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宋時月作頓了下,遲疑,“就是覺得同學之間,有點奇怪。”
“啊?”肖思敏張了張,反應過來,“你真把祝星焰當同學啊?”
“…………”宋時月也面困,須臾,不確定低聲追問,“……很奇怪嗎?
“還好吧。”手指沖比出一小截距離,認真,“一點點。”
一班學生口風說不,說松不松。
拿到簽名,還是按耐不住炫耀之心,暗發了空間。
午休前,基本傳遍了整個學校。
礙于先前校規的明令止,眾學生不敢明目張膽過來一班,只敢在走廊探頭探腦,試圖捕捉到點大明星蹤跡。
有人脈的則另辟蹊徑,假裝到一班找朋友,表面說事時則暗看。
課休時間從未有過的熱鬧。
放眼去,教室里大半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耳邊竊竊私語不算太吵,躁卻難以遏制,宋時月停下手中筆,剛了耳朵,就覺空氣驟然一靜。
抬頭向某,一直靜坐在那的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祝星焰出去了。
教室終于恢復如常,無形的暗流涌消失,一瞬間松懈,耳邊甚至能聽到有人長長舒氣聲。
“待會祝星焰回來能不能幫我問他要張簽名,求求了。”外班的同學央求班里的朋友,后者難以拒絕,勉強應承下來,“我……努力找找機會。”
“怎麼?他很高冷嗎?”
“平時和你們說話嗎?”
“是不是都不搭理人的?”
追問好奇一籮筐,被圍住的一班學生語塞住,面為難。
“也……不是,看著平易近人的,但就是,也讓人不敢接近。”
“可能明星就是和普通人有壁,哪怕在一個教室,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當作同學對待。”
祝星焰直到下午上課前才回到教室。
地理老師向來是個活潑的小老頭,課間人回答問題,環顧教室一圈,笑瞇瞇起了班里這位新來的大明星。
“這位祝星焰同學,似乎是第一次來上課。”
“課程進度還跟不跟得上啊?”他和藹詢問。
后排男生站了起來,微點頭,態度很好,聲音宛如窗外灑的香樟樹影般清新:“在劇組有跟著學校進度補習了一些。”
“好,那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黑板上是一個關于海洋氣候的提問,書里的知識點,認真看過書的人回答肯定沒有問題,但是眾所周知,祝星焰幾乎沒來學校上過課。
宋時月不由自主在心里為他了把汗,努力回想之前給他的各科資料里面,有沒有囊括這個知識點。
眾人屏息等待時,祝星焰卻語速如常地回答完了這個問題,講臺上的小老頭明顯也詫異了一下,點點頭讓他坐下,眼角眉梢都是滿意。
“祝星焰同學回答得很好啊,你看看人家,沒在學校課程都沒落下,再看看你們……”他借機開始鞭策班里同學,心滿意足訓了他們一通,開始講下一個知識點。
宋時月忍不住回頭,祝星焰淡定坐在那,眼睫低垂,浸著的臉虛幻不真實,他仿佛察覺不到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安靜專注地聽講。
祝星焰來學校上課這件事,是個大新聞,在繁花引起了一場轟。
他本人深居簡出,有在公共場合面,偶遇心思遂破滅,一班的學生頓時為了香餑餑,引得旁人都來攀關系,試圖旁側敲擊獲得一點大明星周邊消息。
只可惜祝星焰在校這兩天,低調斂并無太多八卦可談,都是一些不痛不日常細節。
他雖從來不會擺冷臉,但距離明顯,很主與人閑聊,課間時間,大部分時候獨坐在座位上,塞著耳機,拿著紙筆寫寫劃劃。
周圍同學也不怎麼敢去擅自打擾他,就連班里最調皮的男生,經過他桌前時都不由自主放慢腳步,唯恐冒犯。
宋時月最近兩天被大力纏得不得了,得知祝星焰來上課這件事,比還要興,先是大夢真,然后開始展的簽名照,當初預設是十張八張,自知難以實現,主改三張,在獲得宋時月一枚難得的白眼后,很識相改口。
“一張,一張行了吧!我自己珍藏!”
……
實不相瞞,宋時月覺得一張也堪稱艱難任務。
自上次的合照請求被拒絕之后,祝星焰后來確實拿了些簽名照過來,分發給班里想要的同學。
但好巧不巧,那天宋時月沒在教室,臨時被英語老師去,聊競賽的事。
一班的課間也不算吵鬧,筆尖紙面沙沙作響。
下節課是數學,上周安排了隨堂測試,張風讓先去辦公室拿批改好的卷子下發。
教室人沒來齊,空了一些座位,宋時月抱著一沓試卷,一張張發過去,到后頭時,隔著兩排座位,看到了不遠的祝星焰。
他在看書,難得沒有戴耳機,宋時月瞥見了封面上印著數學輔導資料幾個字。
這似乎是個好機會。
踟躕著,試卷不知不覺分發到他跟前,男生到影投落,忽然抬起頭,宋時月一眼扎進清黑雙眸。
想說什麼,頓時忘了,方才一通掙扎勉強打好的腹稿,瞬間空白,勇氣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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