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又大又明亮,里面卻充滿了哀傷,然后迅速地低下了頭。
那明明是個很普通的作,可在回來的路上,謝承宇的腦子卻循環播放那個畫面,仿佛按了自重播鍵一樣。
謝承宇閉了閉眼,試圖把那些七八糟的念頭驅趕走。
這時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喂,什麼事。”
“承宇。”許若辛的嗓音傳了過來, “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不。”他的嗓音很清淡。
“那我們明天一起吃飯行嗎,我有點想見你了。”許若辛撒地說道。
謝承宇松了松領帶,淡聲道:“明天再說。”
他掛了電話,準備理公務,這時覺肚子有些空空的,才想起來他中午就吃的很,現在還到了飯點,早該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日歷,今天是周五,按照慣例來講,南瀟會送鯽魚豆腐湯或芙蓉扇貝湯過來,周五一般會做這兩種湯。
謝承宇回憶著湯的味道,眉心不自地擰了起來,心里愈發煩躁。
另一邊,南瀟從房屋中介出來后,直接拿著鑰匙去了劇組對面的一棟公寓。
雖然蘭亭苑的別墅分給了,但和謝承宇還沒有正式離婚,法律意義上看那還是和謝承宇共同的家,不想回去住。
而且蘭亭苑離劇組有點遠,來回不太方便,所以火速租了一間劇組對面的公寓,是一間家用齊全的公寓,直接拎包住就可以。
去了那間公寓后,先是確定了一下屋子的況,然后和屋主簽了電子合同,一切塵埃落定后,簡單收拾了一下出去買菜了。
從菜市場回來的路上,南瀟總覺后有人在跟蹤,這種覺很微妙,卻是真實存在的。
租的是一片老小區,外表有些破舊,保安什麼的也不太管事了,現在天也黑了下來,南瀟有些骨悚然,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好不容易進了樓道,后的腳步聲卻依然在持續。
而且加速時對方也加速,緩慢時對方也緩慢,真的有種黏在后的覺,南瀟后頸的汗都豎起來了。
看了眼樓上,租的房子在二樓,樓道很狹窄,而且聽房東說對門也是空房子,估計上樓后真出了什麼事,喊破嚨也沒人發現。
所以,南瀟頓時腳步一轉,朝旁邊躲了過去。
同一時間,有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墨鏡的影進了樓道,他抬眼見樓上沒人,腳步頓了下來,開始左顧右盼。
南瀟在影看著他,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嚨眼。
原本打算這人直接上樓的話,立刻悄悄地跑出樓道,然后視況而定是悄無聲息地離開,還是裝瘋一樣大喊大,引起路人注意。
但那人竟然左顧右盼,而且下一秒就要看到后的了,想都沒有掄起包朝那人砸了過去,等那人懵掉后,拔就跑。
“南瀟!!”
后響起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傳了出來。
南瀟在樓道口頓住了腳步。
回味著剛才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下一秒,的胳膊被人握住,子也被迫轉了過去。
男人摘下墨鏡,出一雙憤怒的眼睛,氣沖沖地道:“你打我干嘛啊,多疼啊!”
“……”
南瀟無語極了。
反握住男人的胳膊,把他拽進了無人的樓道,低聲音吼道:“肖澤楷,你腦子有病啊,跟蹤我干嘛!”
怎麼也沒想到,剛才跟蹤了一路的人竟然是肖澤楷。
南瀟雖然毀容多年,但材極好,這些年也遭到過一些擾,對這種事有些敏,才會這麼生氣。
肖澤楷拽下口罩,理直氣壯地道:“誰跟蹤你啊,我就是回家而已,倒是你無緣無故來這里干什麼,你又不住這里!”
“我住這里。”
“……”
一句話,把肖澤楷干懵了。
方才他看著南瀟一路走進他住的樓,還以為南瀟是良心發現了,終于來對他道歉了,原來南瀟也住這里?
南瀟看著他失的眼神,心極度無語,對他解釋了一遍在這里租房的原因,一邊說一邊上樓。
然后兩人發現,他倆租的房子不僅在同一棟樓里,還在同一層,是正對門。
要進屋的時候,肖澤楷拉住的胳膊,理直氣壯地道:“今天你無緣無故打了我,我要補償,請我吃飯吧!”
南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用鑰匙打開門,像小時候那樣說道:“來吧來吧,也不缺你一口飯吃。”
肖澤楷笑嘻嘻地跟了進去,和南瀟進了廚房,兩人一起洗菜。
這會兒南瀟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屏幕,是周文,有些詫異地接起電話:“喂,有事嗎?”
“太太。”那頭周文的聲音很恭敬。
“您現在有時間嗎,謝總肚子了,您之前總做的鯽魚豆腐湯不錯,您能做好了送過來嗎?”
“……”
謝承宇又想吃做的飯了?
雖然周文沒直接說謝承宇想吃做的飯,但謝承宇一定直接或間接表達了這個意思,不然周文不會冒冒失失地說這種話。
南瀟有些怔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肖澤楷一把奪過的手機,冷著聲音道:“不行,沒時間。”
說完,肖澤楷直接掛了電話。
南瀟沒有對肖澤楷搶電話的行為生氣,主要是自己也想拒絕周文,不過還是輕輕打了肖澤楷一下:“你干嘛啊,隨意搶我手機。”
南瀟有些心不在焉的,還在想周文剛剛說的話。
謝承宇為什麼想吃做的飯?之前有次謝承宇想喝做的杜仲鴿子湯,當時就奇怪了。
是不是這三年來,在謝承宇心里是家庭主婦的形象,所以才想讓自己做飯?
而且謝承宇把自己當了什麼,廚師?還是保姆?
想到這個,南瀟手指收攏,把青菜變形了。
那邊,周文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目發直,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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