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太多,盛意一時難以全部搬走,寧安提議:“為什麽不直接找個搬家公司?”
盛意看著好友笑了笑,“太大張旗鼓了,容易引起注意。”
寧安無語:“結婚你,都要離婚了還是,到底是你拿不出手還是陳京淮拿不出手?”
以前的盛意聽見這話肯定是第一時間維護陳京淮。
現在的盛意將陳京淮送的死亡芭比口紅毫不猶豫的往垃圾桶一扔!
“當然是他,不守男德,不配捆綁我的名聲。”
寧安一邊幫收拾東西一邊好奇:“能采訪一下,是什麽原因讓你下定決心終於肯跟陳京淮離婚了?”
盛意手微頓,繼而若無其事的疊服:“孟雲箏懷孕了。”
孟雲箏是兩年前出現的,盛意聽陳京淮的朋友說起過,長得像那位初。
不同於其他人的隨便玩玩,陳京淮將孟雲箏留在邊一留就是兩年之久。
盛意知道的存在,卻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
但就在一周前,孟雲箏突然找上了。
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一張典型的清純初臉,明眸皓齒的看著就惹人喜歡和憐。
對方張兮兮的拿出孕檢報告單,卑微小聲的祈求:“我知道你跟淮哥的不太好,但我很喜歡淮哥,淮哥他…心裏也有我。”
“現在我懷孕了,希姐姐能全我,能讓孩子有個父親,讓我們有個完整的家。”
若沒有這件事,盛意或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跟陳京淮過下去。
但孩子是心裏的一刺。
當初,跟陳京淮結婚的第二天,他們才過完新婚夜。
盛意本是滿心歡喜的,但陳京淮一早便拿來避孕藥,盯著讓吃下去。
並麵無表的通知:“結婚隻是暫時的,我們之間不可能有孩子。”
一句話,將盛意從天堂打擊到地獄。
即使清楚結婚隻是陳京淮為了應付家中長輩的權宜之計,也清楚他們的關係總有結束的那天,但仍舊試著好好經營這段婚姻。
可沒想到孟雲箏會出現,並且陳京淮還讓有了孩子。
這個事實將盛意從自欺欺人的中醒,也讓終於大徹大悟。
所謂是兩個人的事,單方麵的追逐那不,隻是自我罷了,與小醜無異。
“離得好,這種渣男不要也罷!”
寧安忿忿不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大街上有的是。”
盛意莞爾。
可不就是這個理嗎,世間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那就換。
以前是太死腦筋鑽牛角尖,現在想明白了,人先己,為了一個人放棄整片森林真的不值當。
寧安一錘定音:“走,姐姐這就帶你去開啟第二春!”
-
晚上八點,陳京淮回到家。
昨晚跟盛意發生了不愉快,今天他倒是能出時間好好陪吃頓飯。
抵達別墅後才發現裏麵黑燈瞎火的,他開門進屋,客廳安靜無聲。
“老婆。”
他朝四下看了看,“盛意?”
除了夜風帶窗簾輕晃之外,沒有任何靜。
他眉心輕皺。
這種安靜讓他覺得有些反常。
因為盛意沒有工作,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家,隻要陳京淮回來,總會笑的湊過來,替他拿外套,對他噓寒問暖。
嘰嘰喳喳像喜鵲似的圍著他問累不累,不,想吃點什麽。
偶爾他被問得煩了,也冷臉拒絕過,很快又會偃旗息鼓重振笑臉,再樂此不疲的黏著他。
似乎隻要陳京淮站在麵前,不管是冷臉還是笑,都喜歡,一切都甘之若飴。
陳京淮上樓,到了房間敲門,“老婆,你睡了嗎?”
沒有回答。
他推門而,開了燈。
房間裏空無一人。
這幢別墅是婚房,但兩人一直以來都是分開睡,除去偶爾的夫妻生活解決生理需求,他們大多數時都是各睡各的。
而陳京淮有套離公司更近的公寓,往常落腳也在那邊,別墅裏他睡主臥,但留下來的時間並不多。
是以,他此時並沒有覺察到,客臥的主人早已收拾東西搬走離開。
還以為盛意隻是單純的不在家。
陳京淮拿出手機打算給盛意發消息,後知後覺的發現,的對話框沉默了一整天。
早年他忙於工作,疏忽了,胃落下了病,盛意關心他,會發消息提醒他及時吃飯。
但是今天,沒有任何提示。
陳京淮薄微抿,英俊的眉目出他自己都未覺察到的不悅,他給盛意打了通電話。
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他直截了當:“你在哪兒?”
“嗯……?”人的聲音模糊。
陳京淮擰眉。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聽筒裏傳出的震耳聾的聲音刺得將手機拿遠了些。
人聲鼎沸,音樂起伏。
陳京淮對這樣的場所再悉不過,他沉聲質問:“你在酒吧,還喝酒了?”
對麵窸窸窣窣的,不多時背景音安靜了。
盛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聽電話。
“怎麽了?”
不難聽出的聲線裏帶著點酒意。
還問怎麽了!大晚上不回家在外麵喝酒,看來真是閑得慌想找刺激。
陳京淮冷下眉眼,語氣不善:“地址給我,我來接你。”
盛意了有點醉醺醺的額頭,答非所問:“我跟我朋友在一起,你不用擔心。”
寧安為了慶祝離苦海恢複單,拉著在酒吧嗨到現在。
陳京淮並不擔心。
他隻是不想明天的頭條是陳太太醉酒鬧事,形象全無。
“你——”
“離婚協議書你看了嗎?”盛意快速打斷他。
陳京淮頓了頓。
他微瞇起眼,盡量心平氣和:“還在生氣?昨晚是我的疏忽,忘了是咱倆的——”
“簽字了嗎?下周一我們就能去民政局辦手續。”
再次被打斷,陳京淮已然不悅,聲音冷得像是冰碴子:“盛意,你耍脾氣也要懂得適可而止,別拿離婚這種事來威脅我。”
聽得出來他不高興了。
隔著手機,盛意都能想象出他生氣時的臉,麵無表的,冷漠疏離的,那雙桃花眼固然笑起來好看,但斂著眉梢瞧人時,都帶著凜冽犀利,很是戾氣。
淺淺地笑了一下,聲音輕飄飄的,一如既往地溫,說出來的話卻格外不討喜。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你慢慢考慮,一周的時間可以嗎?”
知道,他這樣的人,得太反而容易適得其反。
“盛意,你鬧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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