戚氏苦口婆心地勸說。
雖然偏心別的子,但到底是自己的閨,還是為著閨考慮的。
服了,大庭廣眾就聊這個……
說好的古人含蓄保守呢?
許清宜很慶幸,自己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不然得死。
「知道了。」含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